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坊到張節
下午的時候，霍玄去了第五軍校和第三軍校視察，直到很晚才返回總部。這個時間段，除去一些晚間進行緊急訓練和守衛兵之外，總部內多數的人都已經休息了。
而剛一進入總統大樓，霍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邊的一隻粉色的拖鞋，又看了看周圍的掃描線，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他就跟往常的路線一樣，直接乘上電梯去辦公室。
不過很快地，他就知道了那隻拖鞋的主人是誰了。
總統辦公室門前，楚靈歌正雙手抱著膝蓋，眼巴巴的蹲在辦公室門口。
事實上，用眼巴巴這個詞語形容來似乎也不完全貼切，因為楚靈歌的眼睛是緊閉著的。只是從表情上能夠看出來，她在等人，而且還不著不急，也不嫌腿酸，她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等著。
霍玄踱著很慢的步子走到楚靈歌面前，他皺了皺眉，然後停下來站住，目光里有些冷意，但沒有說話。
楚靈歌本來是一直托著下巴在門口蹲著的，不過當她感覺到有人來了的時候，立刻就精神了。她用手捶了捶腿，然後站起來，語氣不咸不淡的說，「等你很久了，開門吧。那女人不讓我進去。」
的確，剛才楚靈歌都快要把門和識別儀給撓爛了，這『女人』也不肯鬆口，一直在對她說『非法進入』這四個字，到了後來，索性就沒聲音了，任憑她一個在那裡干跺腳。
雖然是在夢遊當中，但楚靈歌的感知力卻比清醒的時候還要強。霍玄往這邊來的時候，別說腳步聲了，就連呼吸聲都沒有，但她卻立刻就感覺到人來了。
楚靈歌口中的『那女人』，指的就是門前識別儀的人工智慧女聲。辦公室裡面沒有總統坐鎮，外面的生物識別系統又不認她的指紋，所以自然就不會放她進去。
霍玄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楚靈歌身上還穿著上回那條白睡裙，然後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光著。她閉著眼睛，鼻子揪著，一臉挺著急的要往裡進的樣子。
霍玄將手放在了識別儀上，然後連一秒鐘都不到的功夫兒，大門立刻打開，並伴隨著十分甜美可愛的女聲，「歡迎回來！」
楚靈歌聽了，還特別不屑的切了一聲，「哼，勢利眼的女人。」
霍玄沒搭理他，背著手走了進去。而楚靈歌感覺到他王麗走了，便也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霍玄進到辦公室之後，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挽起袖子朝辦公桌走去，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過幾分鐘還要和狄格爾星的總統視訊，自然是沒有時間搭理楚靈歌的。
正常來說，不經允許就敢貿貿然闖到這個地方的人，無論是刻意還是無心的，下場都不會太好。最起碼，這個人沒有機會再來第二次了。
不過，因為下午才和沃爾元帥談過的緣故，所以現在，對於這個兩次夢遊都膽敢跑到這裡撒潑的小女兵，霍玄暫時還保留著意見，先不懲罰她。
楚靈歌進去之後，完全沒有任何打擾主人的自覺，霍玄往哪邊走，她就跟著往哪邊走。整個人就像個幽靈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面飄。如果霍玄停下了，她還會繞著他來迴轉圈，而且還一邊轉一邊嘀咕，神神叨叨個不停。
霍玄將外套放在了沙發上，然後他也沒搭理楚靈歌，直接走到辦公椅前坐下。不過等他落了座之後，楚靈歌還在他身邊左右轉悠，一邊轉還一邊砸著嘴，聲音不大，但很煩人。
霍玄本來還以為她走累了就消停了，就能蹲在一邊老實待著或者離開這裡。結果沒想到她反而是鍥而不捨，越走越來勁了。
霍玄被她跟的有些不耐煩，他抬頭命令道，「老實點。」
楚靈歌見他終於搭理自己了，於是就嘿嘿一笑，然後吧唧著嘴說，「我沒吃晚飯。」說完，還摸了摸肚子。然後，她的肚子也很配合的發出了一聲，「咕嚕——」
霍玄，「……」
自從上回在這裡得了雞腿之後，楚靈歌就記住了這個路線。一回生二回熟，兩回她就摸透了，從宿舍往這邊移動，一點都不生疏。雖然這一路上的守衛兵、經過的人以及儀器都是在變化的，可她就是能夠準確的繞開避開，而且還是閉著眼睛做到的。
上一次在這個地方轉悠了沒多久，馬上就有油酥酥的雞腿吃了，但今天情況就不太一樣。楚靈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答，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抬起手，指著霍玄的鼻子就開始提意見，「你磨嘰啥呢，拿肉啊。」
霍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都不變，「你膽子挺大。」
楚靈歌一聽，嘴一咧，非常自豪的說，「那是啊。」說完，還洋洋得意的掐了掐腰，她是真的以為對方在誇她。
很多夢遊症的人是有這個毛病的，夢遊前、夢遊中和夢遊後的性格、行為和表現完全不同。這要擱在平時，別說敢和總統頂著說話了，就算是見了面，楚靈歌也是低頭敬禮的主兒，壓根不會吱聲。
現在夢遊了，倒是什麼都敢說敢做了。
霍玄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鈕，然後淡淡的說，「右轉，自己進去吃。」這個按鈕是用來控制儲存室的，總統辦公室里裝備十分齊全，大大小小的各類房間都有。
楚靈歌『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身，默默地往儲藏室飄去。
霍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打開電腦，開始處理事情。
……
十分鐘之後，楚靈歌盤著腿坐在地上，懷裡還抱著一堆肉脯零食，津津有味的吃著。
霍玄帶著耳機，雙手交叉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