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殘陽斬!」
鐵浩然雙拳還未轟下,
躺在地上的戰驚雲已突然爆發!
他傷勢其實並不重,
只是堂堂道顯境強者,被一個金丹境初階打的吐血倒地,
顏面上委實難看的很,自己心裡也無法原諒自己,
躺在地上生了一陣子悶氣,同時也暗中積蓄能量,
你們不是花樣百出嗎?
那我也給你們來個花樣!
玩死你們全家!
特別是那個女人,先用各種殘酷的手段玩她三天三夜,
再把她那雙腿做成標本,掛在床頭!
至於眼前這個嗓門特大,身軀特大的夯貨,
廢什麼話?一招轟成渣!
鐵浩然再次面臨生死關頭。
滔天的殺意直透骨髓,強大的道顯境真力帶著滔天的怒火排山倒海轟然而至,
鐵浩然剛剛晉升的金丹境中階完全無法阻擋,
就像一葉孤舟,在汪洋恣肆的驚濤駭浪中飄搖著,隨時都可能萬劫不復。
退無可退,進無可進,唯有將生死置之度外。
狂吼聲中,北山悍匪的凶戾本色頓時爆發無遺,
鐵浩然全身魔氣蒸騰,最純粹的魔氣在周身形成一層有若實質的黑甲,
金丹境中階的所有能量,再一次毫無保留的全部湧出,
意欲拼卻一死也要讓對方留下點什麼。
後面,鍾真看的目眥欲裂,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叫,
紅影無力的垂下臻首,悲憤的兩行清淚滾落如雨。
「大王!」
所有的護院通紅著雙眼,不要命的嘶吼著拼命衝來。
戰驚雲眼神中露出濃濃的嘲諷,
當一個道顯境強者不再輕視對手,並且全力以赴去轟擊一個金丹境的敵手,
那麼結局還有懸念麼?
對方還有一絲生還的可能麼?
如果還能讓他逃出生天,那本聖子寧可去吃屎!
一記黑亮的掌刀,閃耀著絕殺無前的氣息,
悍然直轟鐵浩然前胸。
黑山宗鎮山絕殺之技:黑山殘陽斬!
被一隻手牢牢捏住,
停在鐵浩然胸前三寸。
戰驚雲奮力一掙,竟沒掙開,只覺全身功力一泄,雙手竟無法用力,
瞳孔驟縮,震撼的目光狠毒的盯著身邊的青年,
冷聲問道:「你是誰?敢插手黑山宗的閒事?」
青年淡然一笑:「我是易凌。」
又是易凌?
他這家裡到底有多少個易凌?
每個人都敢拿我當猴耍?
戰驚雲憤怒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正要馬上調集真力,與他決死一戰,
卻被易凌隨手一抖,
戰驚雲連退三步方才拿樁站穩。
易凌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頭把鐵浩然打量一下,
皺眉說道:「老鐵,你怎麼還是這麼莽撞?不是說過你好幾次了,要多加小心麼?」
鐵浩然咧開大嘴:「嘿嘿,他進不了大門」
話音未落,龐大的身軀已是仰天跌倒。
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已全部湧出,新力尚未來得及生出,
又被對方凌厲的殺意和強悍的氣勢不斷壓迫著,
體內經脈早已達到了支撐的極限,
若是易凌遲來一步,就算戰驚雲收手站著不動,
鐵浩然也必然全身經脈斷裂七竅流血而死。
一道紫色真力輸入他的體內,易凌俯身細察了一下,
還好來得及時,現在並無大礙,
鐵浩然體內丹田已有大量的真氣噴涌而出,看起來只需片刻便能恢復如初。
易凌放下心來。
用紫色真氣幫他鞏固一下經脈,便站起身來,冷眼看著戰驚雲。
「師父小心!他是黑山宗的聖子戰驚雲,道顯境初階!」
紅影立刻出聲提醒。
「黑山宗?」
易凌皺緊眉頭,淡淡問道:「你為何來找我?」
記得很清楚,前幾天黑山宗的柯奇水只有師徒兩人,且已盡數斃命。
那麼黑山宗又是如何如此快速的鎖定自己?
這倒要好好的問一問。
「你真的是易凌?」
「如假包換。」
易凌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那柯奇水就是被我所殺,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好像沒有調查就直接來了?難道有人通知了你們?」
終於見到正主了!
戰驚雲的臉上已是猙獰的青筋暴突。
自從一開始,就屢屢被他的手下折辱,折騰半天竟然連大門都沒進去!
奇恥大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戰驚雲的眼睛已變得近乎野獸般的,死死盯著易凌,
獰笑道:「還真是有人通報過!但你要想知道是誰,那就到地下去問吧!」
最後一個字出口,戰驚雲整個人突然暴起,
道顯境強者的威能真正全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