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天和四年,百姓安康,朝堂穩固,周邊部族都俯首帖耳,無兵革之禍,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但在這盛世的浮華之下,卻蘊藏著無數人的私心。
自齊太祖跨馬打天下到如今,以過去兩百餘載,光皇帝就換了五位,朝堂之上以由世家大族所把持。
如果當今聖上願意提拔寒門士子,平衡利弊分權而治,未必不能保持這種強盛,
可偏偏齊恆帝姜衍又是個好大喜功之輩,根本就瞧不起卑微出身的人,就算寒門士子參加科考通過殿試,最後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官。
世家大族的權利很大,以白、杜兩家最盛。
杜家家主杜昂乃當朝大將軍,掌握天下兵馬。
白家家主白攆乃當今丞相,統率百官眾臣低頭。
這一文一武都可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無人可望其項背。
而白肖就是白攆的第七子,白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朝代,反正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
白肖在現代就是一個普通人起早貪黑勤勤懇懇,曾經羨慕過富二代的生活,沒想到自己真的成為了富二代。
通過銅鏡看到了一張新的面孔,劍眉星目,挺鼻薄唇,風度翩翩,好一個貌若潘安的美男子。
但通過記憶知道,這個白肖就是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欺男霸女那就是家常便飯,真是浪費了這一身好皮囊。
這樣的子弟在白家自然是不受重視的,不過這對穿越而來的白肖來到是一件好事,至少沒那麼容易露餡。
既來之則安之,白肖自然要見識見識這個朝代的青樓,反正天色也不早了。
可是還沒等去呢?就被白攆派人叫去了,三十多個白家及冠的直系子弟已經站在正廳了,白肖算是姍姍來遲的那個,不過沒有人在意。
原來今天是皇帝姜衍的壽誕之日,在大殿上宴請群臣,白攆是權相,自然要帶領家族子弟見識見識了。
姜衍才不惑之齡,就要過大壽,真不怕折壽。
皇宮之內樓台亭閣,甬道縱橫交錯,兵甲眾多守備森嚴,白肖又是白攆的第七子,自然走的就相對靠前,那真是一頭冷汗。
做為一個現代人哪見過這架勢,到了大殿白肖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從宮門到大殿這段路可不近啊!
皇帝當然是最後一個到的了,群臣跪拜,白肖當然也要跪拜了,白肖是記得怎麼行這樣的大禮的,可記得和做起來是完全不同的。
穿的又是長衫,那跟裙子都差不多了,白肖直接踩到衣角上,自己把自己伴倒了。
這就不是丟人的事了?了不懂禮數,大了就是衝撞龍顏。
杜昂本來就跟白攆分庭抗禮,自然落井下石,「白家子弟,果然人中龍鳳,丞相教的好啊!」
白攆也是一隻老狐狸,這種事見得多了,「是臣管教不嚴,請陛下降罪。」
「丞相言重了,今日是孤的壽誕,就不追究了。」
杜昂也是帶兵之人可不會輕易罷休,「前車之鑑後車之師,如果日後有人效仿,又該當如何呢?皇家的威嚴不容他人侵犯。」
好大的一頂帽子啊!白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摔了一跤,有那麼嚴重嗎?
白攆更不會逆來順受,讓別人在他的頭上拉屎,「大將軍,就不要危言聳聽了。」
好好的壽誕變成這個樣子,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姜衍更是如此,「兩位都是朝廷重臣,為了一點事爭吵不休,是沒把孤放在眼裡嗎?」
「臣下不敢。」
「末將不敢。」
事情總要有個結果,「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既為白家子弟就理應做個表率,就到地方上歷練歷練吧!」
金口一開,不能悔改,皇帝的話就是聖旨已成事實。
白肖穿越而來,還沒幾句話呢?就要從帝都到地方了,這轉變未免也太快了。
大家族的人都很現實,就算是親兄弟也一樣,白肖失勢就有一大堆人跳出來推波助瀾,皇帝只是到地方歷練,可是等命令下達的時候卻已經不一樣了,白肖要到并州西河郡當一個的縣令。
并州位於西北,那歷來就是苦寒之地啊!哪裡是歷練根本就是受苦,這也差太多了。
人走茶涼,當白肖離開丞相府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貼身廝白簡,相當的落魄啊!
白簡:「少爺,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啊?」
「天知道,走吧!」
從帝都到西河郡,何止萬里之遙啊!主僕二人一路上風塵僕僕吃盡了各種苦頭,才到了西河郡金山縣,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縣衙。
「少爺這地方也是人住的嗎?」
白肖一把將身前的白簡推開,「閉嘴,這就是你少爺我以後要住的地方。」
金山縣衙,名字到是挺富貴的,可是卻充滿了塵土和蜘蛛網,連牌匾都歪了,這是白肖一路走來見過的所有縣衙之中最破爛的。
白簡:「少爺,的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別有什麼危險。」
「再破也是縣衙,你想什麼呢?」
剛進去就看見一群乞丐縮在角落裡,這個縣衙都成了乞丐窩了。
現在正是秋冬時節,枯葉漫飛,寒風瀟瀟,這些乞丐聚在一起取暖,白肖這個做父母官的,本該體恤。
可縣衙代表著朝堂的臉面,更代表他白肖的臉面,「白簡,你出手把他們趕到後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