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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不許人無故縱馬,所以兩個人一人牽著一匹馬出了城門才騎上去。
「丞相,我騎術很好的!要不要跟我比比?」沅棠坐在馬上意氣風發,跟平日裡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好啊。」鶴川微微一笑。「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哈哈哈,誰哭誰是小狗!駕!」
沅棠趁鶴川不備,率先沖了出去,後者也不惱,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舉動。
兩人縱馬狂奔,馬蹄聲響徹雲霄,肆意地揮灑著青春與活力。陽光灑落在二人身上,映照著他們燦爛的笑容和不羈的神情。
這一刻,鶴川忘卻了朝堂上的一切紛爭與束縛,享受著肆意的快樂。
兩人在一處河邊停了下來,馬兒在一邊吃草,兩人悠閒的坐在地上,沅棠隨手摘了一朵小黃花遞給鶴川。
「幹嘛?」鶴川不解,但還是順手接了過來。
「咳,就氣氛到這了,就送你一朵唄,不喜歡?不喜歡還我……」
鶴川躲過沅棠奪花的小手。
「既然你非要送給本少爺,那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沅棠看著鶴川那臭屁的樣子,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以前在百花會,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如今在這京城,處處受限。」
「你不開心?」鶴川心裡一顫,他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也沒有,要不是看見你,我都快忘了我為什麼來京城了。」
是來刺殺你的。
「你不是因為百花會遭遇巨變,你走投無路,又沒有其他技能傍身,所以才來當丫鬟的?」
「其實,我騙了你,百花會根本就沒有解散,我也沒有流落街頭無處可去。」
鶴川眨了眨眼睛。
「我早就知道。所以,你其實是被百花會主趕出來了?然後因為什麼都不會,所以只能當丫鬟?」
沅棠撇了撇嘴,伸手掐了一下鶴川的腰,掐不動。
「不是,我有那麼笨?就我這樣多才多藝的女子,給你當丫鬟你就偷著樂吧!」
「是嘛?那你為什麼要進丞相府當丫鬟?不會是因為我吧?」
鶴川明顯發現沅棠眼神有些閃躲。
「真是因為我?」
鶴川心想,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沅棠心中暗笑,不露出點馬腳,你都發現不了我是為你而來。
「唉,但是現在我距離我的目標好像遠了,我的任務已經背離了我的內心,怎麼辦?丞相大人。」
沅棠求助的眼神看向鶴川,後者看著她懵懂小鹿一般的眼神心裡撲通撲通跳,剛剛拿在手裡的花此刻已經被他攥的面目全非。
他知道她的任務,百花會主讓她來的理由是刺殺他。
如今她說,她的任務與她的內心背離,意思是她捨不得殺他了?
「你,有何困惑?」
「我不知道。」沅棠回過頭看向流淌著的河水,「我想回家了。」
「那我們回去。」
「不是丞相府,是百花會。」
鶴川沉默了,他不敢想像如果丞相府沒了她,會空成什麼樣,他也早已習慣她的存在。
「你不想救朝陽了嗎?」
「丞相大人,你可以救她嗎?」
「是你攬下來的攤子,你打算讓我給你收拾嗎?」
沅棠不說話了,她似乎很糾結。
「你若是想家,我可以給你放假,讓你回去探親。別忘了,你三年的月銀可都輸給我了。」
「可是,我待在這裡,只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什麼?!」鶴川聽清楚了,但是他反射性表示驚訝。
「咳,沒什麼呀!我說我待在這裡,怕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畢竟我這麼優秀。」
已經晚了……
「你覺得丞相夫人這個稱呼怎麼樣?」
「挺好的啊,怎麼了?」
「你喜歡嘛?」鶴川心撲通撲通跳,等待著她的答案。
「還好……」
「那你想不想做丞相夫人?」
「好啊!」
……
「喂!喂!丞相大人?少爺!鶴川!」沅棠看著眼前盯著她發呆的鶴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
「額,咳,沒什麼。」鶴川摸了摸鼻子,「你剛剛說什麼?」
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根本不敢問這個話,從哪裡開始脫離現實的呢……
「我說,我沒有想把這件事情推給你,我會先把朝陽的事情處理好的。」
「嗯。」鶴川點點頭。
兩人靜靜地坐著,沒有再開口交流。
突然,身後樹林響起了驚鳥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
「有人?」
「嗯,去看看。」鶴川站起來,然後衝著沅棠伸出手,後者把手自然的搭在他的手上,拉著他站起來。
兩人一起躡手躡腳的朝著樹林裡走過去,靠近聲音出處以後,扒開樹叢看見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