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出院了

    「當時那把劍距離我眉心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事後向同伴講述事情經過的林伽用略顯誇張的語氣描述當時的場景：好幾十的甲兵帶刀拿槍衝進了客棧，太子龍陽首當其衝，走到桌前，「鏘」的一聲便拔出劍來……

    夜色漸深，夜幕落下，

    客棧的掌柜見向來與民友善的龍陽太子氣勢洶洶的進到店裡，心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直到拔出劍來，掌柜的與店裡的夥計都躲進了後院。

    問為什麼掌柜的會認得龍陽的請記住，姜國都城並不大，尤其以這種愛民的情況，龍陽從小勢必是在這些「鄰里街坊」的眼底下長大成人的。

    所以，看見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太子龍陽帶著衛兵拔劍，那肯定是出事了。

    本來想事情想到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林伽，在聽到急促腳步聲，劍出鞘聲時就被驚醒。兩眼睜開，就看見臉色凝重的龍陽拿著劍對著自己。

    林伽猶疑地問道：「太子殿下您這是……」

    「廢話少說」龍陽強硬地打斷了林伽的話，質問道：「龍葵被你們帶到哪裡了？」

    「啊？龍葵」林伽下意識探頭看向客棧外，發現已經是黑蒙蒙一片，街上稀疏幾點燈火，顯然不是午後時分了。

    「嘶……這麼晚了」林伽說道：「尤涅若他沒帶公主回去麼？」

    「哼，你們幹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龍陽怒極反笑，只是聲音里，有著怎樣也掩蓋不住的憤怒……還有自責。

    「等下，太子殿下，這肯定是一個誤會」林伽見狀，連忙安撫龍陽道：「請先冷靜一下！」

    好巧不巧，這時柳道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上還蒙了一塊布，免得嚇到其他人惹來事端——然後就由他來搞事了。

    「老大，八戒和老虎讓我問你怎麼沒回訊息……怎麼這麼多人？」柳道情站在樓梯上，驚訝地看著客棧里站著的甲兵，還有拔劍對著林伽的龍陽。

    「還有幫手？」龍陽眼神一變，當即下令：「拿下再說！」

    「怎麼辦，要還手嗎？」林伽側身躲過龍陽的攻擊，心中快速地思索：「被拿下的話，所說的話被信任的可能會降低三成，至少要站在對等的位置上才有話語權……那就邊打邊說！」

    既然已經作出決定，林伽當下一腳踢起桌子，自己趁機起身。木桌掀起，龍陽含怒一劍將木桌當中斬破。

    木桌中分，一道劍鋒便從縫隙中遞出，刺向龍陽。龍陽見狀，翻腕提劍，迎上林伽的劍式，雙劍來回，人影上下。

    見龍陽已經出手，其餘兵卒也不上前助陣。

    要知道，龍陽的劍術，武功已經是姜國第一，歷次出手累積下的戰績已經將威信樹立在姜國士兵的心中。因此，士兵們不上前幫手，而是轉向在二樓上的柳道清衝去。

    柳道清掉頭就跑，二十多名甲兵跟在後面，腳步紛沓，一步一步，讓木質的樓梯發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聲音。

    「喂喂，你們幹嘛，人多欺負人少啊！」柳道清也搞不清楚狀況，他只是走出來說句話就莫名其妙要被十幾二十個人圍毆：「有本事單挑啊！」

    然而士兵們可不會理會這些，他們列成一排，不緊不慢地在柳道清身後跟著，反正二樓就這麼大，只要圍起來，抓住只是時間的問題。

    龍陽的劍不是普通的劍，他的劍比江湖客所用的三尺青鋒要長一尺半有餘，劍柄也更長，適合雙手握持，更適合力量的發揮。再配合龍陽自身所學劍法，又曾有名師教授，年紀輕輕就已經冠絕姜國，其潛力如何可想而知。

    也難怪在未來，姜楊戰場上龍陽能夠所向披靡，讓孱弱的姜國面對楊國的攻勢還能堅持將近一年。

    一如最開始所設想的那樣，林伽被龍陽壓著打。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更別說龍陽如今占了一尺之長，在對決之中就已經占了三分利。再說，龍陽的力量也在林伽的力量之上，對敵的經驗也比修煉劍術剛到一月的林伽豐富，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證明林伽身上的那一系列金手指的堅挺程度了。

    這時龍陽雙手握劍，向前一送，直刺林伽左肋。龍陽暗道這一招正中對方絲血，林伽此時姿勢已老，握劍的右手已經無法回寰，若是吃下這一擊定然討不到什麼好處。

    但龍陽沒想到的是，林伽做了一個驚人的，如同自殺一般的舉動——他放開了手中的劍！

    龍陽驚疑方起，就轉為一種欽佩的驚異。

    原來林伽張開右手的同時，左手已經接住掉落的劍變招格擋，在龍陽襲來的劍上一拍，略微偏轉了劍鋒所指，長劍最後只在林伽的衣衫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開口。

    林伽見機，足下不停向後一跳——結果撞在後面的桌子上。兩人交手十來個回合客棧內早就亂成一團，林伽也不嫌棄尷尬，，一屁股就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現在…能聽我…說…兩句了嗎？」林伽略微掃了一眼手上的劍，便得出這把劍可以扔了的結論。龍陽手上的劍可不是林伽這種在鐵匠鋪五兩一把，買十送一的爛鐵劍可比的，劍刃上的崩口就多不勝數，再用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

    於是林伽乾脆就將劍扔在地上，一來反正劍也不能用了，二來也是降低龍陽的敵意。

    龍陽見狀，如林伽所料沒有像先前那般擺出咄咄逼人的姿態：「你有什麼想說的？」

    當然，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我想說的是，我知道你妹妹在哪……別這副表情，我不是好人，呸，我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