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權子墨歪著腦袋,右手伸在半空中,「我說葉承樞,你趕緊的給我打住。你一天到晚的少拿色妞兒在這壓我一頭。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葉承樞反問,「那你吃哪一套?」
權老爺抿了抿嘴唇,一臉的憋屈,不說話了。
嗤笑了一聲,葉承樞冷冷的道:「怕,就下手有點分寸。」
說罷,葉承樞轉身,連權子墨跟錢九江多一眼都懶得看。
勾了勾手指,葉承樞離開之前丟下了一句話,「你等會兒完事了過來。」
這句話,也不知道葉承樞是給誰說的。
權子墨揚了揚眉頭,有點迷茫,「他說誰呢?」
不能夠是他吧?!
他打斷這雙狗腿之後,還有別的活兒要去干來著,葉承樞親自交代下來的。
二狗子絕望的看了一眼對他投以同情眼神的錢九江,「權董,先生是在叫我等會兒過去找他。」
「哦。」權子墨很冷漠的應了一聲,「你又是誰?」
絕望中的二狗子,頓時又心寒了。
他幫著小三爺忙前忙後,幹了一堆會惹先生發火兒的事情,結果到頭來,人家的親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這能不讓人寒心?
錢九江靠在二狗子的肩膀上,撇了撇嘴,「你心寒個蛋。老子這雙腿馬上就要廢了,誰比老子更心痛?」
一句話,成功的逗樂了權子墨。
他搖頭晃腦的模樣,光是看著,就忒欠抽。
「小子,落到你大爺我手裡了吧?早告訴你離我那傻逼兒子遠點兒,你非不聽。現在好了,落得個這下場,你自己活該。」
在權子墨面前,錢九江到底是自在多了。
雖然要打斷他兩條腿的人是權子墨,可他還是更害怕葉承樞!那個總是笑眯眯的,不管再憤怒,都逢人三分笑的葉承樞。他總是很怕他的。
「權叔,你的確是提醒我了來著。可你不覺得自個兒提醒的有點晚了?我他媽都跟你兒子成生死兄弟了,你這時候才提醒我離那個麻煩精遠一點。您這馬後炮放的,也忒討厭了。」
說實話,權子墨就是喜歡這種性格的孩子,為啥?像他唄!
多好玩兒,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不唉聲嘆氣的尋死覓活。
別的先不說啊,至少他兒子的性格,他是相當滿意的。不像唐麟那個陰鬱又陰沉的傢伙。讓人看了,心情就好不起來。
好沒遇見事兒呢,唐麟那小子淒悽慘慘的一副苦瓜臉。
小九子這樣兒的才有意思嘛。
兩條腿都要被打斷了,還有心情跟他在這兒賣嘴,賤,真賤,但賤的特可愛,不覺得麼?
權子墨一伸手,便將錢九江扯到了自己的懷裡,他像是提溜小貓兒一樣的提溜著錢九江的後衣領子,咧嘴一笑,「算你小子運氣好,也不知道你幹啥了,竟然讓葉承樞那個冷血的傢伙出口幫你求情。你小子挺有福氣的,一般葉承樞可不幫人求情。」
錢九江嘿嘿一笑,特別討好的那種,「二般情況,葉承樞也不幫人隨便求情啊!」
「跟你權叔說說,你剛給葉承樞灌什麼湯了?」
錢九江認真的說道:「應該是我跟波吉的友情,打動了葉承樞吧。」
「放你大爺的狗臭屁。」權子墨一臉的不相信。
友情?打動?葉承樞?
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那冷血動物要是會被友情這種玩意兒打動,那他還是冷血動物麼?
錢九江聳聳肩,看吧,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說假話,人家全信了,可說真話,就是沒人信。
也沒辦法,假話聽著就漂亮。而實話……還真沒什麼人喜歡聽實話就對了。
「可是權叔,我真的什麼湯也沒給葉叔叔灌,您要相信我。」
權子墨一樂,「我要是不相信你呢?」
「那您等會兒下手的時候,也還是輕一點。我肉嫩,怕疼。」
「放心,你權叔等會兒一定好好疼你。」
錢九江抖了一下身體,「權叔,『疼』這個字眼,不知道為啥,從您嘴巴里說出來,我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控制不住的往床上那檔子事兒去想。
是他的問題嗎?
應該不是。
錢九江認真思考過後得出一個結論,絕對不是他思想下流也不是他的問題,壓根就是他權叔的問題!他那語氣,那語調,那眼神,那表情。能不讓他往那檔子事兒上邊想?!
「傻孩子,排隊等著你權叔睡的女人海了去了,你就是想讓你權叔睡你,你排隊還得排好幾年呢。」
權子墨單手提溜著錢九江的後衣領子,一點兒都不費力的拖著人向酒店走去。
當然不費勁了,因為二狗子可是在旁邊一直伸手拖著錢九江的雙腿來著。
要不然真讓權子墨這樣拖著錢九江走,都不用勞煩權子墨動手打斷錢九江兩條腿,他那兩條腿兒,在地上這麼摩擦,都能廢了。
錢九江眨巴了一下那雙漂亮的眸子,「權叔,葉叔叔說,你會給我留個走路的機會。靠主拐杖的那種。」
「放心,拐杖麼,你權叔都幫你想好了。得用黑木的,結實、防滑、耐用!權叔再給你用金子包邊兒,用瑪瑙珠寶鑲嵌,還會給你找手藝最精妙的大師傅,在拐杖給你刻繁瑣又精美的暗花兒,保准讓你出去主拐杖,都能主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