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裡有鉗子。」大宮艷子面色蒼白的帶著警察們到樓下找到鉗子拿回樓上。
「咯吱咯吱!!」
鉗子緊咬著鎖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把鉗子畢竟不是專門用來開鎖的液壓鉗,用起來多少有點費力。
「咯噔!」
「鎖鏈打開了!」
胖胖的千葉和伸警官漲紅著臉,隨著咯噔的響聲,終於將鏈鎖打開。
而就在鎖打開的瞬間,幾名警察立刻沖了進去,機敏的盯著周圍,提防著有可能藏在房間中的殺人兇手。
「客廳中沒有找到。」
「臥室里也沒有找到。」
「櫥櫃中沒有。」
「床底下也沒有。」
警視廳的警察們認真翻找著任何一個可以容納人身的地方,灶台下的柜子、滾筒洗衣機的內部,還有其他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有鑑於柯學世界中犯人們的詭異,就算是天花板也檢查了一遍。
但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沒有人。
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兇手並不在這房間中,可偏偏只有從內部才能上鎖的鎖鏈卻被鎖上了。
「密室殺人?!」
高木涉警官腦子內第一時間蹦出了這個詞彙。
在柯學世界中大部分犯人都喜歡密室殺人,費盡心機的布置出不可能發生的密室殺人現場,然後被偵探一舉看破,簡直就像是給偵探送上門的經驗包一樣。
目暮警官等人此時同樣的也是想起來密室殺人。
兇手在刺殺了竹村後揚長而去,同時製造出了密室殺人的現場,將不可能從外面鎖上的鎖鏈鎖鎖上了!
「你們繼續搜尋,鑑識課的人員採集現場的指紋等信息。」
目暮警官大手一揮,布置著現場的工作。
工藤新一在房間中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門道後繼而觀察起了被剪短的鎖鏈。
「新一君……」
毛利蘭彎下腰,看著蹲在門扉前的工藤新一。
「……」
工藤新一正認真打量著門後方的鎖鏈設計。
這種鎖鏈鎖的原理是————鎖鏈一端是緊緊的安裝在門扉上,另一端則有著配重物可以拴在門框的金屬栓上。
很簡單的設計,但對防禦外面的人卻很有效果,哪怕有人想要衝撞房門,也會被掛鎖擋住。
而就算想要從外面伸出手拔出門栓,以人類的手臂手腕也不可能做到,更何況栓上還另有機關。
「會不會是用繩子或者線做到的……」工藤新一琢磨著要怎樣才能從門外鎖上這種鑰匙鎖。
在偵探世界中萬能的繩索機關的確有可能,不過工藤新一暫時還沒有想出來要如何做到。
「那新一君,會不會是犯人在鎖鏈上做了機關呢。」毛利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推理能力的,畢竟父母一方是原警察,另一方是法律界的不敗女王,論起推理能力,毛利蘭比不少警察都要強。
「什麼意思?」
「比如鎖鏈的環和環是可以拆卸的,就像鑰匙扣一樣。」
「這是不可能的。」工藤新一搖了搖頭否定道,「鎖鏈是焊接的,不可能拆卸安裝。」
「這樣啊。」
「可犯人為什麼要製造出密室殺人的現場呢」毛利蘭注意到了關鍵的一點:「要是密室殺人的話,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吧。」
「嗯,一般來說密室殺人是為了將他殺偽裝成意外或者自殺。」工藤新一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著小蘭的問題,「亦或者通過製造密室,阻礙我們獲得一些關鍵線索……製造密室肯定有兇手的理由。」
「不過也有其他的可能。」
一個男性的聲音在工藤新一頭頂響起。
水戶月這個時候也在門扉處蹲了下來,和工藤新一併排一起盯著鎖鏈鎖:「比如兇手出於炫耀心理,在殺完人之後故意製造出密室,好讓後續前來偵破的警察們吃癟。」
這種犯人可以換一種說法,愉悅犯。
犯罪會讓他們感到愉悅,出於快樂而犯罪,而不是因為具體的什麼仇殺,情殺。
尤其是在激情犯罪情況下,比如某天犯人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開車在野外行駛,隨手殺了一個落單的旅人再揚長而去,這種激情犯罪是警方最不想碰到的案件。
工藤新一看了眼身旁這個推理能力同樣出色的同年級同學:「是有這個可能沒錯……水戶同學,你有頭緒了嗎?」
「……」水戶月沒有說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有一個想法……」作為一個無關人等的奈邊紫苑不知何時也進入了現場,作為推理小說編輯的她弱弱的舉起手,「會不會犯人就是從內部鎖了鑰匙,然後通過某種方法離開了房間,像是走陽台離開。」
「也有這種可能。」高木涉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他贊同著奈邊紫苑的想法點了點頭。
高木走到陽台撐起身子向著上下張望,「犯人完全可以扒著外牆的牆體向下慢慢爬走,或者到樓頂,畢竟六樓就是頂樓了,到樓頂的天台也很方便……啊!!兇手會不會現在還藏在樓頂!」
高木的話一下打開了其他警察的思路,目暮警官大手一揮:「快!到樓頂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