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宋嘉豪已經在遺言裡指出了方向。
可是,這種遺言聽起來是那麼的詭異。感覺就像道路前方擺滿了鮮花和各種食物,只是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誘餌?下面是否布滿了可怕的陷阱?
不管怎麼樣,必須試一試。
宋嘉豪在遺言中多次用到了「我的朋友」這個稱呼。
就算他是個殺人如麻的瘋子,也實在沒理由對劉天明下手。
何況,在地下室里研究的那段時間,如果他想要幹掉劉天明,有的是機會。
劉天明的確有著必須前往醫院辦公室一探究竟的充分理由。
那裡有免疫藥劑。
宋嘉豪在遺言裡這麼說的。
……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鄭小月就醒了。
她慢慢地站起來,非常小心的從睡熟的李潔馨身上跨過去,躡手躡腳穿過客廳,走進了裡屋。
劉天明也在熟睡。
強化變異細胞賜予了他力量和速度,以及強於一般人的旺盛精力,可他畢竟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睡眠。當然,時間要比普通人短的多。
劉天明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小聲呢喃。他睜開眼睛,發現鄭小月雙手搭在自己肩上,滿懷期待地閉上眼睛。她不停地親吻自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再也沒有比這更誘惑的事情了。
劉天明坐直身子,把鄭小月整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這種姿勢使鄭小月越發覺得刺激,她雙手環繞過劉天明的脖頸,舌頭滑入他的口中,瘋狂糾纏,然後吮吸。劉天明感覺她的體溫正在節節上升,同時扭動著臀部,讓刺激感來的更加強烈。
她昨天剛洗過澡,換過衣服。貼身的運動衫使胸脯凸顯出來。
拉鏈很低,在劉天明面前,鄭小月完全沒有絲毫隱藏。
她整個身體緊貼在劉天明臉上,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很想做那種事情,也明白現在這種環境和時間完全不適合。可是,鄭小月覺得控制不住身體的欲望。她像一頭野蠻的獅子,重重咬著劉天明的嘴唇,卻也同時控制著力道,沒有把皮膚咬破。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這個時候,從客廳里發出一聲咳嗽。
鄭小月連忙睜開雙眼,緊握著劉天明的手,生怕從腿上跌落下來。她的身子有些發軟,怎麼也直不起來。於是雙手抓緊劉天明的肩膀,轉過身,朝著客廳里那張高低床方向偷偷瞄去。
黃河翻了個身。他顯然還沒有睡醒,嘴裡嘟囔著誰也聽不清楚的含糊話語,然後磨牙,再然後就是把身子朝著牆壁側過去,發出無限粗魯的鼾聲。
劉天明已經清醒過來。
他迅速扶著鄭小月站起來,給她拉上拉鏈。看著鄭小月紅撲撲的臉蛋,將她抱在懷裡,湊近耳朵低聲微語。
「現在不行,別這樣。」
鄭小月覺得很難受,死死抱著他不肯分開:「我想要……真的很想……」
「等到晚上,我們另外找個地方。這幢樓里有很多房間。我們單獨弄一個,沒有別人。」
「嗯!是你說的哦!」
「我會辦到的。」
「對了,剛才你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吧!我……我還沒有刷牙。」
清晨的美好時光總是容易渡過。劉天明隨便找了個藉口,從牆角拿了一把朴刀,打開房門走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小藥瓶里已經多了十幾顆從行屍後腦取下來的紅色斑塊。
其中一塊,,就來自變異保安張志強的大腦。
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包括齊元昌在內,都覺得這是喜歡運動,以及另類的健身方法。而且,劉天明的理由也很充分:這種變異怪物殺一個就少一個,住處周圍的環境也能變得更加安全。
早餐很簡單。
還是和昨天一樣,肉罐頭和壓縮餅乾。
黃河對於食物有些挑剔,也可能是平時對於警察局提供的伙食發慣了牢騷。他嚷嚷著今天要在外面弄個液化氣灶之類的東西,至少得要燒鍋開水,煮碗面吃。
其他人對此一笑而過,齊元昌賞了他腦袋上兩個爆栗。
劉天明將另外一把朴刀遞給黃河,廓爾喀刀數量有些多,每人一把還有剩餘。
按照他的指引,張偉利從廚房裡搬出兩桶汽油。這是劉天明從加油站買的。弄到這東西很麻煩。為此,他用上了自己的身份證,還讓宋嘉豪開了蓋有幾張醫院後勤處印章的證明。
李潔馨把地上的雜物收攏,在背包里裝上一瓶水,認真地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幾個人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齊元昌身上。
他似乎正在思考著該怎麼做。沉吟片刻,齊元昌抬起頭,用探詢的口氣問:「小劉,你有什麼建議嗎?」
劉天明權衡了一下,決定說出一部分秘密:「據我所知,醫院裡還有一些免疫藥劑。不過,具體數量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應該先把這些東西拿到手。」
旁邊響起了黃河粗豪的嗓音:「昨天你們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今天又要衝進去……好吧!這個世界上果真還有不怕死的傢伙。要不這樣,你沖在前面,我在後面給你喊加油?」
簡單的調侃過後,黃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