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是受其子孟守良貪污的影響,無顏再見天顏,多年前就已經辭官回鄉了。
孟公一生,門生無數。
現在辦了書院,又有誰不想去呢。
今年的主題詞,水與火。
前所未聞。
樓下的眾人已經議論開了,水火不相容,五行相剋,今年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題。
趙沅楚點心吃飽了,茶也喝夠了。
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渣,摸了下吃飽的肚子。
這詩館屬實有點無聊,還不如子啊宮裡和竹露竹瑤玩投壺呢。
斗詩搏彩,趙沅楚只聽說過,還沒有見過,她來京才三年,而這個斗詩搏彩聽說已經停辦了四年之久。
春宜詩館的斗詩搏原本是以詩文會友,聽說當年的孟公長子孟守良和當朝的新科狀元何亦平,兩人的精彩對決三天三夜。
此後兩人不僅成為摯友,讓春宜詩館的斗詩搏才揚名天下。
有志學子,都想來盛京的春宜詩館,一試高低。
可她不是學子,她對這些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若是盛京有個什麼騎馬盛會,她還有些興致!
也真是難為她之前是怎麼耐著性子,一直同陳姝玉來這裡的。
趙沅楚早就坐不住,拍了拍衣袖站了起來,「竹瑤,走。」
喻桂珺,「???」
「殿下,您要去哪兒?」
趙沅楚對她微微一笑,「本宮回宮,喻姑娘可是想去本宮的宮裡坐坐?」
喻桂珺乾笑了兩聲,站起身來,「不、不用了,臣女恭送殿下。」
春宜詩館轉彎就是主街道,白天各種小攤販,還有許多的吃食。
鋪面雖然不大,但是味道卻不比宮裡的差。
趙沅楚很少出宮,每會出宮,不是去許府就是陳府。
嫌少在街上逛一逛。
用她們的話就是,這些市井玩意兒,她們怎麼能去呢。
竹瑤跟在趙沅楚的身後,只見殿下轉彎就直接上了主街道。
差點眼珠子都掉下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當年在北地的時候,城裡的什麼地方是殿下沒有去過的。
也只有進了盛京這個大牢籠,殿下才變了。
現在的殿下,不是變了,是做回原來的自己了。
竹瑤跟了上去,兩人興致勃勃得轉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後面跟了一個人。
宋雲鶴在詩館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那個「水」和「火」。
他想了半天,為什麼公主不殺了他。
莫非公主其實已經對他動了心,只是他的所為傷了她的心。
所以才沒有殺了他?
宋雲鶴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因此他越發的肯定。
只有他重獲殿下的芳心,此後他便什麼都不愁了!
剛想到這兒,遠遠的,他就看到楚陽公主出了春宜詩館。
他想也沒想,就跟了上來。
他還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上來。
但是他清楚,若是楚陽公主回宮了,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回什麼時候再出宮,他是否再能遇上。
他只能現在就把握住時機。
趙沅楚看著街邊不同於北地的小攤位。
北地多風沙,水源少,街上的小玩意兒也沒有這麼多。
「竹瑤,你看!」
一個糖人的小攤位,攤主的旁邊有一鍋熬化的糖,只見他手執一柄小勺,手腕輕抖,勺中的糖漿便滴落了下來。
就像一根絲線一般,小勺上下翻飛抖動著。
一隻小兔就出現了。
在北地有糖鋪子,都是用油紙包好的,沒有像這樣現畫的。
畢竟一陣風沙襲來,這糖畫上就立馬沾滿了沙子。
漂亮的琥珀色可就變成沙黃色了。
竹瑤難得看殿下興致高,立馬從荷包里掏出錢來。
她還沒把銅板遞出去。
一個男人的手心放著兩枚銅板遞給了攤主。
「我付吧。」
竹瑤抬頭,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真是,陰魂不散
趙沅楚聽到頗為熟悉的聲音,嘴角一用力,剛放進嘴裡的兔耳朵,應聲就碎了。
若不是兄長現在正跟太后鬥法,她不能拖後腿。
她早就一刀剁了這人渣。
她是公主,誰也不能奈她何。
但也正因為她是公主,她的一切都在朝臣的眼中盯著。
她也是許太后對付兄長的工具之一。
所以,她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竹瑤將兩個銅板扔進老闆收錢的竹筒里,「你誰啊?老闆,我們自己付。」
宋雲鶴一臉羞怯驚慌的小郎君模樣,「姑娘,我、我找楚姑娘。」
竹瑤的手一伸,皺眉道,「虧你還是讀書人呢,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
我家姑娘是你能尋的?大街上攔我們家姑娘想做什麼?」
宋雲鶴幾次同楚陽公主說話,公主都把這個丫鬟支遠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