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尾聲或新的開始

    鄭小天像沒聽到一樣,斟茶。

    「這是我們封古鎮的茶蒴,雖然只是粗加工,但清新爽口,關鍵是可去體內熱氣,雖比不得雨前毛尖,但鄉野味道,自然有一種田園的清甜。」

    由祚品了品,「半枝蓮?亦藥亦茶,的確別有味道。」

    「不過,我不是來喝茶的。」

    「上餅!」鄭小天朝江東東吩咐,「西國石蜜香餅,雖比不得帝都的美味,但在太陰城,也算是有一號的。」

    一方食盤,一刀四牙兒,擺在了案几上。

    「這是鄭老闆要打發我走?」

    由祚接過江東東遞過來的熱葛巾,擦了擦,把一塊餅放入唇邊,咬了一口,道:「的確是好餅,難怪鄭老闆呆在這風水寶地逍遙自在了。」

    鄭小天臉上有點不自在了,的確,即便自己有多麼喜歡田園牧歌,但一個年輕人,如此暮氣沉沉,也說不過去呀。

    但他有的是理由。

    「由國師,我知道你千里迢迢來封古鎮,既不是為了喝茶,也不是為了吃餅,但是你要求的事,恕我不能從命。」

    由祚抬起頭,反問道:「我要求你什麼?」

    這倒把他問住了。

    的確,這三年,雖然水家餅店增開了三家分店,鄭小天的財富增長了十倍,但他還是願意呆在封古鎮。

    這與其說是與張璋兒相守,不如說他在等待著什麼。

    雖然這中間,他知道老龜躲過了生死劫,珊石也終於活了過來,甚至中夏大池裡的鯤也死而復生,只是個頭小了幾號,再也不會露出脊背就像出水的島嶼一樣大了。他也給汪其乃修了招魂祠,把元嬰老祖的木頭法像修了一個豪華的亭閣,然而鎖龍洞被毀,他一直不知道,師父的魂魄是否已經消散虛無,找不回來了。

    一場封印崩解,消失了幾個上古正神,不知道未來的世界,人們是否還能記起他們。

    然而他不時耳聞的,卻已不是神的傳說,而是生者的痛苦。

    雖然那些瘋狂的狄斯人,趁亂起事,到處燒殺掠搶,但他們在經過太陰城周圍一百里的地界時,都繞道而走。

    封古鎮到松明山的地界,更被他們視為禁地。


    因為這裡有一個少年劍魔,鄭小天。

    然而真正的劍魔,此時卻一臉平靜,平靜到寧願看著國師由祚有滋有味的吃餅。

    由祚吃完餅,抖了抖袍袖,咂咂嘴似還在回味。

    「好餅,不輸大洛京的蜜餅!」

    「不過現在還有幾個人能吃上洛京蜜餅,就難說嘍!老夫這是真有口福啊!」

    由祚說完,靜靜的坐著,他似乎想聽鄭小天問他點什麼,但鄭小天什麼也沒說。

    張璋兒挽了袖子,親自下廚,說既然京城來了朋友,小天一定要陪客人喝幾盞,我這就去做幾個拿手菜。

    鄭小天點點頭,也不說話。由祚也不攔,大約是想等著大快朵頤。

    過了一會,由祚忽然說:

    「你可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不該把明皇策送出去。」

    鄭小天吃了一驚,這老先生不說就不說話,一說咋就一鳴驚人呢?

    「駱王是皇室之胄,這樣做也錯了?」鄭小天說。

    由祚沉默了一會兒,聽著廚房裡切菜的聲音和清洗菜品的嘩啦聲。

    「這原沒有錯,可錯的是,駱王並沒有奉明皇策進京,而是私自南下到駱越城,京都大陣因為明皇策移位,陣基不穩,兩任太子登基不久紛紛隕命,目前各路藩王爭奪京都控制權,早已殺得血流成河。」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問題是狄斯趁亂扣關,因為朝廷防守形同虛設,邊防守軍孤軍奮戰,軍需難以送達,已有十萬將士戰死。」

    「更可怕的是帝國境內,原有夷狄趁機起事,益州、鎬京相繼淪陷,五狄亂夏,烽火已燒至京都。」

    「因為缺乏統一指揮,各府郡幾乎難以組織有效抵抗。」

    由祚頓了頓,把視線轉向鄭小天,發現鄭小天由之前的漫不經心,慢慢被吸引了過來。

    「你作為國師,又是頂級劍修,要對付這些狄人還不容易?」鄭小天終於說話了。

    「容易,可你知道,狄人在這些年來,有多少修士已進入了中夏地界,且混跡與我們中夏族群中,就連原朝廷的中郎將石遂,也是狄斯人,先帝對他恩寵有加,現在他卻把持朝綱,亂宮闈,淫帝女,臥龍床,估計很快就要稱帝了。」

    鄭小天奇怪了,「以國師的劍修水準,殺他十個石遂不是揮手之間,怎麼能讓他在中夏地盤上如此橫行,做禽獸之事呢?」

    由祚嘆道:「這正是老夫慚愧的地方。三年前老夫經不住袁基罡挑釁,從自囚的天牢裡出來登上京都北門譙樓上與袁基罡決戰,雖然重傷袁基罡,但我自己也內傷不輕,且一直隱疾纏身,久治不愈。且不說難以達到巔峰時的劍修高度,就是對付石遂這種剛剛摸到三階九境邊緣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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