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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著。」這次,淡漠的眼底多了一絲絲柔和,七七竟似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絲輕鬆和笑意。
雖然沐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恨柔和溫潤,但,他卻是鮮少會笑的。
她下意識接過來,他眼底那一點點少得可憐的笑意似乎在催促著她把美人果吃下,似乎……不吃就像是辜負了他難得一見的溫柔一般。
溫柔……
「阿初……」
「羅嗦。」忽然大掌一緊,她只感到下顎微微痛了下,他已經把果子從她手中奪過,一把塞到她口中去。
美人果入口即化,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果子,卻是不知道用什麼『藥』草做出來的良『藥』。
從咽喉滑下去之後,只覺得整個人頓時暖和了起來,不僅是暖和,還有幾分熱。
不是如同某些『藥』一樣的燥熱,而是,暖暖的,暖入心扉。
「我很窮的。」吃都吃了,不管該不該吃,已經吐不出來了,她吐了吐粉舌,「是你自己送我,我不會付給你報酬的。」
美容聖品,誰不愛?
這下沐初真的忍不住淺笑出聲,也不知道這笑在自己臉上維持了多久,直接人被他趕了出去,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那笑,依然沒有散去。
「先生……」鐵生一直守在外頭,根本沒有離開。
看著出『門』時帶著一臉笑意,就連現在都還在笑著的主子,目光複雜,心思百轉,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主子……從來不笑……
「回去。」被鐵生一打攪,『唇』角的笑倏地消失,他轉身進房,速度之快,讓鐵生差點反應不過來。
房『門』在他眼前被關上,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鐵生眼底不知道閃過些什麼。
良久,目光落在七公主離去的方向,久久無法收回……
七七回去的時候寢房的燈火還滅著,但一進『門』她就感覺到房內有人。
如同過去每一次一樣,在片刻的驚嚇後便因為那份熟悉的味道安了心。
回身把房『門』關上,慢步走到桌旁,把桌上的燭火點亮,才回頭看著安靜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一身玄衣將他高大完美的身軀勾勒出黃金比例的線條,他斜靠在椅子上,淡漠的目光鎖在自己身上。
雖然眼底沒有任何『波』瀾,但,就這麼一個淡然的目光,已經輕易『亂』了她的心魂。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給她帶來這麼震撼的感覺?自他出現,目光便在他身上完全移不開似的。
她接觸過的男人個個都那麼出『色』,大皇兄,雲王爺,沐初和赫連夜,越國和晉國那兩個高深莫測的皇子,還有病弱卻出塵的南王爺,以及不說話也能吸引旁人所有目光的無名。
可卻沒有誰能像楚玄遲這樣,除了吸引她,還會讓她生出幾分膽怯。
她自問膽子不小,但在他面前的時候,真的小得可憐。
「我剛才去找阿初……」
阿初……他俊眉輕鎖,沒有任何不悅的眼神,但,七七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沐初。」她更正道:「臉上受了點傷,想去他那裡找點好『藥』。」
「一個多時辰。」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些,但很明顯,裡頭的在意藏也藏不住。
七七『揉』了『揉』眉角,他又開始覺得自己的東西有被別人搶占了去的嫌疑,是不是?
「有些醫學上的事情,順便請教了些,一來一往,竟忘了時辰。」不管自己這麼說是不是能『蒙』過去,她依然認真道:「王爺,我在外頭開了家醫館,開張的時候想請他去『露』個面,你覺得好麼?」
楚玄遲不說話,這種事情沒必要問他。
有仙醫撐場自然是好的,她愛做什麼事,只要在他的容忍之內,他從不阻攔。
那家醫館,早在她去選址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只是一直沒提及,等她自己說起。
在她走到自己跟前,扶著他起來為他寬衣時,他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不得不承認沐初的醫術果真是了得,就連他這麼好眼力的人也只能專心的時候才能看到她的傷痕。
「飛婭打的?」今夜的事情他了解不多,但,大概還是知道一些。
不過,拓拔飛婭失蹤的事情除了拓拔連城的人,整個皇宮裡所有人卻是不清楚的。
消息被封鎖,至今尚未有外人知曉。
「這事情我自己解決,王爺,不要費心。」她是不想給他增加負擔。
卻不想這話說出後,很明顯惹怒了他。
楚玄遲冷哼了一聲,回身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尊大神,七七也跟著走了過去,褪去鞋襪爬到『床』內側,在他身邊跪坐了下去。
正要伺候,他卻道:「太晚了,陪本王歇息吧。」
大掌落在她腰間一扣,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長指輕挑,撥出來的氣息將桌上的燭火瞬間撲滅。
一下子,整個房間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中。
七七跌趴在他身上,手臂上的鞭傷被自己壓到,頓時忍不住悶悶低哼了一聲。
楚玄遲蹙起濃眉,一絲訝異:「身上有傷?」
該死!拓拔飛婭越來越放肆了!
「沒有,只是……只是你身體太硬,撞到我……」
「衣裳褪了本王看看。」想要『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