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娘捧茶微笑:「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會了方才能知曉。紅衣,你回罷,見完那人我便回府。對了,記得遣人將那人帶至二樓茶廳,說我就到。」
&紅衣接到蕭六娘的命令後欠身便退出房間。
倚在窗口,垂目,手中玩弄著剛喝過的白玉瓷茶杯,蕭六娘面無表情的思索著。究竟會是誰?想到紅衣剛剛說衛國國君親自前來,當初那人可是在熙提做了五年質子,又聯想到因江湖與皇族的情報協定還有各國皇族的關於秘密的協定,那人若想隱瞞些什麼,她與璣衡查不到便也說的過去,畢竟實力與勢力都有些相差。
蕭六娘的美目中也是有了些波動,若是真是他的話,那便也知道他來的目的。不過,卻會很棘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蕭六娘平復好自己已經亂了的心態,若心亂了還有什麼可談的,蕭六娘不禁自嘲的想到。將水藍衣裙上的小小皺著輕輕撫平,優雅的走出自己專屬的那片小天地。
二樓茶廳同普通茶館大致一般,整個二樓茶廳就只一個人,一個男人。蕭六娘到達茶廳門口時入眼的便是那個男人的背影,背影寬大,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似乎察覺到有人接近,男人轉過身,陽光打在他半邊臉,導致另一半臉隱入黑暗中。男人帶著笑,在陽光下顯得很是溫暖。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蕭六娘被驚艷到了。男人俊逸的臉配著久處高位所自然流露出來的威壓,是一個很有味道的男人。
不過璣衡也不比這人差。
&家六娘,蕭如城?」男人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蕭六娘,語氣似問非問。看到蕭六娘快走到自己所坐的桌子時,男人起身,為蕭六娘準備好坐下的地方,待蕭六娘坐下,男人才坐下。
&謝。」蕭六娘雖然驚訝這個男人舉動,但既然有人獻殷勤,自己也不能不給面子不受。
待坐下蕭六娘這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已經對這個男人的面容有個大概的觀察,可先下細看男人的五官卻讓她有些眼熟:「衛國的國君?」
雖然知道男子的身份高貴,但蕭六娘並不準備同他講什麼禮尚往來,不然平白低上一頭,後面還有什麼可談的。
男人挑眉,微微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謝。」蕭六娘不確定自己一直尋找的玉佩是否在男子手中,也不確定他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不想多說什麼,等待男人將話題挑起。
男人也不準備說些可有可無的客套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藍田墨玉,扁橢圓狀,朝著蕭六娘的那面刻著「如城」二字。
男人將另一面轉向蕭六娘,蕭六娘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她的玉佩,昭示著她蕭家人身份的玉佩。
若只是看到「如城」那面,蕭六娘可以告訴自己這是快仿製的很逼真的玉佩。但是另一個刻有「蕭」字的那面,無論是「蕭」字中心那滴給自己帶來強烈熟悉感的紅色血滴,還是字上的劃痕都足以說明那是自己的玉佩,是自己丟了十年找了十年的玉佩。
蕭家身為一個百年世家,對身份也是格外的看中,每個出生的蕭家人都會在出生時被賜一塊玉佩,玉佩用秘術將他們的一滴血液封存。那就是蕭家人身份的象徵。
&想怎麼樣。」蕭六娘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躁動壓下。
男子收起玉佩,看著蕭六娘並不平靜的眼睛,說道:「我要娶這個玉佩的主人。」
&國君不要忘了這裡是熙提國而並非衛國,而我也並非什麼簡簡單單的蕭家六娘。」男子的話觸及到了蕭六娘的底線。
果然,就知道這玉佩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呵。」男子輕笑,「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蕭六娘有些不解,她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知道你與公子衡之間的關係。你說,若問公子衡,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他會如何回答。」男人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人。」蕭六娘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這不是她自己不害臊,而是璣衡本就準備放棄自己的身份與她一起去過尋常人的生活。
&很自信。不過世事無常,可能會如你說的,他會選擇美人,不過也可能是江山。」男子似乎不想再和蕭六娘繼續交談和解釋下去,他已經說完他該說的,但預定目的是否能達到,他相信自己。
身為一個國君,擁有的私有時間是很少的,特別是不在自己國家的情況下。說完,他便起身,很君子的朝蕭六娘躬身告辭。
&什麼?」蕭六娘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脫口問道。
當聽到蕭六娘的問題後,男子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們很像,更合適不是?」男子回頭對蕭六娘說完便走出了茶廳,一點留戀都沒有。就像剛剛那個說要娶蕭六娘的並不是他似的。
蕭六娘可以從得到的那個答案中推出,自己在初次遇到璣衡時那人就在一旁,也聽到了自己對璣衡說過的話,不然他不會說出「我們很像」這四個字。而自己的玉佩應該是在那個時候丟掉然後又被他撿到。
不過她更覺得,那人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勢力。
&死。」蕭六娘有些惱怒。那男人太精明狡猾了,不愧是從一個質子爬到國君位置的人,能耐可真不低。蕭六娘回憶著那個人說那句話的眼神,就像自己內心中隱藏的那點黑暗都被他看透般,不過他說的並沒錯。
那個江山美人的問題,雖旨在挑撥自己與璣衡的關係,但真的很是毒辣,蕭六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