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相親對象沒有讓溫錦華等很久,刑部衛淵同樣一身紅袍,卻和任清風的儒雅隨和截然不同。
他很英俊。
刀削斧劈的臉上寫滿冷崚,從頭到腳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上下打量一番溫錦華,同樣在溫錦華對面坐下了。
衛淵垂下眼,看了看任清風用過的茶盅,十分肯定地開了口:「任清風來過了。」
他抬起眼,定定地看向了溫錦華,「他是不是說,我訂婚三次,剋死三個未婚妻,其中第二個,是他妹妹?」
溫錦華:「」
有意思。
衛淵這種手段,她以前也常用——
主動告知嫌犯已掌握的情況,暗示對方: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多!
接下來,嫌犯會以為警方在求證,往往被牽著鼻子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打破這種手段的方法,也很簡單——
先發制人!
溫錦華直接把自己的小紙條,遞了過去:
我若嫁給任清風,你有什麼建議?
冷麵帥哥瞬間變了顏色,他忍了又忍,最後冷哼一聲:
「他表面上喪妻無子女,實際上後宅混亂,已有三個庶出子女!」
頓了下,衛淵冷笑出聲:「他的元配髮妻,說是病死,誰知道呢!」
溫錦華:「」
糟了!這個聽上去,也相當不錯啊!
任清風元配之死,一聽就有問題!
後宅混亂,若是連主母都牽涉其中,其他妾室,豈不是更有冤屈!
溫錦華得了主要訊息,一指房門,示意衛大人可以走了。
衛淵俊臉緊繃沉默片刻,拂袖而去。
溫錦華拿出小卡片,認真記上:嫌犯二號,心高氣傲,不屑說謊!
手指習慣性地敲起了桌子——
是衛大人家的連環殺手案,還是任大人家的嫡妻遇害案——
二者,聽上去都是情節曲折,需要仔細徹查,非一時就能查清的案子!
都要她深入其中才行!
她生平愛刺激,最喜費盡千辛萬苦,案子水落石出,受害人沉冤得雪,犯人繩之於法的時刻!
這兩個案子,都極有吸引力。
溫錦華一時之間,委時有些決定不下!
下一秒,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溫錦華一怔,來人卻對她笑了起來。
十七八的少年,顏色正好,唇紅齒白,一笑兩個梨渦,自來熟地貼著她坐了下來,張口喚道:
「嫂嫂見這些煩人的傢伙做什麼!」
溫錦華:「??」
少年對她燦然一笑:「我是許墨,我哥哥許硯也就是衛國公世子!」
「嗯,等哥哥死了,我就是衛國公世子啦!」
溫錦華:「?!」
人話?
這個衛國公家的小世子,怎麼看,都有點不正常的感覺。
「咦,這是什麼?」
溫錦華攔之不及,許墨快手拿過了她手邊的卡片,看著上面的嫌犯一號,嫌犯二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嫂嫂,真是個妙人呢!」
溫錦華沉默半晌,被許墨盯得有些發毛:「怎麼辦,這麼好玩的嫂嫂,不想讓給哥哥了呢...」
溫錦華:「」
許墨突然又興致勃勃地拿了張空白卡片,塞了支筆到溫錦華手中:
「來!嫂嫂,也給我寫一張卡片!」
溫錦華正要拒絕,許墨似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眯眯地道:
「寫的好,我就告訴你,衛淵和任清風,爭著娶你的原因哦!」
溫錦華瞳孔一縮,這個理由,她委實無法拒絕!
她接過筆,猶豫片刻,還是寫下了一句話。
許墨笑不見底,待她寫完,迫不及待地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微妙。
半晌,他收起卡片,若無其事地道:「好了,本公子說到做到。」
許墨拿過兩個茶盅,擺在了桌上,「這是任清風,這是衛淵。」
「他們背後呢,各有一個主子——」
許墨的手指朝上指了指,溫錦華秒懂,天家,皇子!
就不知道,是哪兩位皇子了!
許墨輕咳一聲:「兩年前的辰妃舊案,你知道吧?」
溫錦華雙眼瞳孔一縮,辰妃!
辰妃本名林辰曦,是母親手帕之交,溫國公夫人的嫡長女,二位母親常來常往,她和林辰曦也成了好友。
只是皇宮一入深如海,入宮後,林辰曦和她便少有來往了。
不過,年少時的情誼,到底非同一般。
三年前聽聞林辰曦自縊而死,溫錦華震驚之餘難過了許久,年紀輕輕,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現在聽這少年口述,竟是有什麼冤屈!
溫錦華心中激盪,拿起紙片,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字:「說!」
許墨一臉風輕雲淡,「三個月未被翻牌的年輕宮妃,突然有喜。」
「而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除了皇上,就是幾位皇子了,可惜,辰妃到死,也沒說出姦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