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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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牛魔王家族而言,道教所體現出各類形式趣味性大於諷刺性,充滿的是童話世界的斑斕色彩而與神秘乏味的道教原旨相區別。

    道家的法術變幻莫測,多種多樣,正如孫悟空的七十二般變化,讓人眼花繚亂。

    在對牛魔王家族與孫悟空的戰鬥中,各個成員都使用了不同的法術,體現出了人物的不同特徵。

    像是紅孩兒使用三昧真火和五輛車的集體戰術,在閱讀視野充斥著童趣的孩童形象中充斥了五行之。

    在鐵扇公主用她的法寶芭蕉扇把孫悟空扇至萬里之外,表現出柔中帶剛的性格特質。

    關於孫悟空的幾次變化智鬥牛魔王家族成員的情況,更是顯示出道教中變化之術在誇張中的奇幻趣味。

    孫悟空兩次變化成牛魔王分別哄騙紅孩兒和鐵扇公主,牛魔王變成豬八戒騙過孫悟空,這三處角色變化十分惟妙惟肖而又幽默俏皮。

    而且除人物之間的變化之術,孫悟空也變銷金包袱變蒼蠅刺探火雲洞情況,特別是孫悟空變化成蟲鑽到鐵扇公主的腹中這一情節更是妙趣橫生。

    比如從孫悟空變身蟲被鐵扇公主喝到腹中,通過兩人之間的對話,表現孫悟空在肚中上下翻騰,而鐵扇公主愈加疼痛的過程,最終鐵扇公主設計騙出肚中的孫悟空。

    如果缺少晾教法術,那麼故事本身可能會變得枯燥雷同且充斥著經論道,人物個性上也無法得到充分的體現。

    由此,在結合著誇張性的童趣情節面前,道教文化在涉及牛魔王家族成員的情節中成為了一種流光溢彩,披著通俗的外衣。

    這也正是《西遊記》之於道教文化的特點之一,但作者的筆鋒之下是暗藏洪波的,趣味與諷刺也只間隔著一步之遙。

    牛魔王與鐵扇公主,紅孩兒終究要歸於正道,而孫悟空也在菩薩佛祖的佑護之下克服這一家族引起的諸多劫難而繼續踏上了取經之路。

    還有就是佛教的「空」之主旨。

    我們撥開道教的眩光,露出的是穩如磐石的佛家之法,這不單是簡單的西取經之路,妖魔鬼怪也透著佛光之影。

    如九九八十一難,暗示的也是佛教深旨,真經也是佛家之道。

    吾師杜貴晨先生提及,這裡「數」即「道」,其言「數」不言「卷」即棄「象」。


    言「數」的用心,就是表明《西遊記》於「西取經」,比較經卷本身,更重其真義,即佛家宗旨的「空」。

    也就是書中所稱孫悟空所「解得是無言語文字,乃是真解」的境界《西遊記》之主旨在於唐僧師徒取得真經,從而功德圓滿,但這五千零四十八卷真義卻在「空」處。

    正如慧能巧對「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也正是這部看似千奇百怪,奇幻無窮的經典著作背後所潛藏的深刻意蘊。

    佛家「空」旨正是《西遊記》中重要的思想內涵之一,而對於牛魔王家族而言,更是作者在描繪出千迴百轉的情節後的落筆歸源。

    在談論《西遊記》中的牛魔王時,夏志清學者表述了這樣的一段話:

    象唐僧本人一樣,我們是敏感而富有同情心的人,因而不能很好地調整自己,去接受佛教空的真冢

    在所有阻擋佛教啟蒙之路的妖怪中,為什麼幾乎所有的現代評論家都對牛魔王特別喜愛?原因就在於,我們陷進了那種似乎對那種真實的佛教臆想公然不鼓情境鄭

    然而,如此讚賞還沒有真正領略作品佛教這幾的高妙和作者由於對自我迷惑的適當意識而形成的才的喜劇想像。

    他們依舊是明白無誤地怪物,以其神話和喜劇的雙重姿態,經得起宗教的闡釋。

    魔與佛對立而存在,正是由於牛魔王身上所具有的魔性並無過多的血腥之氣,甚至也全無殺氣,反而帶著濃厚的人情味兒。

    這讓讀者情不自禁地投身到的情節中,如同閱讀一部俗世讀物,從而捨棄了對佛教歸旨的本源之念。

    從兒子紅孩兒到兄弟如意真仙,再到妻子鐵扇公主和妾玉面公主,一系列的人物牽絆讓牛魔王儼然有了一幅饒面龐。

    為妾出氣,為妻奪扇,為兒恥恨,他與孫悟空的戰鬥的初衷也顯示出了人情的是非之念。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作者卻沒有忘記推卻他身上的魔性,在眼花繚亂的鬥智鬥法後,最終讓他空身入佛。

    這樣促止的結局,讓讀者似乎在世俗的身影之下只得馬上回歸到取經的正道上。

    同時在《西遊記》中,牛魔王終是魔,這是他一直都秉持不變的本性。

    他在紅孩兒心中依然是「平日吃人為生」、「作惡多端」的父王,這樣的定性是作者的初衷。

    牛魔王在妖魔的本性與眾多妖魔鬼怪並無差別,而最終牽牛歸佛地的結局也是符合整部《西遊記》的主題思想的。

    對此,還要進一步強調的是在《西遊記》眾多故事對佛教「空」主題的表現正如同唐僧在比丘國同鹿精道士辯論中談論佛教「空」中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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