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那是極為悠閒且輕鬆的腳步聲。
如同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誤入了戰場的一般人一樣,顯得是那麼的沒有緊張感,和周圍呈現出一種極為異常的格格不入的感覺。
方里凝視向了前方,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
「真是上演了一齣好戲,本大爺也看得非常的過癮,真是辛苦你們這麼費心費力的演出了。」
說著像這樣瞧不起人的話語,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了方里的眼中。
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身穿以紅色為基調的服裝,體型看起來平平無奇,好像並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鍛煉,但卻有種非常不自然的異樣壓迫感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帶著的是與自己的腳步完全一致的表情。
沒錯。
就是那種即輕鬆又悠閒,根本沒有跟得上周圍的狀況一般的表情。
可是,正因為對方帶著這樣的表情,外人才能明白。
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將正在倫敦里進行的戰亂當做一回事。
當然,更讓人在意的事情不是這個男人的突如其來,而是這個男人手中的事物。
那是兩個人。
兩個對於方里和凱莉莎來說,都算得上是非常熟悉的人。
「茵蒂克絲…」
方里不由自主的道出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份。
赫然,正是茵蒂克絲。
只是,就如凱莉莎所言的那般,茵蒂克絲還在昏睡當中。
現在,茵蒂克絲就躺在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的手腕里,被對方給攜帶了出來。
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讓凱莉莎的面色變了。
「威廉-奧維爾!」
是的。
正是威廉。
「唔…」
些許痛苦的低吟聲從威廉的口中泄露了出來。
仔細一看,威廉的全身都已經變得遍體鱗傷,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變得破破爛爛。
那個集聖人、聖母、魔法師與神之右席的力量為一身,足以碾壓普通的聖人的後方之水,如今,竟是變成了這般慘狀。
男人便用另外一隻手拖著這樣的威廉,臉上滿是不在乎。
「看來你們認識這個一看到別人的臉就二話不說的衝過來襲擊人的傢伙,那就麻煩你們將他領回去吧。」
說著這樣的話,男人便將威廉像垃圾一般的扔了出來。
「嘭…」
沉悶的響聲中,威廉那高大的身體滾落在地,身上的傷口更是因此被扯開了些許,淌出了血跡。
本人似乎還想掙扎著起身,結果卻沒有成功。
看到這裡,方里就明白了。
恐怕,威廉一直都在暗中一邊觀察著英國的國勢,一邊戒備著對英國有不軌之心的人的趁虛而入吧?
先前,威廉不也說過嗎?
法國之所以會對英國出手,那是因為被掌握了羅馬正教的所有權利的一個人給教唆了。
威廉決意與這個人為敵,並試圖阻止他的陰謀。
現在,威廉卻是慘敗在了這個人的手中。
眼前這個男人,其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右方之火…」
神之右席的最後一人,羅馬正教實際上的領導者,便在此時此刻里,出現在了這裡。
以最糟糕的方式。
「茵蒂克絲!」
方里對著茵蒂克絲的方向喊出聲。
然而,茵蒂克絲卻連一丁點的回應都沒有,依舊沉沉的睡著,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話,方里甚至都要懷疑茵蒂克絲是不是已經死去。
而右方之火還在說著風涼話。
「我可沒有對她做什麼喔,本大爺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毫無防備的躺在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的床上了,當本大爺想帶走她的時候,那邊那個失去了價值的同事就突然跳出來,襲擊了本大爺,本大爺就只是解決掉那個傢伙而已,還不會對有價值的這個東西出手。」
右方之火便以輕佻的態度做著沒有意義的說明。
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如威廉所說的一樣,右方之火是衝著茵蒂克絲而來。
為此,這個男人才教唆了法國,讓法國炸毀了歐洲隧道,間接導致了英國的經濟出現危機,又間接的導致了兩國的對立,使世界大戰的火藥味再次瀰漫起來。
「那麼,該找的東西找到了,好戲也已經看完了,雖然因為太精彩了,所以忍不住出來打了一個招呼,不過招呼也打完了,本大爺也該走了呢。」
右方之火便輕鬆加愉快的說著。
可是,右方之火卻也沒有移動腳步。
畢竟…
「釋放出那麼強烈的殺氣,如果我現在轉過身的話,那你應該會直接對著本大爺砍過來吧?」
右方之火帶著笑容的將目光投至方里的身上。
在那裡,方里依舊凝視著右方之火,手中早已握上了純白色的令刀,渾身就如同右方之火所說的那般,散發出了強烈無比的殺氣。
那殺氣,讓右方之火都禁不住多看了方里兩眼。
「你就是那個被羅馬教皇夸上天,擁有著傳說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