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劉半夏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即便是這位患者走了一些彎路,還是走對了,這就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嘛。
「劉主任,您回來了,孩子還沒醒啊。」
剛剛回到了一樓的大廳,程昱趕忙跑到了他的跟前。
「神內的醫生檢查的結果怎麼樣?」劉半夏說道。
「那位彭醫生就說是缺氧時間太長,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不確定。但是應該不是植物人,就是不知道得多少時間。」程昱說道。
「要我說啊,就試試我的法子。萬一管用呢?」劉半夏說道。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越早醒過來,對於他的預後就越有好處。畢竟躺在病床上,三五天的是他,一兩個星期的還是他。」
「劉主任,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這個事情,您覺得能有用嗎?」程昱問道。
「其實坦白的講,每一個患者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們現如今外部的刺激對他唯一有用的就是聲音,才能夠讓他在雜亂的思緒中走出來。」劉半夏說道。
「聽彭醫生說,他的腦電圖很活躍。按照我們通俗的理解中,就跟做夢差不多,他的大腦誤判了現如今的形式,不想讓他醒過來,仍然在保護他。」
「所以我覺得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夜裡的時候還是比較方便。你們那個樓層還是vip樓層,現如今就你們兩個患者和今天收診的一個患者,再加上以前收診的一位患者。」
「好,劉主任,謝謝你了,一直跟著操心。晚上的時候我試試,不管咋說,還是命重要啊。」程昱說道。
聽明白了劉半夏的話,他的兒子劉半夏雖然後來沒有過去,但是也一直在關注著。要不然不可能知道腦電圖的情況,只不過沒有明確的表示,那樣好像在邀功。
而且他也覺得劉半夏說得對,只不過是因為他兒子的特殊情況,他的心中有些排斥。
至於說現在,真的不能考慮太多了。一直這麼躺下去,還指不定會出啥情況呢。
程昱離開了,劉半夏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腦部損傷的情況,預後是最複雜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兒子已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腦損傷。
但是這個損傷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目前還無法判斷。只能等患者清醒以後再做測試,而現在清醒就是首要任務。
他的兒子還算是幸運的,被發現得很及時。如果再耽誤一些時間,恐怕就算是搶救過來也是腦死亡了。
「劉主任,馬上會有幾名車禍患者送過來,有兩位情況屬於為重。」這時候齊文濤跑了過來。
「這麼嚴重的車禍?」劉半夏皺眉問道。
「酒駕司機沖卡逃跑,撞飛了一名輔警,又從腿上碾過。周邊多輛車被撞到,車內乘客都有不同程度損傷。」齊文濤說道。
「還撞到了兩輛電動車,傷及的行人更多。司機也受傷了,不過司機送到市院去了。咱們這裡離得近一些,危重患者都送到了咱們這裡來。」
「行,你安排吧,我隨時準備上台。儘可能給他們六個更大的壓力,這次的搶救,對於他們也是一個考驗。」劉半夏說道。
「好。」
齊文濤點了點頭。
他知道,接下來的這幾個月時間裡,六小隻都要獨立面對更大的壓力。這也算是一個過渡期,到時候他們是需要完全獨立接診的。
劉半夏也穿上了一次性手術衣,做好了接診準備。
「真有些喪心病狂啊,有一個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走過來的陳學海說道。
「還有這麼大的小患者?齊總可沒跟我說。」劉半夏說道。
「告訴和不告訴你一樣,要是需要的話,也得你上。」陳學海說道。
「那位輔警傷得很重,會由主任親自接診。一條腿保不住了,腹腔內應該還有出血,會直接送到手術室。」
「我咋啥啥都不知道呢?」劉半夏鬱悶的問道。
「剛剛你在跟患者家屬說話啊。好了,車過來了,準備接診吧。」陳學海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
別看他現在也是副主任,但是今天的接診他就會聽齊文濤的安排。
最先推進來的是那名輔警,周書文拉過診床之後就直接往手術室跑。
劉半夏掃了一眼,左小腿粉碎性股則,腹部膨隆,胸口有除顫的痕跡,嘴角帶血。
「五歲左右,現場昏迷,頭部鈍器傷,伴有撕裂。血壓100/70,心率130,現場插管。初檢,無長骨骨折。」第二位患者推了進來,急救員趕忙介紹。
「搶救一室,劉主任、陳主任,黃波帶人跟著,交給你們了。」齊文濤說道。
「好。」
「好。」
兩人一起應了一聲,直接就拉著診床往搶救室跑。
「三十歲左右男患者,小患者的父親。現場昏迷,插管,懷疑有頸椎骨折血壓90/60,心率120。」第三位患者也被推了下來。
「石醫生,搶救二室。李浩帶人跟著,喊骨科。」齊文濤說道。
「二十五歲左右女性,現場昏迷,急救車上補液。頭部鈍器傷,右耳道出血。腹部膨隆,血壓100/80,心率110。」第四位患者也給推了下來。
「魏遠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