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統山河 兩千二百章 走向共和

    「想來我們應該是很久沒見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劉毅率先開口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皇太極反而是看開了，今天無論如何，自己和李自成是肯定走不了了。他索性也笑了笑道：「大都督，哦不，應該是攝政王殿下，或者說皇帝陛下，好久不見了。」劉毅搖搖頭道：「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我在做什麼，這麼說吧，皇帝這個詞以後會徹底消失，我劉毅要建立的，正是一個沒有皇帝的社會。」皇太極瞪大了眼睛，旁邊的李自成卻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劉毅，劉大都督，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說的第一句話就有些讓我忍俊不禁了，沒有皇帝的社會？你可別說你費了這麼大功夫，不是為了當皇帝，難道你腦子有毛病？」自知是必死的結局，李自成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言不諱對劉毅說道。

    劉毅側過頭，「你就是李自成吧，這是我們第一次談話，當然也是最後一次。你說的不錯，我或者說新軍萬千將士費了這麼大工夫，真的不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把椅子，不過不像你說的，我們的腦子沒毛病，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和諧大同的社會，人人都能安居樂業，吃得飽穿得暖，正如聖人說的那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建立一個真正的桃花源。」「笑話！」李自成反駁道，「你說的不過是糊弄鬼的東西，人的本質就是貪婪，有一兩銀子就想要十兩，有了十兩就想要一百兩，這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上下數千年，多少英雄好漢的目標都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難道你劉毅能例外？」劉毅點點頭道：「能！只要改變社會的體制，改變生存的環境，就一定能，不搞家天下那一套，給予民眾權力，有德者居上位，就一定能成，當然，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但我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至少，我軍中已經實施了多年，事實證明，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條路能走通。」

    劉毅頓了頓道：「你們二位，說起來也算是一代梟雄，如果光從起兵時候的動機來看，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活不下去那是事實，不論是白山黑水還是黃土高坡，都是苦寒之地，民眾反抗我能理解。不過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起兵之後，完全背離初衷，燒殺搶掠、屠城濫殺，你們站在了華夏億萬百姓的對立面，你們的失敗是必然的，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的所作所為得民心嗎？你皇太極祖上是大明將領，起兵反叛尚且能說個理由，可那之後呢？別說是對關內百姓奸淫擄掠，對關外的百姓呢，視如豬狗，便若你們女真自己人內部也是如此，這樣的政權如果入主華夏，豈不是華夏浩劫？」

    他又指了指李自成，「而你，更是無可救藥，本來，你有可能成功，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可有一點人君模樣？你大順軍名為政權，實為流賊，到哪裡都是蝗蟲過境，不事生產，不安民不發展，只知道搶掠，這是長久之計？地盤總有搶完的一天，到那時候，你又如何做？所以，你們的失敗，並不是敗於我劉毅之手，而是敗於萬千民心，敗於歷史車輪。」

    「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李自成痛苦地咆哮道。劉毅道：「你和皇太極不事生產，不重民生，自然無法促成科技的進步，包括原先的明廷在內，都視這些為奇技淫巧，殊不知，科技進步才能促成社會的變革，當火器出現在戰場上，並被我青弋軍發揚光大之後，騎兵統治戰場的時代就過去了，即便你大清鐵騎擁有極好的紀律性和組織能力，但是在我火器大陣面前，如同土雞瓦狗。我青弋軍背後站著的是無數愛國的百姓，我們用整個社會的先進性去碾壓你們個體的智慧，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即便你們再掏空心思，可是在絕對的凝聚力面前，你們不過是跳樑小丑，在我軍面前徒增笑料罷了。現在知道你們的幾百萬大軍為什麼在我王師面前頃刻間灰飛煙滅了吧，因為你們代表了落後，我們代表了先進，先進必然戰勝落後！」

    皇太極喃喃重複道：「先進戰勝落後？先進戰勝落後？」劉毅點點頭，「是的，所謂先進的政體，就是能否代表最廣大民眾的根本利益，什麼是根本利益，正如我提出的三權綱領一般，它包括了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利益，通俗地說，就是要讓民眾過上好日子的同時，在國家大事上還能有參與感，你皇太極不是國家的主人，你李自成也不是，而我劉毅更加不是，國家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民眾，一切依靠民眾，一切為了民眾，集廣大民眾的智慧來建設國家，這個國家才能長久發展下去，你們竭澤而漁、殺雞取卵，視自己為主人，視民眾如草芥，最終的下場就是被民眾拋棄，掃入歷史的垃圾堆，遺臭萬年。」

    兩人渾身一陣，作為兩個政權的最高領導者，即便是受限於時代的局限性，但是他們都是極其聰明的人，劉毅稍一點撥，他們就明白了劉毅的意思。如果這麼看的話，他們敗的不冤，他們根本就沒把民眾當人，只當做是他們的牛馬，他們的生產工具，何時站在普通民眾的角度考慮過事情，自然也就組建不了一支如同青弋軍一般的強軍，劉毅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歷史的必然。李自成長嘆一聲道：「說了那麼多，成王敗寇，還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便你吧。」皇太極的臉頰抽搐了一下，沒有說話。劉毅道：「方才我說了，民眾有最基本的權力，你們也是人，你們也有，你們的罪行罄竹難書，就算是凌遲三千六百刀都不夠解恨，但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要不，現在下馬投降，我帶你們去南京公審，在城門處打造你們的跪像。要不，現在就處決你們，給你們一個痛快，不過無論如何，你們的所作所為將會被史書原原本本記錄，接受萬世唾罵，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