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更新】
「好好的,她一年到頭也不跟家裡聯繫,怎麼又惹到你了?」老夫人不解的問道。
繞陳氏用帕子擦淚,面色憔悴,顯然真的是急壞了。
「這話倒要問她,她到底是想幹什麼?」她哽咽道。
跟進來的饒家僕婦被帶了下去,只留下幾個陳家媳婦,有端熱茶的也有端來熱水毛巾的,大家也不急著問她,細細的服侍著。
「二女婿也來了?」老夫人問外邊的人。
媳婦們還沒回答,正勻臉的饒陳氏就放下毛巾。
「他還敢出門?臉都丟盡了。」她說道,才止住的眼淚又要往下掉。
老夫人忙擺手。
「哎呀好了好了,你有什麼話痛快點說!怎麼就這樣了?什麼時候到京城的?」她問道。
「剛到的。」饒陳氏說道,端起茶杯就喝,顯然渴壞了。
老夫人又忙喊人去備飯。
「母親,哪裡還吃得下飯。」饒陳氏放下茶杯說道,「雪娘呢?讓她出來見我。」
老夫人給她一個白眼。
「有什麼話先給我說。」她說道。
「母親,都是你們這樣慣的她。」饒陳氏說道,將帕子摔在桌子上。
門外有僕婦低頭進來。
「老夫人,大爺那邊問,二夫人回來,可有什麼事?」她低聲說道。
大爺是陳雪的嫡親哥哥,夫妻二人身體皆不好,在隔壁的院子裡靜養修道,基本上不出門也不和人打交道。
看來二夫人進門鬧的陣仗不小。
「大哥嗎?倒是有些事,我一會兒去看看大嫂。」饒陳氏說道。
老夫人瞪了女兒一眼。
「都四五十歲,要當祖母的人了,還這般不知輕重。」她低聲喝道。然後看向那僕婦,「回大爺的話沒事,得閒了再給我抄份太上感應篇。」
那僕婦應聲是退出去了。
「咱們管不了她,讓她的嫡親哥哥嫂嫂管好了。」饒陳氏繼續說道。
「別跟我胡扯,有事說事!」老夫人一拍桌子喊道。
老夫人年紀大了,糊塗的時候越來越多,但發起脾氣來還是這般硬氣。
饒陳氏不敢再發脾氣。
「還不是我家小叔的那孩子,郁芳。」她說道。
「哦,就是那個打不得罵不得,動不動就跑到你小叔故居門前哭的丫頭?」老夫人說道。
「是啊。我都恨不得當祖宗供起來了,當初怎麼就接著這個燙手山芋!」饒陳氏吐氣說道,又撇撇嘴。「倒是跟雪娘一樣。」
老夫人又啪的拍了桌子。
「她算個什麼東西,她爹算什麼東西,你竟然敢拿她和雪娘比!」她氣呼呼喊道,「你到底有正經事沒?沒有的話快給我滾。」
這是動了真氣了,屋子裡的僕婦媳婦忙勸著。又給饒陳氏使眼色。
饒陳氏不情願的道了歉。
「是這樣,雪娘說要跟郁芳說門親事,我就信了她。」她不敢再亂說,切入正題。
老夫人哼了聲。
「你是信她能讓那孩子嫁的遠一些吧?」她說道。
知女莫若母,饒陳氏訕訕笑。
「母親,我敢對天發誓。我對郁芳這孩子,真是全心全意想要為她好。」她又整容說道,「這不僅是我的臉面。也是我們饒家的臉面,我對她那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這點倒是,老夫人緩了臉色。
「那後來怎麼了?說親說成仇人了?」她問道。
饒陳氏看了看屋子裡的人,端起茶。
屋中的人會意。
「我去看看廚房,讓他們加菜。」
「二姑奶奶回來了就住家裡一天。我去看看她們收拾屋子。」
媳婦們紛紛說道,笑著帶著人退了出去。
關上屋門也關上了屋子裡的談話。
夜色降下來的時候。齊悅看著陳氏喝了藥。
「你不用總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陳氏笑道。
齊悅笑著給她遞過蜜餞。
陳氏沒有吃。
「我吃藥比飯還多,哪裡還用得著這個。」她笑道,一面看著齊悅,「陛下這幾天沒有找你嗎?」
齊悅轉身放盤子。
「皇帝找我幹什麼?」她笑道。
陳氏抬手擦了下嘴。
「你弄得那些什麼藥廠的事啊,都做的還好吧?陛下可還滿意吧?」她問道。
齊悅哦了聲。
「都還好啊,我辦事你放心。」她笑道。
「你辦事我還真沒放心過。」陳氏搖頭,看著齊悅,「快去歇著去吧,太操勞了,再熬夜,這膚色氣息都不好看了。」
齊悅順手摸了摸臉,笑著應聲是。
剛進了自己的屋子,阿好便揚著一封信跳過來。
「世子爺的信。」她喊道。
齊悅忙伸手接過來,一面撕信皮兒,一面熟練的將腳上的鞋子踢開,然後順勢歪倒在炕上。
阿如無奈的在後頭收拾。
「要茶還是羊奶?」阿好則問道,一面也習慣性拿起兩個杯子。
齊悅拆開信,一個壓扁了枯草掉出來,是草編的小兔子。
「要茶!」她便笑著舉手喊道。
這是要熬夜不睡的節奏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