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頭疼的很,她當然知道。
月初在騙她。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嚴蕊兩人,恰好聽見陸元亮咆哮的聲音。
緊張的看向秦舒。
「舒舒,你別犯蠢。」嚴蕊緊張的對秦舒道:「我們才不需要用你的犧牲,換取我們通關副本。」
秦舒:「」
她什麼時候說,要自我犧牲了?
她看著有那麼蠢嗎?
「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蠢到,天真的以為他說話算數。」
抬頭看著天色,海岸線上,血月和太陽同時升起,血色的太陽和月亮,照的海水如同血海一般。
海浪翻滾,不斷的拍著船。
船身搖晃,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哈哈哈哈」月初仰頭大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冷冽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舒,嚴重的厭惡和恨意,如同海水一般,波濤洶湧。
「既然你不願意做出選擇,那我就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和你一起作伴,也不枉費,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月初懸在輪船的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舒幾人。
他抬手的那一刻,海浪猛烈的拍打著船。
船上的秦舒幾人,幾次因為風浪過大,差點被海浪捲入海中。
「我去,這個月初瘋了吧?」陸元亮死死的抱著鐵欄杆,被海浪連續拍打,渾身被海水浸濕,甚至還喝了幾口海水。
嚴蕊和杜文興情況比陸元亮更加危險。
杜文興單手抓著欄杆,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嚴蕊的手。
嚴蕊整個身體在船的外面。
秦舒同樣抓著欄杆,隨著海浪的拍打,整個身體在船外面,一次又被海水拍打。
陸元亮扶著欄杆,艱難的走到杜文興這邊,幫杜文興將嚴蕊拉拽回來。
「我艹,舒舒,這個月初剛才說什麼?他說和你一起長大?」
月初不是血月大人嗎?
什麼時候成了秦舒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了?
陸元亮懵,秦舒更懵。
她只是重生了。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想不起來,自己小時候認識月初。
「我怎麼知道?」秦舒莫名覺得有些冤。
難道真是她前前前世作惡多端,才會遭到他的報復?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和你們一樣了。」秦舒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配合著陸元亮,試圖藉助著陸元亮,回到船上。
「嗚嗚嗚嗚嗚」
海上狂風肆虐,風浪再一次拍打在船上。
船身劇烈搖晃,陸元亮一個沒站穩,被捲入海水中。
還是秦舒反應足夠快,這才牢牢抓住他的手,避免他被捲入海里。
半空中的月初,冷眼看著秦舒幾人在狂風和巨浪中掙扎,欣賞著自己完美的傑作。
「死,你們都去死吧」
他再次舉起雙手,對準血色的月亮,一臉虔誠:「這個世界是我的誰都不能阻止我」
海浪勢必要將一整艘船掀翻,秦舒幾人再也堅持不住,被海浪捲入海中。
被海水淹沒,那種窒息感出現的時候。
海上的風浪突然間平靜了,畫平面上,一道璀璨的陽光,像穿過層層烏雲一樣,照亮了。
【傷心地碎,魂斷天涯。怨苦如海,淚染霜華~郎君啊~】
幽怨悽苦的歌聲,從海上傳來,由遠及近。
海水裡泡著的秦舒幾人,艱難的划動著四肢。
「是詭新娘!」
陸元亮欣喜的大叫:「哈哈哈我說這風浪怎麼停了。」
「快別笑了,我們現在還在海里泡著,趕緊想辦法上船去。」嚴蕊努力的往前游著。
四人齊齊抬起頭,就看到詭新娘站在床上,她依舊穿著鮮艷的紅嫁衣。
「我記得沒錯的話,詭新娘的實力只在詭王級別,我怎麼感覺她好像又變強了?」
陸元亮仰起頭看著詭新娘,又看看月初。
「我終於找到你了,用血月古鎮所有人命祭祀的道人。」
詭新娘盯著月初,幽幽地道:「你殺了血月古鎮,整個鎮子的人,還有我吳家所有人,將我們永遠困在鎮子上,永遠無法超生這個仇我們是該算一算了。」
見到詭新娘,月初沒有半點懼意。
只是惱怒詭新娘壞了他的好事。
明明他馬上可以殺了秦舒,卻被她橫插一腳。
「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詭新娘沒有說話,側臉看向還在海水裡浸泡著的秦舒幾人。
徐行從駕駛艙踉蹌著走出來,往海上丟了兩個被繩子綁著的救生圈。
「快,舒舒你先上去。」
陸元亮催促著秦舒趕緊抓住救生圈。
另一邊嚴蕊也被杜文興推著抓住救生圈。
船上的徐行,臉色十分蒼白,脖子的青筋像蛛網一樣,爬滿了他左邊的臉,雙目通紅。
皮膚就像刷了一層白麵粉一樣。
他艱難的拉著繩子,直到秦舒和嚴蕊前後爬上船,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