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殷九疑忽然驚醒,眼神凌厲的掃視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不遠處軟榻上蜷縮的身影上。
昨夜
想起昨晚的情景,殷九疑目光泄出殺意,翻身下床,抬手
「殿下這般恩將仇報莫不是跟你那位好叔父學的?」
謝南枝猛地睜眼,眼神清明無一絲困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滿是譏諷:「要是早知道,昨晚我應該把你丟出去,省的死了還髒我的地方!」
殷九疑絲毫沒有被揭穿諷刺的尷尬,收回手步履從容坐到桌前,邊倒水邊輕飄飄的問:「你會醫術?」
謝南枝整理著衣服隨口說:「我九歲來這煙雨樓,要是沒點保命的本事早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些年要不是有點醫術傍身,就憑花媽媽急功近利的心思,她肯定早就已經躺在某位有特殊癖好的大人物床上了吧。
不過,這些年她倒是沒有治過中春藥的
謝南枝上下打量了下對方,尤其在某些部位,調笑道:「昨夜殿下中的藥可是最烈的紅腰,這段時間可要禁慾啊,否則,以後歸宿可就不是定一尊位,而是宮廷內院。」
當太監啊
殷九疑放下茶杯,嘴角微勾,撇了她一眼:「那到時候苦的可是婉兒姑娘,剛進門就要守活寡!」
謝南枝心裡一寒,慌忙避開他的眼神,那一瞥像是透過身體刺探到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她內心不由想,明明很強勢的人為何會被人接連算計,藏拙也沒必要搭上小命吧?
兩人一時無話,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直到門口花媽媽敲門,殷九疑才起身從窗戶離開。
賀府。
殷九疑剛回府,隨風便迎了上來,嘴角撇著,滿是不屑:「主子,東宮派人來送禮了,正在正廳候著,非說要見著您才走。」
殷九疑腳步一頓,眸色幽深的看了眼正廳,掉頭走了小路:「不見,就說我病重。」
左不過是殷合盛計謀沒得逞,想探探口風罷了。
隨風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回到房間,殷九疑靜坐了一會兒召來了凜風。
「你去查查婉兒的身世,記住我要知曉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
凜風眼神中滿是殺意,沉聲問:「主子是發現她有問題?」
此時的凜風像是一把待出鞘的寶劍,仿佛只要主子一句話,就會出鞘奪人性命。
殷九疑手指輕叩桌子,目光幽遠:「她會醫術。」
凜風猶豫了下,微彎著身子道:「恕屬下多嘴,這婉兒滿身算計,拿走玉佩、傳播流言、故意鬧大事情迫得您不得不納妾,一步一步的想要接近您,這人實在是太危險,不得不防!」
殷九疑唇角微微上揚:「我有分寸,我總有預感她的背後應該有個巨大的秘密,我倒要看看她圖謀的是什麼?」
凜風見狀沒再多話,轉而說起其他:「您之前交代的事情已經查清,之前給您下藥的是沈尚書千金沈月見,但查的時候中間起了幾次波折,有人在刻意阻撓。」
殷九疑點頭:「嗯,繼續查清楚,皇上不是派沈尚書負責洪州賑災的事嗎?把賑災銀被貪污的事透露出去,讓他們狗咬狗。」
凜風領命,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隔日。
朝堂上,言官彈劾吳國公奢侈淫糜,縱容兒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甚至還參與到了洪州賑災銀貪污的事件。
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眾人唯恐牽扯到自己。
吳國公當朝撞柱想要以死明志,被人救下,一直暈厥未醒。
承祚帝震怒,當場命大理寺嚴審,務必查出賑災銀的去向。
而攪起這波濤的殷九疑正悠閒的坐在煙雨樓吃茶:「婉兒姑娘在這青樓屈才了,能不廢分毫力氣挖到震驚朝野的秘密,可不是一般青樓女子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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