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牛緣

喜歡湊麻將堆的,像全珍嫂子、英芝嫂子、春枝嫂子見我放牛這麼省事,慢慢就對我動了心思……

    小孩兒總是閒不住,那年夏天將近中午,我突然想起我忘了收放在河邊的地籠子,怕地籠被人收去了,也怕地籠里的魚死了,我就急忙往河邊趕去。

    地籠子我放在蘆葦下,當我到了河邊,撥開蘆葦,正想取時,蘆葦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驚恐的聲音:「誰!」

    我也嚇了一跳,拔開蘆葦一看,原來是春枝嫂子!此刻正抱著膀子,雪白的身子縮在水裡。

    見是我,她吐了口氣,抬起手臂捋了捋頭髮,輕鬆自然的問道:「小犢子,你來幹啥呀?」

    「收籠子。」我一邊攏著地籠子,一邊答道。

    「那個,嫂子白不?」

    「白。」

    「你都看見了?」

    「看見了!」

    我有些納悶,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還能看不見?!

    而這時春枝嫂子『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道:「小犢子你看了嫂子,就要給嫂子放牛!」

    「不給!」我心裡正煩她多嘴多舌的打煩我,所以我果斷地拒絕了。

    春枝嫂子似乎一楞,隨即說道:「那你還想看嫂子不?」

    「不想!」

    這時我己收拾好地籠,說完,我就往岸上爬。

    誰知剛轉身,就聽身後水『嘩』的一聲響了,隨後就聽春枝嫂子喊道:「小犢子,你別走!咱們商量商量,嫂子給你買糖吃行不?」

    「糖!」

    我眼前一亮,急忙轉身,把手一張:「五塊!」


    「行!五塊!你這小犢子,真是個傻小子……,咯咯咯」

    春枝嫂子站在水裡,笑的前仰後俯,莫名其妙。但給糖就給放牛,這個事兒也讓春枝嫂子傳來了。

    於是她們有的給我五六塊高粱飴(一種軟糖);有的給我紅雙喜(一種硬糖);讓我去給她們放牛,然後她們去打麻將。

    那時的糖塊可稀罕了,不過逢年過節,結婚迎娶的能吃上幾塊,我自然是樂不可滋,滿口答應。

    牛多了,我更不會牽著了!說來也怪,只要有我在,那些牛就不亂跑!

    見春枝嫂子她們幾個這麼輕鬆,其餘幾個能放開臉的嫂子就不平衡了,往往在放牛時,把牛往我跟前一扔,就說了:小犢子,你一個牛是放,一群牛也是放,就把我的牛捎著吧!嫂子有事!

    我說行,只要給糖,必須是高粱飴!

    這時我己有些懂得了自己的價值,我提高了身價。

    而她們也知道規矩,往往故意和我討價還價一翻,然後捏捏我的腮幫子,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糖塊。

    這樣我倒是喜歡起放牛來,玩兒似的,吃著糖,摸著魚,掏著鳥窩摘著果,渴了就喝她們家的牛奶;玩累了,往樹下一躺。

    到傍晚太陽落山時,一吆喝,牛就圍在了我身邊,然後我提著魚蝦,兜著山棗子、野梨子、槳果果等野果,騎著她們的牛回家!

    我父親沒料到我放牛竟放成了牛群!怕出事,倒是和我那幾個堂伯哥哥說了幾次,但是很快就遭到了幾個嫂子的反擊。

    特別是全珍嫂子,年紀大點,入門早點,嘴就沒有遮攔,就像是一門大炮,牙尖嘴利的轟了我父親一頓,大意是:還喊你個叔呢,對我們這么小心眼,年年還給你送節禮,以後給你送個屁!

    我父親被說的訕訕的,作為叔公,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吩咐我留心些。同時還特別叮囑我誰家的牛都給放,但小柱子家的牛不給放!

    小柱子是明德哥的兒子,前一陣子父親和明德哥爭地邊子,我父親認為明德哥多種了俺家的地,明德哥說沒有,土地在莊稼人眼裡就是天,兩人一來二去的起了爭執,最後請村會計去量。

    這一量不要緊!我家居然多種了明德哥家約兩壟地(約四十公分)

    這叔叔多種了侄兒的地,還倒打一耙!

    我父親的臉當場就灰土土的沒地方放!後來又被我幾個大伯訓了幾頓,我父親雖然自知理虧,但還是憋了一肚子氣,背後罵明德哥不是東西,沒大沒小,不給他留面子。

    閒隙這東西傳染,明德哥的兒子小柱孑對我態度就不那麼友好,常對我哼了吧唧的,聽其他侄兒、侄女說,他說我不配當他叔,還要逮住機會揍我!

    因此,聽了我父親的話,我把頭點的很深!

    誰知事情很快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第一章:牛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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