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個急剎,紅色的保時捷穩穩的停在了北城最頂尖的私人會所門口。
姜喬躬身,從駕駛座下來。
輕撩了一下齊腰的波浪卷,她正準備進去,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低頭。
這是宋子安打來的第五個電話了。
妖冶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裡面閃過嫌惡之色。
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斷,打開飛行模式,她這才踩著高跟鞋進了私人會所。
斯諾克室的門口,服務員看到她走過來,連忙起身,「這位小姐,很抱歉,這裡今天已經被戰少包下來了。閒雜人等不能入內!」
姜喬明艷的紅唇一扯,「戰太太也算閒雜人等嗎?」
戰太太?
服務員愣了一下。
戰太太自然不算是閒雜人等!
但,整個北城都沒人聽說戰少已經結婚了啊!
就在服務員走神的瞬間,姜喬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斯諾克室里,幾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這幾個男人,是北城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
他們的家族掌控著整個北城的經濟命脈,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而在他們的中間,最引人注目的,是正站在斯諾克桌邊上,正悠閒地撐著球桿的男人——
戰墨沉,戰氏集團的總裁。
自從他接手了戰氏集團之後,靠著雷霆手段,以一己之力,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裡,將商業版圖闊張至全國,讓戰家成為北城毋庸置疑的權貴之最。
上帝賜予他絕頂頭腦的同時,好像也忘了關上他別的窗。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寬肩窄腰,長腿勁瘦有力,堪比模特。
特別是那張臉。
儘管這麼多年糾纏,愛意消磨,姜喬每一次看到那張臉,還是要感嘆一句——驚為天人!
只可惜。
那個每看一眼都能讓她驚艷一次的男人身上,正掛著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
不光他身邊,就連顧書宴和霍景遇身邊,也分別坐著一個女人。
第一個發現姜喬進來的是顧書宴,「二……」
也許是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冷意,那個「嫂」字還沒有出口,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喬喬姐,你,你怎麼來了?」
冰冷的視線從戰墨沉的身上挪開,姜喬嘴角一彎,「怎麼,不能來?」
她本就生的好看,這一笑,整個大廳就好像春暖花開一般,除了她的臉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沒了顏色,「還是說,我過來,打擾你們好事了?」
打擾好事?
這不是拐彎抹角說他們打個球還要叫小姑娘作陪,臭不要臉嗎?
顧書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要開口解釋,戰墨沉冷到仿佛沒有溫度的聲線響起:「知道打擾還不滾?」
姜喬秀眉微蹙,抬眼看去。
只見戰墨沉將球桿扔在一邊,修長有力的勁腿一邁,在真皮沙發上落座。
然後,悠閒的點了一根煙,吞吐起來。
全程沒有正眼瞧姜喬一眼,就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
而他身邊那個「人形掛件」也飛快跟了過來,依偎在他身側。
她抬眸看向姜喬,眼神中有驚艷。
但,一開口,嬌滴滴的聲音里是隱藏不住的嫉妒和危機感,「戰少,這人是誰啊?」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尖在煙身上點了點,男人淡漠的開口,「不認識。」
不認識?
一旁,顧書宴和霍景遇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戰墨沉和姜喬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領證三年做的不假。
明明三年之前,兩個人還如膠似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怎麼領證之後,反而水火不容了?
另一邊,姜喬仿佛已經習慣了戰墨沉這態度。
他們兩領證的時候,很低調。
沒有婚禮,甚至連兩家人都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
兩人結婚這件事也只有身邊幾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才知道。
這件事,一直就是姜喬心中的一根刺。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步步走到今天這般模樣。
這會兒,姜喬覺得戰墨沉應該是想要維持自己鑽石王老五的人設,所以很「體貼」的衝著他身邊的女人道:「你出去,我有話要跟他說。」
女人皺眉,「可笑!戰少都說了不認識你了,你憑什麼讓我出去?我現在才是戰少的女伴,我看該出去的人是你才對吧?」
戰墨沉也不吱聲,眼神帶著興味兒,明顯就是要讓姜喬難堪。
可姜喬臉皮慣是厚。
她沒吭聲,直接將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鑽戒摘了下來,扔到了女人跟前。
女人惱了,「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瞧不起誰呢?一個破戒指而已,值幾個錢,敢往我身上砸?」
霍景遇暗笑一聲,好心提醒道,「目測也就三百萬而已,的確不值什麼錢——」
他的話音還沒落,前一秒還纏在戰墨沉胳膊上的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鑽戒,然後光速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