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徹看了眼被塞在懷中的詔書立刻叫住他就要將這東西遞迴去,可是那個人已經一步步地走出王宮。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似乎是這十年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
不對,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顧北辰別過頭去不想看他這個樣子,就連這些年來對獨孤朔頗有微詞的楚泠修此時也靠在一邊沒有說什麼話。
這樣一個男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他停下來。
獨孤朔一步步走在去王陵的路上,周圍的百姓看到那道玄色的身影紛紛下跪行禮,獨孤朔沒有理他們。
臨近午時,這太陽正在一天之中最為強盛的時候,耀眼奪目,令人無法直視它的存在。日頭一點點的西斜,走向另一個極端。明天再從這個極端中迎來霞光。
獨孤朔踏上先祖王陵的台階。
他早就知道了,並不是在看到隨雲劍失去光芒的那一刻,而是早在醒來那一刻。
從他的體內有了她的靈力,而沒有她在身邊,他就已經猜到了。
可是,人心中唯一升起的那一絲希望真的會將人排除掉所有的理智與籌謀,十年之期他會等下去。
他害怕一旦就這樣死去就會失去了與她相見的機會。
獨孤朔看到那道近在咫尺的門,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看著面前的殿門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心他的每根經脈都在顫抖。
他想到了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找他,卻不想。
再度伸手,這次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打開殿門。
那一抹紫色瞬間落入了他的眼中,獨孤朔嘴角勾起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緩步走向她,獨孤朔的手穿入元徹的靈力顫抖著觸碰著她的臉頰,蒼白的嘴唇吐出一句話來「羽兒,我來了。」
一句話說出來,他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放緩了流動的速度。
冰冷,從她冰涼的蒼白臉頰傳到他的血液之中。
放緩了他的心跳,凍結了他的經脈,最終將他的心都凍了起來。
可這心裡卻並非沒有任何感覺,他的心就一直處在被凍結的那一刻。
鑽心的冷,鑽心的痛。但是,該死的是,這心裡卻是甜的。
獨孤朔將她攬在懷中,臉貼著她的臉頰,許久許久。
直到自己感覺到一口血涌了上來,他才離開將血噴在一旁。
看著自己的血,獨孤朔一把抹點嘴角的血跡。
「哈哈哈哈……」看著懷中的女人,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了苦澀,最後大笑出來。
十年時間,與他而言,與他而言已經堪比那千年時間。
嘗盡了擔驚受怕,嘗盡了萬般苦楚。
羽兒,羽兒!
你是何等絕情!
將她死死地抱在懷中,獨孤朔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的意識回到雲霓宮選秀的殿上,在那裡納蘭翼依舊固執地選擇了自己的方式替他挑選秀女。
……
納蘭翼冷眼看著那些坐在書案後冷汗直流的女子,低頭掃過這些人的官籍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以這些女人的家世即使隨意擺出去也可以得到一個如意郎君,可是這些人偏生想要削尖了腦袋往清君殿的床榻上擠,還真是……
合上官籍,他手指拿起腰間的紅羽玉佩,心中掐著時間。等到時間到了就毫不猶豫地讓她們停止。
看到這些文章他忍不住皺眉。
這些人為了選秀也還真是拼了。
尤其是有的人為了能夠得他父王另眼相待竟然刻意按他娘親的思路來。
這些文章儘管青澀,可是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但是,用他娘親的方式來,簡直是……
鳳眸微微眯起來,隨意地翻看著這些竹簡,一行大字瞬間映入他的視線中。
他微微前傾身子眼眸瞬間瞪大了。似乎是不敢置信一樣,他認真看著這個羽字,下面的名字是上官羽!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這個羽字,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一抹紫金色令他瞪大的眼睛眯了起來,隨即就完全是一份看好戲的心態了。
他這回可以悠閒地倚在椅子上,這回倒是認真地挑選了幾分算是好的,至於其餘的都打發走了。
「太子殿下,臣女不服。」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女子出列,看著納蘭翼咬著牙下跪。
「哦?」站在司徒風后面的司徒靜看了一眼納蘭翼笑道「原來你也有讓人不服的一天啊!」
納蘭翼被她這麼一說,眼睛裡瞬間結了冰,看著地上的女子語氣帶著漫不經心「說吧,有何不服?」
女子以為他是要為自己做主了,臉色一紅,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女人「她,我看到她只在最後一刻寫了幾筆,怎麼就入選了呢?」
熟不知,她這樣子落在了司徒靜的眼中令司徒靜無聲地冷冷一笑。
納蘭翼同樣冷冷一笑,起身步步走向這女人,近得仿佛貼在了她的臉上,話說出來卻是十足的冷意「本太子想讓誰入選,誰就入選!」
「憑什麼?」
納蘭翼笑了,看向那站在一旁的女子「是要我幫你說還是你自己說?」
司徒靜還從未見過納蘭翼會這般笑,帶著柔和與眷戀,讓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