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紡織機?」
范閒可是文科生,雖然他沒有親自見過這紡織機。
但在課本上,歷史上是有出現過的。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儘管他不會做,但他認得。
同時,他想到了自己在鑑察院所看到的,心裡知道葉輕眉的死因。
這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天下。
葉輕眉不死,誰死?
范閒不想繼承葉輕眉的遺志,他只想一個人,做一個普通人,簡簡單單的活著。
他想賺錢,做一個大富翁,然後娶一房嬌妻,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即可。
可現實好像總是和他所設想的不同。
如今見到這珍妮紡織機,范閒就知道,這個世界果然還有一個穿越者。
自己並不孤獨。
只是這四海樓以及四海莊園的背後的主人,為何沒有來見自己?
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
這一點,仍然是個謎。
恍然間,范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騰梓荊告辭,然後離開,回到自己家裡的。
「大公子,老爺有請。」
剛到家,就被范建讓人喊了過去。
去了書房,范閒看到了范建,他一語不發,范建翻看了一些書,才抬頭看著范閒。
見他一語不發,還以為他頗有城府,未來接了內庫財權,應該也能守住。
「今日,和你衝突之人,你可知是誰?」
范閒其實一直都在思考,那四海樓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不會是想要看自己社死吧?
范閒思考了很多的原因,但最後卻只有這一個,看起來靠譜。
誰讓自己那么小,就弄出了紅樓呢?
「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露餡的吧?」
范閒似乎是找到了原由,也是真的社死,又後悔。
他內心也是嘀咕,這誰知道,穿越了,還能遇到老鄉?
聽到范建的話,范閒連忙點頭:「那是郭寶坤的人。」
又想到還跪在門口的范思轍,范閒連忙道:「要不然,讓范思轍先起來?」
范建卻並未理會這一句,反而說道:「你可知,郭寶坤是太子的人?」
這一點,慶都的人都知道。
范閒也是點頭:「知道一點。」
嗯?
范閒的反應,倒是出乎了范建的預料,這慶都里的事情,不在這裡,是很難獲得的。
范閒一直都生活在儋州,他是如何知道的?
范閒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這讓范建更加意外,范閒什麼時候還認識了能夠知悉慶都勢力圈子的人。
不過他也並未多問。
他對范閒,那是全心全意的,並未有什麼私心在內。
不過他還是提醒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交朋友上,還是要謹慎。」
這一點,范閒也是深知。
「我知道了。」
「那,你可覺得,今日的事情,很是古怪?這可是讓你和太子對上了。」
范閒一愣,終於知道為何范思轍會跪在門口了。
這是范建以為,范思轍想要將自己引到太子的對面?
他搖了搖頭:「不可能,范思轍的腦子想不到這點。頭前,我剛回來的時候,范思轍都是自己上,或者就是找幾個不入流的混混打我一頓。這些計謀,才是范思轍的路子,讓我和太子對上,他還想不到。」
這話,好像是實話,但不好聽啊。
范建卻似乎很認可,又問:「那可能是柳姨娘設計?」
「不可能。」范閒一口否定:「姨娘雖然有這份心機,但范思轍的執行力不行,姨娘不傻。」
門口的柳姨娘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但在內心裡,卻對范閒也認可了起來。
等范閒和范建出來,柳姨娘還看到范閒親口讓范建向范思轍道歉。
這簡直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前所未見。
等到一家人打牌,范建輸了一堆的銀子給范思轍,柳姨娘也是無語了。
看著范閒的目光,都變得深情了起來。
這孩子雖然不是她的,但也是一家人。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她怎麼會不知道。
未來,還得靠這個范閒撐著。
她和姥爺總會老,總有死去的那一天。
等到事情結束,范若若跟著過來,也跟范閒提了提:「范思轍腦袋比較直,確實想不到這種計謀。」
范閒差點沒笑出聲,范若若的話,就是范思轍思想簡單。
但他四肢也不發達啊。
范若若又問:「大哥,你今天在靖王府上,去了哪裡?」
范閒思前想後,這個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他還是忘記問了,雞腿姑娘到底是誰。
「其實我今天是去找我的意中人的。」
「意中人?」范若若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她和范閒是親兄妹,就算是古代,也只是表兄妹可以結婚。
就算是堂兄妹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