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都是何修木小時候的事情,因此何修木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眼下聽到陳逸這麼說,何修木只是道。
「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還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他找出來。」
陳逸聞言,頓時默然。
何修木說的沒錯,眼下,他們最缺的,其實是時間。
何修木試探性的問道:「陳醫生,您知道的,對於您的醫術,我向來十分信任。」
他道:「或許,您可以像我相信您這樣,相信自己一次?」
陳逸沒接話。
半晌,他只是道。
「請您讓我再想想。」
掛了電話之後,接下來的一整晚,陳逸都將自己關在了製藥室裡面就,就連孫博文都沒能進去。
孫博文擔憂的看著製藥室緊閉的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製藥室的門就被人大力敲響。
「師叔祖!師叔祖!」
「怎麼了?」
陳逸幾乎是立刻打開了房門。
「出什麼事了嗎?」
不怪陳逸多想,實在是因為現在著實是特殊時期。
何修木的身體更是像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有出問題的風險。
誰知,打開門的瞬間,孫博文的表情卻不像是陳逸以為的那樣。
他此時滿臉的興奮。
「師叔祖,你快看這個!」
陳逸這才看到,孫博文高高舉到自己面前的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接過來,是一張紙條。
打開只看了一眼,陳逸就愣在原地。
孫博文在一旁更加興奮。
「師叔祖,這是我想的那個人留下的,對吧?」
陳逸呆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字條,沒有回答。
只見那字條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一行大字。
「臭小子,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自信?真是讓老頭子我失望。」
紙條上沒有署名,然而陳逸認識這字跡。
這是師傅的字跡。
他僅僅的攥著這張紙條,轉頭問孫博文。
「這張紙條哪裡來的?」
孫博文的臉上仍有興奮的神色,他指了指製藥室的大門。
「就在這裡啊師傅!」
他興奮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我早上起來原本是想叫你出門吃飯,結果剛一走到這裡,就看到了這張紙條!它就放在製藥室的門口!我還差點以為是垃圾呢!」
陳逸一震:「就在製藥室的門口?」
「對!」
孫博文大力點頭:「他老人家真是神了,這個別墅的周圍防守這麼森嚴,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居然還留下了這張紙條,簡直太厲害了吧!」
說到這裡,他摸摸腦袋,這才想明白一件事。
「對了師叔祖,這紙條上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他明明都來了,為什麼不留下來幫你一起研製解藥?」
興奮褪去之後,孫博文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語氣中頗有埋怨的意思。
可是陳逸的神情卻在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原來如此。」他道。
「什麼意思?」
孫博文更加奇怪了。
陳逸眼神發亮的捏緊了手中的紙條,對孫博文道。
「這張紙,是筆記本上的草稿紙。」
「啊?我看出來了啊?那又怎麼樣?」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孫博文更加奇怪。
陳逸卻沒有再繼續解釋了。
因為他已經想通了一切。
他沒告訴孫博文的是,那個筆記本,是自己用來記藥方的筆記本。
雖然他一直都呆在製藥室,哪怕離開也會隨手鎖上房門,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任何人能進入製藥室才對。
可是陳逸清楚,師傅的武力之高,非常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如果是師傅,陳逸覺得,他未必就沒有辦法做到。
而陳逸十分確定,就在十秒鐘之前,那本筆記本上,還是只有自己留下的記錄,並沒有新增任何東西。
可是,他同時也十分確定,這張紙條,確實是來源於那個筆記本。
如果這麼一來,陳逸非常肯定,師傅一定看過了自己的那頁筆記。
可是他不但沒有修改自己的筆記,反而還用同一個筆記本上的紙張,給自己留下了這麼樣的一張紙條。
這背後的隱藏含義,幾乎呼之欲出。
那就是,自己的藥方,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陳逸的唇角勾起,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臭老頭,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自信?」
實際上,昨天晚上陳逸把自己關在製藥室,並不是因為他灰心失望。
他是利用一晚上的時間,將自己的藥方重又推演了一遍。
得出來的結論仍然沒有改變。
於是陳逸已經下定決心,他認為自己的藥方沒有出錯,所以就他決定不再懷疑自己,而是就按照這個藥方給何修木治病。
只是他雖然下定了決心,也決定相信自己,但是到底帶上了幾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