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早上的時候，秦若卿突然闖了進來，宋離急忙四處張望，幸好，他已經走了。

秦若卿臉色慘白地看著宋離，低聲地說，「阿離，已經死了5個人了。」

宋離愣住了，果然是出事了。

「昨天是第五個？」

「對。」

「在哪裡發現的？」

「早上飄在河邊被發現的，也不知浸泡了多久，全身無一點血色，似乎被抽乾了血，而且，那麼巧的是那五個人。」

「他們有問題？」

「在上次星辰博物館的慶祝舞會，吳會長帶了十多個建築藝術館的工人，是他們其中的五個，共同點是，當時他們五個都邀請過我跳舞。我記得那天舞會後我們一起去參觀了星辰藝術館，館長很用心，裡面有很多幅我的畫像，都是匿名的，其中就有一副是《救贖》。可我已經試著回憶了當天所有的細節，一點幫助都沒有，阿離，我想要你幫我。」

「那天舞會，蕭上將在嗎？」

「他最後才趕來。」

「沒事，長姐，我在的。星辰博物館我也去過，當時藝術館館長說收到的畫有異樣，專門請我們去查了一下，可卻一無所獲，只是...」宋離欲言又止，那副畫是長姐年少時候的樣子。

秦若卿抬頭看著宋離，說，「我知道，有異樣的是那副我的畫像，《救贖》，它是用人血畫的，是用活人的鮮血。我知道是誰畫的，雖然是匿名，可我一眼就認出了，是他的畫風。」

秦若卿的眼神更加肯定了宋離的猜想，說道，「姐夫？我想應該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殺人？」雖然很多證據說明和他有關，這句話，宋離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也不相信是他，這個事情我誰也沒有說，我不相信別人，我只相信你。甚至，我總是覺得有人在家裡監視著我們。」

長姐看著我，繼續說道，「還有，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不大喜歡我和別人接觸過多，他有著極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覺得他隨時都會失去我。我覺得他不相信我，所以...」

「所以最近你們才頻繁爭吵？」

「我覺得他太過敏感了。他說我們不缺錢，我大可以把他書房的所有藏品都拿去捐給孤兒院。可我只是想號召大家的力量，我們一家能救活幾個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國家危難，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去做些什麼。國家需要我們，那些流落街頭的人們也需要我們。我眼看著他們無家可歸流離失所，我卻不聞不問，依舊過著自己富太太的生活，這不是我，我就是覺得我必須要為他們做些什麼，不然我終日難安。可是，阿離，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是我錯了嗎？我害怕是我親手將他推倒那一步。」秦若卿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好，宋離拉住了她的手。

「阿離，幫我。」

「我一定會的，長姐，會沒事的。」宋離用手握了握秦若卿的手，試圖安慰她。

晚上的時候宋離路過蕭毅的書房，對，她也不是路過，而是專程去的。他正在在書房畫畫，宋離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蕭上校？」宋離叫了一聲。

他沒有回頭，他背對著宋離，說道，「阿離，真相真的那麼重要嗎？」

「可真相就是真相，每個做錯事的人也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嗎？」

「可真相的沉重，你真的能夠承受嗎？算了，你早些去休息吧，我不該同你講這些。你多陪陪你長姐吧，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的。」

宋離還站在門口想問些什麼，可他又自顧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次日，宋離一個人在房間呆了一整天，她在想到底是哪裡錯了？她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想明白。

「你真的相信是他殺的嗎？」突然背後有人問我。

宋離太熟悉他了，他的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