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線不算早也不算晚,原主已經和那個知青在一起,要不了多久,原主的後媽就會給她介紹隔壁村的那個男人了。
剛才那出戲是凌嬌嬌這個繼妹,打壞凌二嬸家一個音樂盒,凌二嬸找上門來。
那種音樂盒,在這個年代,可不就是稀罕物。
不過也是個不知道轉手幾次的二手貨,二十塊錢估計是不值的。
大家都知道二十塊過高,畢竟這個時代,工廠里上班的工人,一個月工資才二三十塊。
就那麼個破盒子,就要大半個月工資。
然而人家那玩意就是洋玩意,你打壞東西沒得說,只能認。
凌嬌嬌反咬一口,說是原主打壞的。
平時凌嬌嬌沒少幹這種事。
原主的存在就是給她背鍋的。
好事都是她的,壞事就是原主的。
慘的一批。
劇情里原主父親答應賠錢,不過事後,原主被好一頓打,凌嬌嬌屁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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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慢吞吞的順著村裡的田埂走回去,遠遠的看見凌二嬸罵罵咧咧離開。
看樣子是凌父答應賠錢了。
村里其他看熱鬧的也各自散了,回家的回家,下地的下地。
這個時候還沒實行分田到戶,還是工分制度,每家每戶想吃飽都得掙工分。
「姐。」
田埂上有人沖初箏揮手。
曬得黝黑的小姑娘,繞過一道田埂,快速跑過來:「姐,你沒事吧?」
小姑娘也扎著麻花辮,辮子上纏著漂亮的繩子,舔了幾分俏皮。
這小姑娘長得也不差,就是皮膚被太陽曬得有些黑。
原主記憶里對這小姑娘印象深刻——凌梅。
按照輩分算,凌梅得叫原主一聲表姐。
這個村子裡大部分人都姓凌,有些關係原主也弄不清楚,反正大人讓怎麼叫,就怎麼叫。
「沒事。」初箏道。
「我剛聽說二嬸去你家鬧了?」
「嗯。」
凌梅只是聽說,不清楚細節,所以此時才跑來問初箏。
她和原主的關係算得上最好的,平時原主沒東西吃,也是凌梅省著給她偷偷帶過來一點。
劇情里凌梅也過得不怎麼好。
凌梅本來能嫁到城裡去,她叔叔在城裡過得不錯,又把凌梅當女兒疼,就給她介紹了縣城裡的一個男孩子。
誰知道凌嬌嬌嫉妒,竟然找人欺負凌梅。
凌梅被人欺負,就算沒真實發生點什麼,最後婚事還是黃了。
也因為這件事,凌梅嫁得不怎麼好。
凌梅關心初箏說幾句就分開了,初箏慢騰騰的回到原主家裡。
家裡是那種土房子,看上去破破舊舊的,占地面積倒挺大。
「你還知道回來!」
初箏剛踏進院子,裡面就是一把高粱苗掃帚砸出來。
初箏側身避開,掃帚砸在外面,濺一層灰。
後媽張小萍叉著腰站在屋檐下,一臉的刻薄相:「你個賠錢貨,你剛才死哪兒去了?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讓你失望了,抱歉哦。」
這句抱歉可沒一點抱歉的意思。
果然那邊的張小萍一聽就瞪大眼:「你還敢頂嘴了!」
頂都頂了,有什麼敢不敢的。
初箏不搭理張小萍,往自己住的那個房間走。
「你站住!」
張小萍直接衝過來,表情又凶又刻薄。
「我跟你說話,你什麼態度?啊,你要幹什麼,造反啊?」
張小萍聲音尖銳,那音量,估計隔老遠都能聽見。
初箏覺得她應該去參加農村大嗓門,絕對能拿個冠軍。
初箏退後幾步,目光冷凝的盯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張小萍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你自己幹了什麼?那什麼盒子是不是你打壞的?」
「不是。」
張小萍:「行啊你,不但學會頂嘴,還會撒謊了!孩子他爹!!你快出來看你這個女兒!」
張小萍沖裡面吼。
凌樹從裡面出來。
「吼什麼,還嫌不夠丟臉?」
凌樹站在堂屋門口,臉色沉沉的,此時倒有幾分一家之主的架勢。
「都進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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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裡也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凌樹坐在一把破破舊舊的藤椅上,凌嬌嬌沒在,估計是回房間了。
張小萍嘴裡罵罵咧咧的數落初箏。
初箏站在堂屋門口,神色冷淡的瞧著他們。
「那盒子是你打壞的嗎?」凌樹問初箏。
「不是。」
「嬌嬌說你打壞的。」
凌樹皺著眉,似不滿初箏說謊。
然而他根本就沒真的了解過真相,就已經認定原主是在說謊。
「二嬸說的是,她家娃親眼看見,凌嬌嬌摔壞音樂盒。」
初箏語速不快,力求讓凌樹和張小萍都聽清楚。
「她可沒說是我打壞的。」
張小萍不樂意了:「噢喲,你的意思是我們嬌嬌撒謊?」
初箏認真的點頭:「你知道就好。」畢竟你女兒撒謊也不是一次兩次。
張小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