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
齊太后連忙問道。
而陳安晏這時候卻並沒有立刻回答齊太后的話,而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搖著頭,說道:「不對,葉統領現在的左胸已經不止這一個傷痕了!」
顯然,陳安晏是在暗示已經對葉良臣動刑。
儘管齊太后不知道葉良臣為何會被陳安晏抓住,但陳安晏能說出其胸口的燙傷,齊太后也只能相信了。
因為那個傷正是之前自己造成的。
「他、葉統領他到底怎麼了?」
見到齊太后這般關切,一旁李文棟也若有所思。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淡淡說道:「太后放心,他還活著!」
稍稍頓了頓之後,陳安晏又接著說道:「臣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太后!」
齊太后的臉色陰晴不定!
「你說!」
陳安晏輕咳了一聲,說道:「若是常山王殿下和葉統領之間只能活一人,太后希望誰活下去?」
齊太后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想要做什麼?」
隨即,她又朝著一旁的李文棟說道:「八王爺,你都聽到了,他連皇家的人都敢動,哀家看他必有不臣之心!」
可李文棟卻只是淡淡說道:「本王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齊太后聽了一怔!
「你們若是敢對李承下手,日後九泉之下,哀家看你如何向先皇交代!」
李文棟卻是一臉不以為然!
「太后還是想想自己日後如何向皇兄他交代!」
齊太后似乎沒有想到李文棟今日的態度竟然這般強硬。
不等他說話,一旁的陳安晏又開口說道:「太后,臣也不繞彎子了,王爺和臣是想知道常山王殿下究竟是不是先皇的骨肉!」
齊太后聽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他自然是先皇骨肉!你、你大膽!」
見到李文棟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陳安晏卻是搶先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齊太后似乎有些不解!
「什麼可惜?」
陳安晏微微一嘆,說道:「如今在這世上只有皇上和常山王兩人是先皇的骨肉,為免再次出現前太子之事,臣也只能請常山王去侍奉先皇了!」
齊太后聽了怒道:「你、你敢!」
陳安晏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若不是為了向世人展示皇上的孝道,太后怕是活不到今日,太后覺得臣敢不敢?」
齊太后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而陳安晏這時候又接著說道:「前陣子京城經常起火。國公府失火,上下幾十口人都沒能來得及掏出來,包括齊國公和常山王在內都被活活燒死了,太后認為如何?」
「你!」
齊太后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太后不要忘了,數日之前,臣剛剛殺了燕王的十幾萬將士!」
陳安晏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若是太后願意說出常山王真正的身世,或許皇上會念在其年幼之時,太后也對他有養育之恩,放齊國公以及常山王離開京城,臣覺得浙江就很不錯!」
齊太后此刻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
陳安晏此刻並不著急!
「就請太后考慮一下,不過在今日太陽下山之前,還請太后將您的決定告訴皇上!」
說完之後,他便跟李文棟一同離開了壽康宮。
離開之後,陳安晏沒有再去找李彧,而是直接出了宮。
很快,他又出了城,來到了一處隱蔽所在。
「葉統領,太后已經承認了,你為何還要死不承認?」
葉良臣儘管身上已經有不少傷,但眼神之中,倒是沒有半分懼意。
在聽到陳安晏的話後,葉良臣有些不屑地說道:「常山王殿下就是先皇和齊太后的骨肉,太后根本不會認下你的這些污衊之詞!」
陳安晏聽了卻是微微一笑,他將自己剛才給齊太后的承諾告訴了葉良臣,葉良臣也終於有些動搖了。
隨後,陳安晏再次用起了剛才「威脅」齊太后的說法來逼著葉良臣做出選擇。
可葉良臣終究要比齊太后更加謹慎,他立刻猜測陳安晏還是在試探自己。
眼看葉良臣還是不願鬆口,陳安晏只能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如今李彧掌權之後,用不了多久朝中必定會開始大換血,若是繼續讓李承留在京城,李彧的心腹必定會為了李彧而將李承除去。
所以,這個時候離開京城,對於李承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想通這一切後,葉良臣提出要親眼看到李承離開京城後,才會將一切告訴陳安晏。
陳安晏自然是立刻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