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不知名的年代裡,有著一群逾越天規的巨型生物存在。
它們引導著世界滅亡,因此被世間萬物所憎惡。
九霄雲庭疊疊輝映,轟隆炸響,一道道虛無縹緲的身影,穿插在其中,構成一道幻影編織出來的「天網」。
為維護世界秩序,他們甘願放棄身體與自主意識,化作天道規則的一部分,以此限制那群巨型生物的成長,漸至滅絕!
九霄雲庭之下,巨型生物雜亂無章的遊蕩在空中,它們看似很痛苦,發出一陣陣不甘的吼聲。
「吼~」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猛地坐起身,目所能及的是熟悉的休息室。
呃,我怎麼躺在休息室?記得我是被一個面相嚇人的女人襲擊了啊,那女人呢?難道是……心有所慮而引發的噩夢?
我眼神浮現出一絲疑惑,輕揉著太陽穴,從簡陋的小床走下。
剛才那道吼聲是虎嘯吧!?
我回味著剛才的夢,看向掛鍾,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完了完了,我這一下午到底做了什麼?這一覺也睡得太過頭了吧,都已經晚上九點,再有半小時就到下班的點了,完美的曠了半天的工。
「呀。」
開燈走進休息室的何青驚呼一聲,被杵在門口的我嚇了一跳,
「小羅,你醒了呀,快去吃飯吧,大家都等你呢。」
「哦」,我愣愣的看著何青,沒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責怪之意,曠工無罪?還是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前台收銀員,沒心情對其他員工曠工指指點點?
「快點來,今天晚上客人比較少,吃完好收工下班。」何青催促一句,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嗯。」
我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點點頭,大腦還處於放空狀態,都在等我去吃飯,意味著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休息室睡覺。
然而,卻沒一個人叫醒我,還真是無上的榮光啊,希望不會被開除!
順水魚館是工作制度非常明確的店,通常情況,晚上九點半到十點,是員工的用餐時間。偶而晚間客人比較少,員工可以在九點鐘吃晚餐。
「小羅,快點快點。」
我還在遠處,員工餐桌前的一個男子就對我揮手叫道。他叫鄭君,是前廳一個非常圓滑的服務員,口才非常棒,經常能推銷出去一些賣不出去的魚品。
他跟我是一個宿舍的,目前算是我在這個店裡關係最好的人。
別人都這樣催了,我也不好意思慢悠悠的走,提升速度快步走過去,為自己盛了一碗米飯,來到餐桌坐下,大家開始吃飯。
吃了沒一會兒,經理關心的問道:「睡了一下午,身體好些了嗎?」
我差點被噎住,低下頭乾咳兩聲,回道:「嗯,好多了。」
「突然的昏倒,是得了什麼病吧?」
「竟然能睡一下午,喊也喊不醒,和外表看起來一樣是個病殃子」
「這是擼多了吧,嘿嘿嘿」
多道吐槽聲音陸陸續續傳入耳中,真遺憾,他們心中的槽點我都知道,和外表表現出的關心,完全不是一個樣。
話說,我真有睡得那麼死嗎?喊都喊不醒?以我那警惕的性格,平常都是聽見一點動靜就會立馬醒來。
現在……難道真的是太累了?
晚餐結束,從始至終大家都沒有提什麼曠工的事,我順利躲過一劫。他們大概念我是初犯,所以不做計較吧!
下班後,我沒有立即回宿舍。今晚我想逛逛夜景,透透氣,反正鑰匙也配好了,回去多晚都沒關係。
由於沒有錢,我也只能「逛逛」。在廣場坐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就一直在這座城市瞎轉悠,美曰其名:熟悉地形。
自從來到這個城市,我每天都窩在旅館,基本沒好好了解過這座城市的地形和景觀。以後怕是也沒心思了解,不如趁現在多轉幾圈。
城市中的霓虹燈,映襯著夜空中滿天繁星。隨著入夜時間的深入,街道上的行人愈漸冷清。
稍有些危機意識感的我,為了避免夜路遇襲,決定告一段落回宿舍。
正當我準備往回走,身後忽然響起清脆的腳步聲,而且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也懶得回頭看,二話不說朝馬路對面衝去。冥冥中有種感覺告訴我,危機正在向我逼近。
誰管這種感覺是不是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跑到對面才敢回頭看,果然,馬路對面是一個危險的傢伙。
那張嚇人的臉,不會錯的,正是下午到順水魚館應聘的那個矮胖女人。
到了現在,女人也不隱藏自己你的真面目,身上隱隱顯現出魚的特徵,臉上布滿魚鱗,對密集恐懼症的人將會是一個艱難的挑戰。
它的嘴咧得極大,露出其排排的尖牙,眼睛亮著紅光,一頭金色的秀髮威勢凌凌的在空中飄舞著,細眼看去,會發現那是一條條有著牙齒的怪異生物,像是黃鱔,卻又沒那麼粗,仿佛一切都能洞穿一般。
我當即被嚇得一個哆嗦,就差倒地不起了。
該死,鱘那混蛋不是說是在魚體內形成一個整體意識嗎?怎麼變成人了?
沒心思多想,再不跑就完了,這樣的怪物,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肯定是不能直接回宿舍的,被堵上門豈不是更危險,我朝著這種時間點還有可能圍著很多人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