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滿意笑道:「雁兒此舉真是妙啊!如此也可降低咱們珍寶閣的損失,雁兒果然聰慧。」
薛老夫人更是難掩對薛雁的喜愛,高興說道:「如今雁兒一回來,咱們薛府終於有了指望了,從今日起,雁兒便來萬壽院協助我管家料理鋪子。」
見兒媳余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滿地道:「你不許阻止,更不許用你再用那些陳舊迂腐的規矩道理約束我的雁兒。」
余氏見婆母下了命令,不敢再多說什麼,以免惹得婆母不喜,「既然是老祖宗的吩咐,兒媳萬不敢違背母親。」
見余氏並未反對,薛夫人稍微緩和了語氣,「不過還有一事需由你來做,你素來同幾位尚書家的夫人有私交,就由你去換回那些首飾。」
「是。兒媳一定辦妥當了。」
薛老夫人看了眼低眉順目的余氏,「今後少與你姐姐來往。」
余氏自從嫁入薛府,丈夫雖對自己寵愛有加,但婆母卻總是這般性子嚴肅,看不上她的行事,動不動便隨口斥責,府里只有一個妾室茉姨娘,那茉姨娘曾是她的洗腳丫頭,她也瞧不上茉姨娘卑微的出身,在偌大的相府她竟找不到一個與她性情相投之人,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她先後生育了長子薛燃,次子薛籍,後又生下薛凝和薛雁雙生姐妹,雖說茉姨娘也生下薛況,但卻是個不著調的紈絝。自然難以撼動她正妻的地位。
年輕時她總想著爭掌家大權,被薛老夫人發現後,教訓了身邊唆使她的人,她自知不是婆母的對手,加之丈夫只聽婆母的話,她自討沒趣,後來慢慢斷了這個念頭。
至此,她便時常回娘家找母親和姐姐傾訴,後來薛遠官至右相,便越來越忙了,陪她的時間也更少了,她便經常去找姐姐陪她說話解悶。
偶爾同姐姐說說府里的事,那錢松是姐姐的奶娘徐媽媽的兒子,也是姐姐極為信任之人,是派來幫她的。
如今尚且沒有證據證明是錢松在暗中搗鬼,婆母便如此武斷竟不許她和姐姐來往,就算錢松有問題,姐姐應當也不知情,她的親姐姐難道會害她麼?
余氏看著婆母那張冷臉,心裡越想越委屈,「姐姐介紹錢掌柜只是為了替我們薛家分憂,目前尚且還不知錢掌柜是否有問題,便是他有問題,那必定與姐姐無關,姐姐也是一片好心,真心想要幫我。」
薛夫人擰起眉頭,「哼,不服是吧!等查明真相,定便叫你心服口服。」
眼見母親又被斥責,薛雁兩邊相勸,勸得祖母平息怒火,余氏又哭哭啼啼,便又去勸母親,真是手忙腳亂,心力交瘁。
這時,府中下人來報,「大小姐回來了。」
余氏此前一直擔心薛凝進宮會選為寧王妃,聽說長女歸來,想知曉長女是否當選,這才止住哭泣,告別婆母離開萬壽院。
余氏走後,薛老夫人將薛雁拉到身邊坐下,「聽說雁兒今日買了一張價值三百兩的琴。」
薛雁見福寶低著腦袋,不自然地搓著衣角,便知她被陳媽媽套了話,說出了自己去大雅琴行為二表哥挑禮物的事,不禁臉一紅,老老實實回答,「是。」
薛老夫人笑道:「我記得你並不喜彈琴,也不喜音律,難道是為了明日謝家二郎的生辰宴?雁兒喜歡謝玉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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