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
眼看著羅真竟是突然出手,對上了平賀玲泉,一直都在默默的觀戰的愛德懷斯徹底的愣住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本來,愛德懷斯還以為羅真既然已經多多少少窺視到了一些內幕,那麼,應該會和自己一樣,坐視這場動亂的落下,全程都不會插手。
事實上,當最危險亦最強大的黑鐵王馬出手時,羅真還在冷眼旁觀,靜靜的觀望,愛德懷斯就已經確定,羅真和自己一樣,都不打算插手這次的紛爭。
誰曾想,羅真竟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出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就像羅真所言,他和平賀玲泉之間有一筆賬要算。
撇了一眼那一具具正在銀白色的鎖鏈給束縛住的岩石巨人,羅真對著平賀玲泉淡淡的開口。
「前天在奧多摩的山下襲擊了我的人就是你吧?」
羅真的話語,清晰無比的響了起來。
是的。
前天在奧多摩的山下襲擊了羅真的人,正是平賀玲泉。
看到平賀玲泉雙手的十指連彈,一具具的岩石巨人就為之成形,並有如獲得生命一般的發起進攻,羅真就已經確定,這個人是前天派出那岩石巨人襲擊了自己的罪魁禍首。
只是
「哎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平賀玲泉卻是笑嘻嘻的否認了。
可惜
「太拙劣了。」羅真撇嘴一笑,道:「你以為我會沒有發現你手指上延伸出來的一條條線嗎?」
在平賀玲泉伸出的十指之上,一根根肉眼無法分辨的線就從上面延伸了出來,連接到一具具的岩石巨人的身上。
那線,恐怕就是平賀玲泉的固有靈裝了。
「你的能力就是能夠靠線來操縱傀儡,甚至形成傀儡,將傀儡當做自己的武器,進行作戰吧?」
羅真注視向平賀玲泉,譏諷般的開口。
「那手法,和前天襲擊了我的傢伙用來操縱岩石巨人的傀儡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樣呢。」
聞言,平賀玲泉卻是聳著肩,一副不打算承認的模樣,亦或者說是覺得好玩一般,依舊敷衍了起來。
「單憑這些就斷定我的罪行,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呢?」
平賀玲泉的語氣就充滿著玩味。
但這倒也不失為一個道理。
線型的固有靈裝固然極其稀有,甚至可以說是罕見,可卻並不是平賀玲泉一人所有的東西。
如一輝、東堂刀華乃至黑鐵王馬,這三人的靈裝都是日本刀,外形不同,種類卻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相同類型的靈裝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再者,能夠操縱傀儡也不是多麼稀有的能力。
所以,僅憑這樣就認為那是平賀玲泉的所作所為,的確不能構成證據。
然而
「你覺得很好玩是吧?」
羅真眯起眼睛,收起了笑容。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說著,羅真打了一個響指。
「嗡!」
一個震顫聲豁然響了起來。
「什麼!?」
這一刻里,平賀玲泉終於吃驚了。
因為,震顫聲不是來自於其它地方,正是來自於他的身體。
更準確的說,應該說是來自於平賀玲泉身上冒出的黑氣。
只見,一陣黑氣從平賀玲泉的身上湧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身體。
「這這是什麼啊!?」
平賀玲泉一邊慌張的揮舞手臂,打算揚走身上的黑氣,一邊發出怪叫。
可惜,黑氣卻宛如跗骨的蟲蠅,死死的附著在平賀玲泉的身上,讓平賀玲泉根本無法揮去。
這也是自然。
「這是我下的詛咒,怎麼可能被你揮兩下的就甩走?」
羅真撇著嘴的譏笑著。
「詛詛咒?」
平賀玲泉愣住了。
可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你以為在遠距離操縱傀儡,離我遠遠的,我找不到你的位置,就對你束手無策嗎?」
羅真看著平賀玲泉的眼中滿是諷刺。
「在你的傀儡被我破壞,線斷掉以前,我早就順著線,遵循著你的魔力,對你下了詛咒了。」
這是技術高超的魔術師、咒術師都該擁有的素養。
有的魔術師、咒術師能夠追尋敵人的魔力、咒力。
有的魔術師、咒術師能夠反過來探測襲擊的敵人的所在地。
而羅真,雖然都能做到,卻選擇了最省力的方式,直接遵循著敵人的魔力,順著平賀玲泉操縱傀儡的線,將詛咒附到了平賀玲泉的身上。
並且,還是能夠讓敵人魔力衰竭,最終連力氣都衰竭,變成徹徹底底的廢人的詛咒。
「那麼,問題來了。」
羅真直到這一刻才讓自己的視線緊緊的盯在平賀玲泉的身上。
「我明明就對你下了那樣的詛咒,為什麼你現在卻平安無事?」
羅真自己下的詛咒,他自己最清楚,那個詛咒根本沒有生效,否則自己不會一個響指將其喚出來。
若是詛咒已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