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中年男子拍手叫絕,又奉上一支箭請劉彥直練手。
劉彥直卻將弓雙手奉上,微笑道:「獻醜了。」
中年男子道:「您這要算獻醜的話,那我們就都別活了,這張弓拉力足有二百斤,是不折不扣的硬弓,放在店裡純粹就是個擺設,除了您,還真沒人能拉開它。」
劉彥直點點頭,他明白眼前這位是射箭館的老闆,但並沒有繼續攀談的意思,他的心思都在甄悅身上,可老闆卻一眼瞅見他右手大拇指上戴著的翡翠扳指了,頓時眼睛都亮了。
「您這裝備夠高檔的啊,翡翠扳指,能借我開開眼麼?」老闆道。
劉彥直摘下扳指遞過去,老闆小心翼翼接過來,把玩一番,愛不釋手,感慨道:「我也算是見過一些東西的,但這種成色的翡翠還是第一次見,敢問您這枚扳指是祖上傳來下的還是……」
「別人送的。」劉彥直簡單答道。
「那您這位朋友可真夠大方的。」老闆驚詫萬分,他是識貨的,估的出翡翠扳指的價格,起碼一個億往上,這還是有價無市,真要拿到拍賣會上,再高的價格也拍得出來。
「我那個朋友家裡這東西還挺多的,不稀罕。」劉彥直腦海中浮現出慈禧太后的面孔來,嘴角浮上一絲苦笑,滄海桑田一瞬間,這已經回首百年的前塵往事了。
老闆將扳指還給他,掏出名片奉上:「交個朋友吧,我在咱們近江的文玩圈子還算小有名氣,看得起我的都喊我一聲一哥。」
劉彥直看了一眼名片,念道:「近江收藏藝術協會理事長鄒宜軍。」
老闆爽朗地笑:「糊弄人的頭銜,就是玩唄,您怎麼稱呼?」
「我叫劉彥直,在安太上班。」
「喔,在哪個部門?我和你們黨總挺熟的,上周還一起吃飯來著。」鄒宜軍很有興致攀談,劉彥直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時不時看向甄悅方向。
「帶朋友來的?」鄒宜軍察言觀色,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走過去把教練和甄悅都喊了過來,教練恭恭敬敬稱呼一哥,然後站在一旁,甄悅也認識他,不過喊的卻是鄒總。
「甄警官今天有空啊。」鄒宜軍道,「喜歡就來玩,回頭我讓人給你辦一張年卡,下回消防檢查,還得麻煩您呢。」
甄悅笑著說我可不敢要,這是紀律。
鄒宜軍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就算是行賄也不會用年卡了,他提議大家來個射箭比賽,帶彩頭的。
「這個當賭注,第一名的獎品。」鄒宜軍拿出一塊羊脂白玉的吊墜來,玉質溫潤,雕工精緻,價值絕對不菲。
教練道:「一哥,您別逗我們了好麼,誰不知道您是有名的百步穿楊,我這個省射箭隊出身的在您面前都不夠看。」
鄒宜軍道:「我不參加,今天在館裡的顧客和教練都可以參加。」
教練一聽這話,喜形於色,躍躍欲試,似乎這枚吊墜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鄒宜軍說:「小王,你先別得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喔。」
王教練嘴一撇:「除了您和姬宇乾,咱們近江玩弓箭的,我還真沒服過誰。」
忽然遠處一陣騷動,工作人員跑來匯報:「一哥,姬總來了。」
鄒宜軍笑道:「說曹操,曹操到,今天有熱鬧看了。」
來的正是萬千少女的心中偶像,未來科技的霸道總裁姬宇乾,他和鄒宜軍是老相識了,過來握手寒暄,看到甄悅也在,笑吟吟打了個招呼,卻對小王教練和劉彥直視而不見。
甄悅一顆心怦怦亂跳,沒想到在射箭館邂逅偶像,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鄒宜軍將臨時起意組織射箭比賽的事情一說,姬宇乾哈哈大笑:「一哥,你想巴結我就明說,好吧,如你所願,我參賽!回頭找個好看的盒子把吊墜裝起來,我要借花獻佛送給在場一位女士。」
甄悅頓時紅了臉。
鄒宜軍道:「咱們可得先說好,你輸了怎麼辦?」
姬宇乾道:「我那個和田玉的如意,你不是早就饞涎流了三尺長麼,我輸了,玉如意就轉讓給你。」
鄒宜軍道:「姬總爽快,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太的劉彥直,剛才我見識了他的箭術,和你不相上下,你可要小心喔。」
姬宇乾這才正眼看了看劉彥直,莞爾一笑:「你用什麼弓?」
「他用的是傳統弓,這一張。」鄒宜軍拿過那張硬弓展示給姬宇乾。
「那我也用傳統弓,免得說我欺負人。」姬宇乾談笑風生,灑脫自如,完全將這位對手視若無物,劉彥直不以為意,但是看到甄悅含情脈脈的眼神,心中就不大舒服了。
比賽開始,先是淘汰賽,那些湊熱鬧的顧客在第一輪就全被刷下去了,只剩下劉彥直、姬宇乾,以及幾個不死心的教練。
姬宇乾用的是一張射箭館的鎮店之寶,一張採用古法製造的蘇格蘭長弓,整體採用紫杉木作為弓體,長度達到一米八,弓弦是用羊腸鞣製而成,拉力是八十磅,不比劉彥直用的中國古典弓弱多少,他每一次拉弓放箭都引發圍觀人群的喝彩,甄悅更是拍紅了巴掌。
劉彥直冷眼旁觀,發現這位姬總裁還是有些真本領的,能拉開英格蘭長弓說明臂力驚人,每一箭都命中靶心,這樣的人放在古代也算是神射手了。
教練們使用的是現代工藝製造的複合弓和反曲弓,帶箭台和瞄準器,還有滑輪增強拉力,明顯勝之不武,更何況他們根本就勝不了,第二輪比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