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便輕揮衣袖,大步離去。剛踏出庭院,便有一道暗影迅速迎面而來。
「王爺,已經找到人了,是名死士。」
高瀾的眼中掠過一絲冷厲,「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手段。」
「需要將我們的人派進城中嗎?」
「不用,我剛剛回到京城,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急不可耐。」
「是。」
這暗影輕聲回答,忽然注意到王爺額頭上的綁帶,憂心忡忡地問:「王爺,您的傷勢?」
高瀾正欲回答,卻在這時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道尖銳而清脆的聲音。
「跪什麼跪!那個綠傢伙早就不見蹤影了,只有傻瓜才會繼續跪著!」
「玉屏,我們回去,我要睡覺了!」
這聲音毫不掩飾,清晰而不屑。
那暗影不由得一愣。
綠綠傢伙?
頭也不抬,就感受到一旁冷風驟然而起,偷眼一看,王爺已邁步向院中走去。
暗影內心緊繃。
難道是
屋內。
曲吟晚一屁股坐回床上,一腳蹬開,兩隻鞋飛射而出。
「玉屏,太冷了,再多添些被褥吧!」
邊說著,她正要脫下外衣鑽進被窩。
高瀾剛一推門進入,一隻飛來的繡鞋徑直向他襲來,他一手擊開,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誰允許你上床的!」
曲吟晚被他的吼聲嚇得一激靈,差點一腳滑倒。
「王王爺?」
這是什麼情況,綠王爺怎麼又回來了?
高瀾臉色陰沉,怒火在眉頭跳動,「罰你跪院中兩時辰自省,曲吟晚,竟視我言如無物!」
還敢罵我!
此女簡直無法無天!
沒料到她竟會當場被捉,曲吟晚心裡發虛,尷尬一笑,強作鎮定站起來。
「王爺,這是誤會,哪敢呢只是覺得外頭冷,想回來加件衣服。」
「您知道,我一向體弱,這樣一來若病了,麻煩還是您的。」
「各種治療費用不是小數,您還得攢錢迎娶側妃呢,我也是為您想。」
試圖彎腰穿鞋,卻找不到另一隻。環顧四周,最終在高瀾腳下找到。
看樣子,穿不成了。
「既然如此,本王還得謝謝王妃的體諒。」
他用涼薄的目光盯著曲吟晚,她無奈地擺了擺手。
「夫妻本是一體,不必言謝。若真感欠,就免了我這跪罰。」
別光說不練啊!
「曲吟晚!」
高瀾怒極,目光停留在她頸邊的痕跡,怒火再度澎湃。
「你少搞花招,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曲吟晚乖巧點頭,,「王爺放心吧,臣妾知道您要為秦姑娘守身如玉,就算耍花招也耍不到您頭上,畢竟,這眼光也不一樣嘛。」
她並非原主,非喜歡自虐,何必跟在別人身後自尋煩惱。
她要的是暢享高瀾家財,尋覓兩個男寵啊,不對,是找兩位好友,豈不快哉?
這番話出口,一派豁達與隨意。
高瀾略感錯愕。
一個月前還因嫁他鬧天翻地覆,如今這般的反常讓他摸不著頭腦,難道她有了外遇?
「別以那種眼神看我,守寡一個月,笨人也明了。強求不來的幸福,不值一提。」
她只想把他拋開,順道謀個新生。
對著她淡漠的目光,高瀾意外覺得不忍,「你最好如此!」
「林玄,待在這監著她,兩時辰後允許起來,不得缺少一刻!」
說罷冷冷地扔下命令,轉身離去,一腳將曲吟晚的鞋踢飛。
曲吟晚:??
綠王八,你不是人,分明是狗!狗到家了!
曲吟晚咬緊牙關,蹦著去撿鞋時,院外一道身影悄然從牆上跳下。
轉頭,便見那黑影掛著一臉尷尬的笑,她冷笑一聲。
看來是個偷聽的。
之前那王八王叫他林玄?
「林侍衛,真配得上王爺身邊的人。」
上面怎樣下面就怎樣啊!
林玄誤以為曲吟晚是誇他輕功了得,撓撓頭,傻笑道:「王妃眼光不錯,嘿嘿。」
曲吟晚:
算了吧你!
雖然這侍衛不夠機靈,但執行任務卻毫不含糊,曲吟晚被他看守,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膝蓋都青了。
玉屏心疼她做熱敷。
「小姐,我們這兒沒有藥油,只好先這樣了。」
曲吟晚痛得直咬牙。
竟然窮到沒有藥油的地步!
若是在現代,她的配藥間應有盡有,怎會受這苦,可惜
不甘地嘆息,她默默躺下,疲憊瞬間湧上心頭。
半夢半醒間,一抹金光划過,曲吟晚努力睜眼,枕邊竟有一瓶藥油憑空出現。
初見之下,她以為眼花了。
再看,她差點從床上跳起。
太好了!
她的金手指終於顯現!
那金光隱約可見,追至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