好傢夥,原來我也能令茶生香?
呵,這自是吐槽之言。
李歲酒看著手裡的蔓生,一瞬間想到了之前見如煙的場景,又想到紀青竹同樣和他提過,前身曾在在翠紅樓前徘徊。
隱隱之間,他覺得這片草蔓生,或許是解開前身上吊之迷的線索。
只是,他暫時還未想通其要點,便繼續看著如煙的動作。
「咦?你怎麼也有?」紀青竹同樣注意到了李歲酒手上的蔓生:「原來你在翠紅樓前徘徊,是去見如煙的?」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李歲酒瞪了紀青竹一眼。
「喵!」
黑貓同樣瞪著她。
紀青竹就將手一攤:「呵,不提此事了不過,說起來這如煙倒是和你的倩兒有些相像,只是少了些清雅,多了些庸俗。」
於是兩人的目光漸漸閃著凶光。
紀青竹嘿嘿一笑,馬上又補了一句:「嗯,我自是信李懷瑾非是那庸俗之人的!」
算你還知收斂。
李歲酒心裡哼一聲,不過,終是覺得剛才道謝之言有些多餘。
而正在此時,場中便發出一聲驚呼。
「好好香啊!」
「咦?」
李歲酒和紀青竹的目光自然也都看了過去。
就見原本桌上被送過來的那壺次茶,已經散發出一種濃郁的茶香,濃郁醇厚,讓人止不住的想要喝上幾杯。
即使是他亦能聞到。
「竟真有此等奇事!」紀青竹臉上多少有些詫異:「明明見到的是毫無甘香的次茶,結果一片蔓生下去,居然能芳香到如此地步?」
這樣的奇事,顯然是有些違背常理的。
世間亦是有些給茶水添香增色的手段,可終究是有限,能添上兩三分香氣,已然算是極稀有之事。
可如現在這般手段,末等次茶,轉瞬間便芬芳濃郁,即便是坐得隔上了幾十步,亦是能聞那到股茶香。
這就真當得上奇聞了!
李歲酒同樣覺得此事當真古怪。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奇事,自不可能是正常的。
若世間真有此種蔓生,怕是早已聞名於世,豈會到現在才顯現?
等等!
蔓生植物,令茶生香?!
猛然間,一個念頭在李歲酒的腦海中閃過。
而紀青竹顯然也是覺得此事過份離奇,於是,目光盯著李歲酒手中的蔓生,開口道:「李懷瑾,把你的這蔓生也拿出來泡泡看!」
「不用了,我已然知曉了。」李歲酒微微搖頭。
「嗯?何意?」紀青竹不太明白。
「我說我已知曉了此為何物,亦知曉了趙四是如何自殺,嗯,順便還把崔五自殺的真相也給破了。」
「!!!」紀青竹。
真的假的?
紀青竹明顯是不信的。
你李懷瑾若說伱才華橫溢,辯才非凡,那她是認的。
可若說你一眼便能破案?
鬼信!
「喵嗚~」
黑貓表示我信。
紀青竹就有些無語,但還是問道:「李懷瑾可莫要騙我?」
「自是不騙的。」李歲酒點了點頭,接著,又補充道:「不過,紀掌柜的需要配合我做一件大事。」
「大事?是不是要出手擒凶?你且指出來,我立拿他!」紀青竹滿臉期待:「放心,絕對跑不了!」
「不,我只是想講個故事。」李歲酒直言道。
「???」紀青竹。
你講故事,要我配合什麼?
還說什麼大事!
講故事,算大事嗎?
李歲酒未作解釋,繼續說道:「待會我講故事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出面阻攔,不讓我繼續講下去。」
「不會的,楊見那個鐵公雞雖然摳門了些,可是卻是真喜歡你的故事,你若要講,他怕是巴不得你多講一些。」
「紀掌柜的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便可,無論是誰攔我,皆一併拿下!」
「你確定?」
「非常確定。」李歲酒站了起來:「今日這故事,便當是我送予紀掌柜的回禮,謹當作倩兒之事的道謝!」
「好!」紀青竹終於也站了起來。
雖然,她並不確定李歲酒要講什麼樣故事,也不確定會不會真的有人出來阻止,更不確定站出來的人會是誰。
但這些其實並不重要。
她紀青竹做事情,從來不講究這些條條框框。
她信李歲酒。
那便足矣!
「穀雨,畢十二,童小棠,你們聽到李懷瑾的話了嗎?」紀青竹嘴角一揚,一雙鳳目瞬間鋒銳如劍。
「聽到了。」三人都是從不遠處走了出來,顯然是並未走遠。
「李懷瑾,你可以開始了!」紀青竹向李歲酒示意。
「嗯,還有一件事,如果場中突然混亂,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紀掌柜的記得不要去管,只需記得保護好我即可。」李歲酒點了點頭,向前走去。
「保護好你?」紀青竹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