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我和楚鍾白皆是有幸品嘗過,只可惜這奇物甚是稀少,如今只有那翠紅樓的如煙還有一些,而此女亦正巧在文會門外,若是府尊大人能夠允准,我便去請來與眾人展示一番!」
「四位先生,以為如何?」楊見看向周圍四名老者。
「如此奇物,卻是聞所未聞。」
「楚鍾白,這盧二郎所言可真?世間當真有此奇物乎?」一老者看向楚鍾白。
「確是有的。」楚鍾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既如此,那便辛苦盧二郎,將那如煙請進來,與眾人展示一番吧。」老者看到楚鍾白應下,終是期待道。
盧薛一聽,立即喜悅拜謝道:「還請府尊大在和四位先生在此稍候!」
說完,便轉身離去。
對於盧薛的行為,其它才子們亦是不以為意。
今日這辯難文會乃是楊府尊親辦,如此良機,獻上一些奇術巧技,討得府尊一笑,留些印象,自是常有的事情。
才子們除了對盧薛有些羨慕外,卻也未作它想。
巴結討好嘛,自是各憑手段。
而盧薛在離開一陣後。
便帶來了一個嬌艷的紅裙女子。
柳眉杏目,膚如白玉,單論五官,著實稱得美艷。
紅裙女子一路行來,蜂腰浪臀,搖曳生輝,再加上身上不自覺間溢出來的濃郁香味,自是引來一片注目和稱讚。
「這便是那翠紅樓的花魁如煙嗎?」
「當真是個妙人啊。」
「聽聞那王文時常便去這翠紅樓尋如煙,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咦?說起王文,今日卻是未見啊?」
「這事卻是有些奇怪,若是說那王文去尋了如煙,可如煙又在此地,那王文又去了哪兒呢?」
眾人驚嘆於如煙的貌美時,又有些好奇王文去了何地。
不過,這事顯然是不好問的。
而如煙也在這時,到了聽風亭前,向著楊見等人拜見。
「如煙見過府尊大人,見過四位先生。」
「免禮了吧。」楊見擺了擺手,直接說道:「我聽盧二郎說你有一奇物,可令次茶瞬間生香,不知可真?」
「確有此物,如菸斗膽請府尊大人一觀!」
「好,那你便展示一番吧。」
「是!」
如煙點了點頭。
自然就有下面侍候的人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又上了一壺茶水。
如煙便將茶水放在鼻中聞了聞,卻是搖了搖頭,直言:「此茶甘香,雖稱不得好,卻也談不上次,還請上次茶!」
於是,來人便又離去,只能再換。
在場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嘖嘖稱奇,皆言這如煙不知有何手段,竟非要得最次之茶?
若真用到那等次茶,怕是再奇之物浸之,亦是不能入口了吧?
雖有議論,同樣也有期待。
而已經回到左側重新坐下的李歲酒,卻是深知【修羅局】的要點,一眼未看如煙,只與黑貓逗樂。
紀青竹便也跟在一旁坐著,只是看著黑貓和李歲酒發呆。
「喵嗚~」
黑貓很高興。
因為,從今日開始,她便可以真正陪在瑾郎身邊了。
李歲酒自也如此,一邊摸著黑貓一邊呢喃道:「其實那夜紀掌柜能同意倩兒留在草堂時,心裡就已有了答案,對嗎?
只是,作為福善堂的掌柜,紀掌柜不止要說服自己,亦是要說服下面的屬下。
可如何說服呢?那便只能辦一場辯難文會。
這『人有善惡,鬼有善惡乎?』的難題,便由此而來。
若我不能辯勝,紀掌柜順勢將我收入福善堂中,得一人時亦得一貓,如此一來,雖倩兒善惡難辯,可既在你的監視中,終是安全一些。」
「」紀青竹。
「若我能僥倖辯勝,那麼鬼便有了善惡之分,如此一來,福善堂的眾人自不會再言其它,而掌柜的也能有了理由說服自己,不再與倩兒為難。
如此亦算是有了一個交待,不知我猜的可對?」
「哼!」紀青竹將頭扭向一邊。
看來是猜對了。
只是,這個要強的女人,終是有些傲嬌!
李歲酒終是笑了笑:「多謝了!」
「我可不想你勝,你若不勝,我就將你抓在掌心裡,伱既要保黑貓,便要一直求著我,如今卻是好了,白丟了那楊見一個天大人情,結果,到手的鴨子還飛了?唉我紀青竹一輩子都沒做過這麼賠本的買賣!」
說完,紀青竹便回了一句:「所以,你無須言謝!」
「那便不謝。」李歲酒轉回頭去。
「???」紀青竹。
正在此時,場中一個聲音又響起。
「如煙姑娘要換那次茶,便又要等上一刻,如此之般,終是有些無趣,不如便請李懷瑾來講上一篇誌異故事,如何?」
「若能如此,當是極好。」
「如此甚好!」
「就是這故事終是由靈感而來,不知李懷瑾此時心中可有故事?」
這個提議馬上就獲得了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