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大

    秒靈無言以對，驚慌失措，老太太卻命人將她處死。她必須找出是誰慫恿她的。

    父親在衙門工作，妙靈自然見過受酷刑的人，個個都被打得粉身碎骨，疼痛難忍，她不禁渾身發抖，連忙求饒，「夫人，我真的沒有不要傷害秋水姐姐。」老太太不是聽她的話就放棄的人。反而覺得這丫頭嘴硬，非得受盡折磨才肯說實話。

    眼看著棍子就要落在鍾靈身上，王陽平靜道：「老太太，你怎麼也成了那些喜歡私刑的人了？」

    老夫人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恨意，這孩子平日裡沒事幹，今天卻因為一個小丫頭，就攔住了他，真是辜負了她多年的養育。

    王陽懶洋洋地走到鍾靈面前，踢了她一腳，示意她站起來，繼續道：「這丫頭才剛進府，可不是老太太那樣的人。會受賄的人，再說了，那些話是我讓她說的，我和她親眼看到寶蓮進了劉靜的房間，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才讓她說這些話。」

    王陽頓了頓，又說道：「哦，我帶她檢查的也是劉靜的屍體，她的父親是個黑幫，現在看來，她還沒有繼承到父親一半的身手。她連她到底是不是中毒而死都無法得知。」

    聽著他輕蔑的話語，妙靈心裡有些生氣，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再說話，免得說錯話，挨一頓毒打。

    老太太眼中滿是不悅，問道：「既然你不想惹事，為何現在還要替她出頭？」

    王陽聳聳肩，「我哪裡想到你會打人，你看她，黃黃的，瘦瘦的，一看就很弱，你打她幾下，就殺不了她。我我不是替她說話，我是為老太太著想，你一生的名聲不能讓她毀了，否則就會有人傳言，老太太把傭人打死了，那就太可怕了。」

    王陽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老太太找不到罵他的理由。最終，妙靈只能暫時放手。

    兩人一走，鄭媽媽就問道：「老太太，這是妙靈，老奴需要派人看守嗎？」

    老太太想了想，又道：「不用了，這件事與這丫頭無關。」

    黃媽媽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明明剛才就是老太太想要逼鍾靈認罪的，為什麼端陽說了幾句話之後老太太就變了？雖然她很想知道原因，但多年侍奉老太太的經驗告訴她，有些事可以問，有些事不能問，而這件事顯然屬於後者。

    剛回到齋月塔，王陽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妙靈一愣，下意識地扶了他一把，問道：「你怎麼了？」

    王陽臉色微微蒼白。他心有餘悸地拍著心說道：「我當然害怕。」

    「害怕嗎？」

    「當然，我替你求老太太的時候也很害怕，唉，還好老太太沒有打我，不然我就廢了，剩下的就得你照顧我了。」我生命中的。」

    妙靈脫口而出：「我不！」

    王陽白了她一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要不是我，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已經遍體鱗傷了。」

    妙靈並不是不感激他，只是想到他說的話，她心裡就有些不高興。我敢打賭他昨晚故意激怒了她。不然以她膽小的性格，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黃媽媽。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看到她鼓鼓的臉頰，王陽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道：「早知道你這麼無知，我就不該騙老太太救你了。唉，要是老太太知道我今天說的不是真的，一定會殺了我，我不會釋然。」

    撒謊？妙靈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王陽似乎看出了魚兒要上鉤了，連忙繼續一臉悲傷，「你出去問問吧，我絕對不是那種故意算計別人的人，怎麼會這樣呢？」我知道寶蓮和老太太別說了，反正你們也不信。」

    妙靈歪頭想了想，不確定地問他：「所以，你以為是寶蓮害了劉靜姐姐。」

    「是啊。」王陽眼裡滿是真誠，「上次在大公子的房間裡，不小心嚇到你了。我本來想讓你把揭露真兇的功勞當成道歉，但我沒有。以為自己弄巧成拙，差點害了你。」妙靈覺得他沒必要騙自己，就信了，道：「那我就該謝謝你了。」王陽心裡大喜，這小丫頭真是太棒了，他這麼單純，這麼容易騙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既然要感謝你，是不是應該採取點實際行動呢？」「什麼動作？」妙靈疑惑。

    想也沒想，王陽道：「他當然認我是老大了，凡事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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