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低垂著小臉兒,回味著炙烈的話,久久未動。
站了許久,待臉上的紅光退去,這才欣喜的走回大殿。
趁著飛霞不注意,似錦溜到一個小角落,偷偷將小木盒打開,霎時,她驚呆了,裡面竟是一對上好的翡翠耳環……
「唰」的一下,似錦的臉又紅透了。
「喲喲喲!好漂亮的一對耳環,誰送的呀?」不知何時,飛霞溜到她的身後,明知故問的打趣兒。
似錦被嚇了一跳,忙將盒子收起,飛霞撅嘴,「瞧你嚇的,我又不搶你的!」
「姐姐你!」似錦佯裝生氣,可是一張紅潤的娃娃臉上,仍是遮不住的笑。
「哎喲~」正笑著,飛霞突然捂住了肚子,彎著腰,慢慢朝裡間挪去。
似錦慌了,「姐姐你不要緊吧?殿下這一腳太重了!」
飛霞搖搖頭,「無礙,過一晚便好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夫人!」
似錦輕嘆了口氣,點頭。
倏爾,二人相視一眼,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心裡皆嘆道,也不知夫人,現在怎樣了……
自打樂來兮從後殿跑出去之後,完全失去了分寸,大腦昏熱的她,漫無目的的跑著,不知不覺,竟跑到了漪蘭殿……
望著「漪蘭殿」那三個大字,樂來兮心頭一熱,淚流不止。
若是平日,發生了這般事,她一定會找南榮富嫻傾訴,可是如今,人不在,樓已空……
「明日,我就帶你去找富嫻。」北冥即墨突然從身後環住了她,輕道。
樂來兮慢慢轉過身,突然撲倒在北冥即墨的懷裡,哭的更狠了。
為了什麼?受了委屈?為他剛剛的話感動?還是,在思念富嫻?
她不知道,但是。就是好想哭!
北冥即墨輕輕拍著她的背,任由她哭泣。
「對不起來兮!我還是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生活!」
北冥即墨話帶憂傷,神色黯然,望的樂來兮的心。皺疼。
倏爾,她搖頭,「你今天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很感動,你以這種方式處理。」
「天地本不全。生活又豈有完美之說?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北冥即墨聽她如此說,先是很驚訝,而後笑了,環緊了她,「謝謝你,來兮……」
在樂來兮的驚呼中,北冥即墨一把將她抱起,慢慢朝幽蘭居走去。
飛霞、似錦見主子們回來,趕忙迎上。
北冥即墨放下了樂來兮。轉身對飛霞、似錦道:「今日本王氣急,看的不甚清,誤打了你們兩個,還請你們二人擔待!」
這話說的飛霞、似錦驚慌錯亂,雙膝跪地,樂來兮見她二人不爭氣的樣子,頓時無語。
「快起來!」樂來兮很生氣,粗魯的扯起二人。
「你哪裡不舒服嗎?」北冥即墨突然沖飛霞問道,雖然這丫頭盡力忍耐,但是仍被北冥即墨看出了破綻。
樂來兮一聽。忙低頭看向飛霞的小腹,「還疼嗎?」
飛霞笑著搖頭。
樂來兮臉色一沉,北冥即墨忙沖外道:「炙烈,傳獨孤穹!讓他帶上藥箱。」
「殿下。您不必如此,婢子沒……」北冥即墨制止了她,而後望向樂來兮,「讓獨孤好好與這丫頭瞧瞧,我軍營還有事兒,先回了!」
「好!」樂來兮放開了飛霞。送他出了門。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樂來兮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盞茶的功夫,獨孤穹掂著小藥箱,踏進了幽蘭居。
飛霞傷的不重,他讓似錦與她小腹處貼了藥膏後,又開了兩服藥。見飛霞無大礙,樂來兮鬆了口氣。
獨孤穹開了藥方,合上藥箱,並無要離去的意思,樂來兮笑笑,起身道:「許久沒有和先生請教了,走,去西花廳。暗香、綠影,你們速速在西廳擺些茶點!」
獨孤穹很是感激,對樂來兮微微鞠了個躬後,這才隨她去了西廳。
滿園的嫻花又開了,星星點點的白,讓人忍不住想起秋日嫻花飄落的情形。
樂來兮抿了口茶,道:「你還沒去過她的新宅?」
獨孤穹搖頭,乾澀笑道:「夫人說笑了,臣就是想去,也要有個由頭。」
「噗嗤……」樂來兮笑了,「逗你呢,獨孤,明日我去找富嫻,準備在那裡住上幾日,你隨我一起去吧,這個由頭怎樣?」
獨孤穹很是激動的起身,拱手,「謝夫人!」
「哎~你先別謝我!我有話要說!」樂來兮放下茶杯,認真道:「她如今可是被休之人,你還要她?」
這話未免有些刺耳,果然,獨孤穹臉色頓時暗下,強忍著不悅道:「夫人,她哪怕是個青樓女子,臣照樣接納!」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獨孤,你與那些男人不同,我為富嫻感到高興。」
「可是,正如我之前對你所說,她心中已經有了別人,雖然那人已經失蹤多年,獨孤,面對這樣的情況,你要怎麼辦?」
「臣會幫她找到温嵐。」
這是獨孤穹的答案,樂來兮怔了許久……
「好!明日,我帶定你了!」
樂來兮決定使勁渾身解數幫助獨孤穹,她知道南榮富嫻心中之人是温嵐,她自己也不了解温嵐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有一點可以看出,假若温嵐心中真的有富嫻的話,不會突然消失那麼些年,音信全無,並且,是毫無理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