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師紀年(4.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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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李斯,」荻花題葉娓娓道來,細揭春秋隱秘,「表面上師荀卿,踐法家,實則統整鬼谷一脈所遺勢力,一舉登上朝堂。」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逍遙遊面無表情,「同樣,李斯的壯舉,也惹來了致力維穩的墨家之忌憚。」

    「總之,趙高不惜背負罵名,也要扳倒李斯。」

    一言蔽之直陳結果略過血跡斑斑。

    非是輕視,而是清醒,從未親自經歷那段黑暗光陰的狄飛驚自知無從大談所謂切身實感。

    「趙高在真正掌握權力之後,向始帝進言,讓墨魯兩家隱於歷史之下,從此墨家消失在陽光之中,同時與鬼谷一脈結怨,成為歷史上的宿敵。」

    「你真正的重點,是鄒衍的師門,」休琴忘譜道,「因為他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李斯的同門師弟。」荻花題葉接口道,「說起來,這對師兄弟確實配合無間。」

    談今說古聊追先人,就此間歷史而言,荻花題葉不吝溢美之詞。

    ——「一者把持朝政,一者散布五德終始學說,讓人民相信奇貨可居的始帝,能平定亂世,成為天下共主。但之後,鄒衍做了一件必須讓他逃離師門的事情。」

    提到關鍵,這面狄飛驚語音微頓仿佛筆者斷章,那廂逍遙遊淡淡開口赫然接過話題

    「被墨魯兩家說服,貢獻陰陽家的力量,打造抵禦魔世的神兵——誅魔之利。」

    「杞人憂天啊!」

    荻花題葉嘆道。

    「雖然他是師弟,年歲卻比李斯大,所謂長者為尊嘛。李斯未必會針對他,加之鑄造神兵乃為大局。不代表他有背離鬼谷一脈的想法。更說不定,當初他來到此地開宗立派,傳下的不止陰陽諸術……」

    瞞者瞞不識,目光微閃的休琴忘譜毫不諱言:「比如說,墨家、鬼谷兩脈之爭的意念。」

    「哎呀,前輩講話真是直接。」

    「這不正是你想導出的結論麼?」逍遙遊拆台道。

    「是啊,」唇角微勾,狄飛驚繼續推演嘗試還原歷史全貌,「即便當真學宗未有傳下類似意念,墨家就會對此視若無睹麼?」

    最簡單的問題,墨家九算當真會願意信任曾為宿敵的旁人麼?


    何況學宗所傳的確與縱橫一脈息息相關……「傳說很久以前,血神入世,魔染人心。霎時世道紛亂,後來有一名英雄,手持神兵,打敗血神,終結了亂世。」

    潦草帶過血神隱筆,心照不宣的兩人各懷計較。

    「然而,神兵也在戰鬥中斷裂。殊不知血神的邪念猶存,他的血,沾染了神兵的碎片,造就了邪兵——血不染。而後人為了制衡,又用其他碎片鑄造持之不敗與隨心不欲,從此有了三不名鋒之說。」

    「三不名鋒現今成了仙舞劍宗世代所傳的神器,但在之前呢?」荻花題葉問,「血神從何而來?致力探微索隱的墨家豈無窮究意念。」

    「追根溯源的墨家子弟既來到道域,又怎會注意不到原本的學宗呢?」

    「也是由那時開始,道域形勢從陰陽一家獨大之局面,變成了如今的四宗並立。」

    「而其中除卻學宗外,他宗各懷天師遺寶。」制衡意圖不要太過明顯,「甚至於,四宗各自所修禁招中,怒天之懲亦不足與他派爭鋒。」

    唯一的優勢僅僅勝在反噬較輕。

    因為此部武學更多作用在於同縱橫九字訣之根基相衝。

    想到當初丹田隱隱作痛之感受,狄飛驚眼底嘲色更濃:「所幸,那也不是陰陽學宗真正的底牌。」

    「字的傳承麼?」逍遙遊下意識按指撫上琴弦。

    話中所提的「字」指印契。

    「學宗術法以字為本,若有過人領悟,甚至能與武學正面交鋒。」

    縱橫家弟子鄒衍入道域開創陰陽學宗,九字訣經過變化成為陰陽學宗的秘典。但天師術法所留基底只能修煉至第七字,若繼續修練將前功盡棄,倘若兼修怒天之懲更是如此。

    「將話題轉回一開始罷,」荻花題葉道,「在後人看來一手奠定道域現今四宗並立局面之根基的張天師同樣出自墨家,」就是那個造成道域內亂的罪魁禍首,「事實一旦披露,民情該怎麼想呢?」

    是愛屋及烏既往不咎,還是恨屋及烏連帶動搖對天師之信仰?

    「個人的仇恨,終究要為群體的得失讓路。」休琴忘譜說。

    從結果看來,龍虎天師的舉動挫傷最深的只有陰陽學宗,餘下三宗反而是既得利益者。

    擁護還是反動不言自明。

    「那倘若墨家對他宗的扶持動機亦不單純呢?」狄飛驚問。

    說話間,他長袖揮過,一本書籍就這樣推到了逍遙遊面前。

    書名《天師紀年》,伴隨休琴忘譜目光掃動,耳畔荻花題葉的語聲悠悠響起——

    「倘若書寫歷史是墨家的特權,那鬼谷一脈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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