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花旗國的友人來公司參觀,想和我們建立合作關係。」江濤一邊椅子,一邊向馬靜蕾解釋道。
「那……那您先回去忙,我們沒關係的,還是工作重要。」馬靜蕾說道。
「那怎麼行啊。」江濤露齒一笑,說道,「在我看來,能和馬小姐、黃嬸共進晚餐,比什麼大生意都重要。」
「您太客氣了。」馬靜蕾微紅著臉,說道。
隨後,江濤坐了下來,繼續吃飯聊天。
「江濤,誰是江濤!」
大約二十分鐘後,幾名粗壯的村婦突然沖了進來。只見她們環視了一圈,數道目光同時鎖定了江濤,然後氣勢洶洶地指著一臉懵逼的當事人破口大罵。
「你這個畜生啊!」「江濤,你不是人!」「隔壁老王家的閨女讓你弄大了肚子,七個月要去打掉啊!」「她才十五歲啊!」「天殺的啊!」「禽獸啊!」
村婦們激動無比,圍著江濤,指著他的鼻子,唾沫星子不斷往他臉上噴,甚至還有一個脫下鞋子,往江濤頭上招呼。
馬靜蕾和黃大嬸有些茫然地對望了一眼,雖然她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早早躲到了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
「幹嘛幹嘛,我不認識你們!」江濤叫道,可聲音卻被村婦的大嗓門蓋過了。這幾個女人,可是黃沙村有名的潑婦,戰鬥力超強,能站在村頭,隔著一條大馬路和別人對罵幾個小時不停歇。
「以後老王家的閨女還怎麼嫁人!」「年紀輕輕地就被你這個畜生禍害了。」「這才高一啊,你都下得了手,簡直是人面獸心。」「你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生兒子沒**嗎!」村婦們一個比一個大聲,猶如數隻河東獅,隔著碧水河嘶吼,場面壯觀無比。
「你……你們……」江濤臉色紫里透紅,紅利發白,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當然,他想說話也沒人聽見,更沒人理會。最後,他終於崩潰了,大喊大叫著,向前推了一把。那名又胖又狀的村婦,竟然像紙片人似的,一推就倒,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哇,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江濤,你這畜生,禍害人家閨女,還要打人。」「欺負我們黃沙村的老弱婦孺啊!」「我們和你拼了!」
就在這時,門外從衝進來十幾名彪形大漢。帶頭的,赫然是黃沙魯智深李大壯。
「揍死他!」「敢欺負我黃沙村無人,給我往死里打!」
「別……別過來……」江濤驚恐萬狀,不停地向後退縮。
李大壯一馬當先,衝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撂倒在地,然後一群人圍上來,栟栟梆梆,拳打腳踢,狂毆不止。
「好漢……好漢……我是好人啊……冤枉啊,我是好人啊,我什麼都沒做啊……」江濤被打得鬼哭狼嚎,滿地滾爬。曾經筆挺乾淨的西服,在地上擦得一片烏黑,頭髮蓬亂如雞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狼狽得就像如過街老鼠。
「哎呀,小馬,嬸子對不起你啊,這江濤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背地裡卻是這樣的人,差點禍害了你啊。」黃大嬸歉疚地說道。
「嬸子,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怪你……」馬靜蕾拉了拉黃嬸的袖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對對對,免得沾了晦氣。」黃大嬸嫌棄地看了眼江濤,在地上呸了一口,拉著馬靜蕾快步離開。
等馬靜蕾走後,李大壯偷偷地,朝角落裡的張鵬比了下大拇指。這麼損的主意,自然是張鵬出的。先用潑婦抹黑他,再揍他個昏天地暗、日月無光,保准他下次靠近這裡十公里遠就得繞道走。
可畢竟江濤不是真的犯了事,又是有錢人,李大壯等人不敢太過火,打了一會兒,就把他架出去,扔在垃圾堆里,丟下一句,「以後再敢來天水橋,見一次打一次!」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片刻之後,張鵬出了咖啡廳,在路上扔掉帽子和墨鏡,回了大院。
「馬阿姨,你怎麼塗口紅了?」張鵬走進小賣部,看見馬靜蕾後,立即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道。
「啊……」馬靜蕾驚呼一聲,隨即辯解道,「前段時間買了支口紅,想試試。」
「哦,這樣啊……」張鵬半開玩笑似地說道,「該不會是去相親了吧?」
馬靜蕾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只見她咬著嘴唇,佯怒道,「小……小孩子,別亂說。」
「哈哈……」張鵬笑著說道,「我是開玩笑的,阿姨別在意。」
「你這孩子。」馬靜蕾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嗔罵道。
「沒辦法啊,現在社會複雜,壞人到處都是,我得未雨綢繆,替你們防著。」張鵬拿了支純淨水,一邊喝著,一邊打開隔板,走進櫃檯的後面,拉過一張四角凳,坐了下來。
馬靜蕾見他額頭有汗,拿出手絹給他擦了擦,然後拿著芭蕉扇給他扇風。
近距離看去,她那碩大的木瓜隨著手臂的動作,輕輕晃動,如灌滿水的暖水袋般,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阿姨……」涼快了一會兒,張鵬忽然低聲叫道。
「嗯?」馬靜蕾看著他,目光里透出疑惑。
「我聽說……」張鵬靠了過去,伸長脖子,在她耳邊說道,「現在有些壞人啊,老少通吃,喜歡什麼……」他頓了頓,加強語氣說道,「一桿三洞,母女全收。」
「啊……」馬靜蕾紅了下臉,啐道,「你這小毛孩,怎麼老學這種不正經的東西。」
「我沒有學啊。」張鵬冤屈地說道,「是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