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軍士兵發現來的不是反軍鐵騎之後,膽子又大了起來,意圖攔住李飛的去路,結果被安東鐵騎的神臂弩無情射殺,嚇得其他禁軍士兵又恐懼的讓開了道路。
李飛與眾安東鐵騎直徑衝到太子與陳玄禮等人面前。
「是李飛!」李亨先是驚異來者竟然是李飛。
然而,見到安東鐵騎士兵對攔路禁軍士兵的殺手,以及李飛滿含煞氣,冰冷的目光。想到李飛與楊貴妃之間的『母子』關係,李亨又不禁皺眉,臉色也緊跟著沉了下去,死死的盯著李飛。
「李飛,你難道也要造反嗎?」李亨開口斥問李飛。
「我李飛不敢造反,太子與這麼多禁軍圍著陛下與貴妃所住驛站才是想要造反吧?奸相楊國忠禍國殃民,的確該殺,而且殺得好!但我義母貴妃娘娘無罪,誰敢傷其一根毫毛,我李飛誓將他千刀萬剮!」最後一句話,李飛是對著驛站內吼出來的,也是提醒驛站內的某些人,楊貴妃傷不得!
果然,驛站佛堂內,兩名拿著白綾正準備上前將楊貴妃勒死的太監聽到李飛的怒吼,嚇得顫抖了一下,手上白綾直接掉在了地上。
高力士嘆息了一聲,擺了擺手。
兩名太監立刻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跪在蒲團上的楊貴妃也睜開了眼睛,她也聽到了李飛的怒吼,心裡不禁感動。
「傻孩子,你這是何苦呢。」一抹淚水從楊貴妃眼角流了下來。
驛站外。
李亨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氣得渾身都在發顫,他毫不懷疑李飛明擺著這是在威脅他。
陳玄禮等禁軍將領也無比憤怒,他們忘記了剛才以為是反軍來襲時候,自己那恐懼慌逃的狼狽模樣,見來的是李飛而不是反軍,並且李飛親口說出不會造反,他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李飛,妖妃迷惑陛下,又是奸相楊國忠的妹妹,正是這兄妹二人,致使大唐有今日之災難。陛下已經下旨將妖妃賜死,你難道要抗旨嗎?」一名禁軍將領指著李飛怒喝道。
「敢說我義母是妖妃,我看妖言惑眾的是你,該死!」李飛殺機畢露,抬起手中神臂弩便一箭射了過去。
噔的一聲。
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功夫再厲害也躲不過神臂弩的箭矢。
箭矢直接破開這名禁軍將領身上的鎧甲,射進他的身體,並且從他的後背又穿了出來,一縷鮮血濺灑大地。
這名禁軍將領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死死的瞪著雙目,墜到在地。
本來走到這一步,李飛能夠動用的就只有武力,早在從安東都護府千里奔襲而來,李飛就準備好了這樣強勢霸道的一幕。
李飛這殺雞儆猴的霸道舉動,直接嚇得太子李亨以及他身邊的李靜忠,魚朝恩兩位太監臉色瞬間煞白,一些禁軍將領和士兵同樣恐懼。
不過,這並不包括龍武大將軍陳玄禮。
陳玄禮氣得肺都快炸了,李飛還說自己不是要造反,這當著太子的面,就射殺已經禁軍將領,無法無天。
「李飛!」陳玄禮怒吼著拔出佩刀。
一些忠心的禁軍將士也唰唰的亮出自己的兵器。
見此情形,李飛冷漠的抬手。
身後武勝,呂信等兩萬安東鐵騎也猛的拔出自己的橫刀,或是舉起手中的馬槊,密密麻麻的兵器鋒刃在夜晚的月光映照下,尤為滲人。
這一刻,不僅太子等人臉色發白,充滿恐懼,就連陳玄禮等向李飛拔刀的禁軍也一個個臉色蒼白。
「怎麼,陳玄禮大將軍您準備殺了我嗎?」李飛冷漠的盯著對他拔刀相向的陳玄禮,走到這一步,他早已經沒有選擇,完全豁出去了。
陳玄禮如同剛才太子一樣,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雖然恨不得立刻將李飛斬殺,但看李飛身後兩萬安東鐵騎,陳玄禮也清楚,別看禁軍有三萬人,可真要打起來,輸的絕對會是禁軍,而且真箇將李飛逼反,太子和陛下都要危險了。
陳玄禮隱忍著怒火,慢慢把刀放了下來。
「把大唐今日之難強加在我義母頭上,笑話!陳玄禮大將軍,或是太子,你們可能數得出一條我義母的罪狀!」李飛一點臉面也懶得留給太子和陳玄禮,直接冷笑著向他們逼問。
被李飛這樣逼問,太子李亨只覺得無比難堪。
跟在李亨身邊的太監李靜忠最會察言觀色,一看李亨難堪的表情,李靜忠便知道自己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李飛,你如此逼問太子,還有沒有王法!」李靜忠厲聲厲色的對李飛怒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太監多麼大義凜然呢。
「李靜忠是吧,我問的是太子和陳玄禮大將軍,你區區一個太監,哪裡輪到你說話!」李飛目中殺機閃過,他很清楚,這個李靜忠便是將來李亨身邊大明鼎鼎的權宦李輔國,此人對大唐將來的禍害,不會小於李林甫和楊國忠,如果不是手中神臂弩的箭矢已經射出去了,李飛真想直接『賞』一箭給這個太監。
李飛的目中毫不掩飾的殺機,讓李靜忠差點沒給癱在地上,他趕緊閉嘴,一個字也不敢在朝李飛喝喊。
見到李飛這麼囂張,剛把憤怒壓下去的陳玄禮又控制不住怒了,他咬牙切齒道:「李飛,你要罪名是嗎,我來告訴你,奸相楊國忠專權禍國,百姓恨之入骨,方才楊國忠還勾結吐蕃國意圖謀反,多項大罪,足夠誅其九族。貴妃做為楊國忠的妹妹,難道不該誅連!況且,貴妃入宮之後————」說到這裡,陳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