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告密

    傍晚時刻的涼風從湖面帶著荷花的清新和水汽徐徐而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令謹身上的碎花衣袖也因風而地一飄一歇。身邊站著拓跋圭親密地抱著拓跋安,身處的庭院因著晚香玉和素馨花,芬芳滿殿,蘊靜生涼,一時之間竟有一種歲月安好的錯覺。

    進來一個公公,進門便跪下道:」啟稟陛下,華充媛,翠微宮門外,尉四姑娘的大宮女求見。「

    聽到這名字,拓跋圭唇角的笑意淡薄了些許道:」讓她回去。「

    公公額頭地下幾滴汗道:」說是,說是尉四姑娘有機密的事情要稟報。看在尉大人的面子上,請陛下務必過去一趟。「

    拓跋圭的神色越發淡,眉目之間透出不豫之色,可到底沒有直斥。

    令謹見狀含了幾分小心,笑道:」陛下,尉家姑娘性子直爽,在宮中無論什麼位份,都是有一說一。「

    見拓跋圭還是不發一言,又道:」若是機密之事,萬一事關社稷,陛下屈尊去也是為國為民。「

    拓跋圭的臉色這才漸漸寬泛,眉毛一挑轉過頭對著公公道:」把尉四姑娘抬過來,我倒要聽聽她究竟要說什麼。「

    又把懷中的拓跋安放下,讓人將他帶下去,自己則是挑了主位坐下,又對著令謹問道:「我記得你家中的三姐是嫁給了尉老頭的兒子?」

    令謹點點頭,可又嘆口氣道:「雖說是拐彎抹角的親家,可臣妾在家中時,並不曾見過尉家四姑娘。便是家中各個姐妹,也是極少與尉家之人碰面。」

    拓跋圭一聽反而有了興味道:「這麼說來,你家的三堂姐可是個醋罈子?」、

    笑談之間仿佛將崔家一門滅掉的人並不是自己,這模樣讓令謹的心底生出一股抹不掉的寒意。

    令謹看著拓跋圭,點了點頭,又道:「三堂姐與堂姐夫兩小無猜,感情甚篤。」


    拓跋圭單手支頤斜臥在竹簟上,斜靠在位置上喃喃道:「兩小無猜」

    神情卻是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令謹也知趣,乾脆退到一旁,讓人備上新鮮的水紅菱角,糖糯米糕和熱茶。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日,尉家四姑娘便被攙扶地進了書房。

    見她傷勢如此,拓跋圭便免了她禮。

    令謹則是坐在拓跋圭下方有些驚訝道:「妹妹比前幾日看到的,大好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了。」

    見她眼睛清亮如水,盈盈光轉,嘴角帶笑的樣子,倒是真真一副為尉家姑娘欣喜的樣子。

    可尉四姑娘卻毫不領情,對著陛下道:「陛下,今日妾身來,便是要揭露華充媛的惡形惡狀。」

    說完,抬起頭看著令謹,目光中充滿了各種情緒,憎恨、忌憚、厭惡、鄙夷、挑釁,赤裸裸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拓跋圭目中的光色一沉,盡染了黑夜鬱郁之色。

    「爭風吃醋,這便是是你的要緊之事?」拓跋圭冷笑一聲。

    令謹則是沉默地站了起來,靜候在一旁,尉四姑娘的性格可不會被拓跋圭的這聲冷笑給嚇住。

    果不其然,只聽尉四姑娘梗著脖子道:「可若這是牽扯到清河崔家呢?華充媛陽奉陰違,違背陛下了旨意,夥同家中祖母,將自己的親弟弟藏了起來。」

    話音剛落,拓跋圭怒道:「混賬」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周圍的眾人齊齊跪下。

    只剩下個驚在當場的尉四姑娘站在房間中央,和拓跋圭相視,廊間的月華被或繁或疏的樹葉一隔,被篩成了靜默的碎光,一陣風颳來,尉四姑娘似是豁出去了一般道:「清河崔家除了崔六郎,還有一男丁活著,並且就養在我二哥膝下,華充媛的三堂姐夫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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