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夜的騎馬狂奔,假魏王巭自覺已經遠離了大梁城,這才小心翼翼拉動手中的馬韁繩。
讓身下氣喘吁吁的高頭大馬停止下來。
「吁……!」
口中一聲輕喝,馬兒逐漸放緩速度。最終徹底停下。
假魏王巭顫抖著顛簸不斷的身子,從馬背上艱難翻身下來,縱然雙腳站立在地面上,依舊感覺自己雙腿在發抖。
身子骨都像是要徹底散架。
「長時間騎馬,可真不是人幹的事情。」
「那真的會要命啊……!」
他伸手扶著腰,顫顫巍巍走路。
右手中牽著馬韁繩,將其拉著向附近的河灘荒草堆走去,讓馬兒也吃點兒東西,喝些淡水,修養恢復一下體力。
至於他自己,則取出包裹中提前準備好的乾糧和清水。
隨意坐在附近的一塊石頭上,一邊休息,一邊吃吃喝喝,同時腦海中思考著相關事情。
「大梁城的南方位置,距離秦軍最近。」
「按照昨天夜晚的順利情況估算,最多再有一天時間,差不多就能到達目的地。」
「就是不知道負責駐守在這邊的秦國將軍,究竟是哪一位?」
吃吃喝喝,讓人和馬都休息了一會兒。
假魏王巭收好剩餘的乾糧和清水,伸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魏王印璽,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期待渴望的激動表情。
「希望一切能夠如願。」
「我真的不想死,尤其是那麼痛苦的死去。」
只要一回想起那一場可怕的噩夢,他的身體就不自覺打著冷顫,心中恐懼而害怕,眼神卻變得極為堅定執著。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自身唯一的生機希望所在。
還是那種會享受榮華富貴一生的希望。
「該出發了,越早到達越好。」假魏王巭自言自語一生,牽著馬離開小河附近,重新回到泥土大路上。
鼓起勇氣,他咬牙硬是翻身上了馬背。
再一次揮動馬韁繩,順著泥土道路,向南方方位狂奔而去。
「駕!」
「噠噠噠……!」
……
……
同一時刻。
秦國境內,函谷關附近。
一個右手中拄著拐杖的低矮老頭,看似顫顫巍巍行走在道路上。
那又長又白的鬍鬚,比他的頭髮都還要修長,自然飄蕩在自己身前,猶如一桿旗幟在飄揚。
濃密的白色眉毛,甚至都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後背微微彎曲,給人一種駝背視覺感。拄著拐杖走路,口中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
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年人。
此人,正是姒元派人秘密尋找許久,卻始終未見絲毫蹤影的陰陽家神秘高層——楚南公。
微微抬頭,他看了看東北方位。
眼眸中充滿了睿智與深邃。
來往行走的行人、馬兒與牛兒等,皆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猶如什麼也沒有。
楚南公一步一晃,身形速度卻是詭異閃爍變化。
就像是在憑空瞬移一樣神秘。
不一會兒,他便走出函谷關,來到關外,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自顧自走去,腦海中卻是想著其它的事情。
「能夠讓老夫無法推算出來,這樣的人,在整個中原上,可不算多見。」
「魏國的魏安侯姒元算一個,他的所有嬪妃,也皆是如此。無法推演,看不穿絲毫未來命運變化。」
「還有百越那邊也有,曾經的韓國境內也有,數量太多了……。」
他一步一幻滅,極速遠去。
心中帶著疑惑與思考。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是誰呢?」
……
……
另一邊。
魏國境內,魏安侯封地,朝歌城當中。
醫妃端木蓉聽到自己夫君姒元的話語,看向黑白姐妹花的眼神,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們姐妹兩個身上的體香,和他身上殘留的氣味一樣。」
「除了她們姐妹兩個,還有另外一種陌生體香存在。就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完全辨認不出來。」
憑藉那足以辨別各種藥草的靈敏嗅覺,端木蓉僅憑姒元身上的殘留氣味,就判斷出來許多消息。
但她的關注點,並不在自己夫君又收新的少女身上。
而是在黑白姐妹花的特殊身份上。
「她們兩個假死,背叛出陰陽家,加入到六姬殿內部,真的不會被陰陽家的高手察覺到什麼問題嗎?」
提起這個問題,端木蓉臉上帶著些許擔憂。
因為她心中明白,很少出山的陰陽家,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可怕存在。那是完全與江湖劍客不在一個檔次的超然大勢力。
「放心吧,為夫知道該怎麼隱藏。」姒元彎腰低頭,主動親吻了端木蓉一番,親的她面紅耳赤,很是羞澀。
許久,姒元重新鬆開,對端木蓉咬耳朵低語。
「為了防止被陰陽家察覺到什麼。」
「所以這一次,為夫才帶著她們姐妹兩個,來到蓉兒這裡,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