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溫馨的臥室里,給這個寧靜的午後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金黃。少女愜意地趴在柔軟的床上,一本來自稻妻的輕小說在她的手上翻得來回作響。
套著白色短襪的雙腿在她的身後來回地擺動著,褐色的雙馬尾整齊地垂在肩旁,一雙紅火的桃花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兩顆璀璨的寶石,眼神中滿是靈動。
她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臥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樣。
「胡桃,你這傢伙...」
看著在自己床上毫自覺的胡桃,剛從莫娜追問中鬆了口氣的白啟雲不禁又耷拉下來了眼皮。
他家裡怎麼都是這種傢伙。
「嗯?」
直到白啟雲出聲,胡桃這才注意到了來人,但她很快又沉浸在了面前的書本之中。
輕小說才看到一半,她才懶得搭理別人。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望著頭也不回的少女,白啟雲的眼角微微抽搐。
他一把走上前去,將她手中的書本提了起來,引得胡桃一陣大呼小叫。
「有什麼事?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吧。」
「誒誒誒!快把書放下,我還沒看完呢!」
聞言,胡桃心中一緊,她開始奮力地揮舞著手臂,試圖從面前的男人手中拿回書本。
雙手在空中划過一道道弧線,但卻沒一次能夠觸碰到書本的邊緣。
胡桃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急躁,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少女的臉頰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紅,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嘴角緊緊抿著,試圖更加用力繃緊手臂。
「呼呼,想要書的話就自己拿回去。」
說話間,白啟雲將手中的書又拔高了幾分。
胡桃臉色漲的通紅,不服輸地揮舞著手臂,但白啟雲的手掌卻更加靈活。
每每即將觸及到書本邊緣的瞬間,書本都會從胡桃的雙手間偷偷溜走。
終於,胡桃不再維持體面,她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面上,開始大呼小叫。
「啊啊啊啊!快把書還我!」
開玩笑,她搶不到還沒有別的辦法嗎。
手上功夫不行,她嘴上的功夫可不下於任何人。
聞言,白啟雲臉色一變,趕緊把手裡的書扔到了胡桃那平板一般的前胸上。
砸的少女不禁痛呼一聲。
「你這傢伙,往哪扔呢?!」
「什麼都沒有的傢伙,就別在意這些細節了。」
白啟雲並不是怕胡桃胡攪蠻纏。
事實上,這傢伙最近往聽雨閣跑的次數也不少,也就比刻晴能稍微少上一些。
他早就被這傢伙煩的習慣了。
他真正害怕的是...在後廚休息的老爺子。
沒錯,現在可是營業時間,老爺子在廚房是能聽到胡桃在這裡的大吼大叫的。
一旦這傢伙把老爺子引過來,胡桃怎麼樣他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是別想落到好。
「嘿嘿。」
胡桃抱著書本傻笑起來。
很顯然她也知道白啟雲的命門是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這個男人怕的東西並不多,但恰巧,在這聽雨閣里卻不算少。
望著胡桃那一臉傻笑的模樣,白啟雲不禁撇了撇嘴。
「喂,你這傢伙不回去管你的往生堂,天天往這裡跑幹什麼。」
這丫頭好歹也是往生堂的堂主,怎麼天天不務正業。
聞言,胡桃停下了翻開書頁的手掌。
「最近不是花粉過敏的人變多了嘛,我們那邊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每天幾乎都沒什麼人上門。」
她打了個哈欠,在白啟雲的面前毫無形象的伸著懶腰。
嗯...她那小平板也確實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拉直了也還是個平板。
白啟雲默默地收回目光。
「往生堂跟花粉過敏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你也不想出席葬禮的時候一直打噴嚏吧,那也太不尊重死者了。」
額...她這麼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白啟雲稍微想了想葬禮上人們接二連三打起噴嚏的畫面,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確實,有失禮數。
「那你就一直不去上班?」
「上班?我可是老闆,有什麼可上班的,那是工作。」
胡桃冷哼一聲,將身子換了個姿勢,倚在身後的被褥上,老神在在地躺在上面。
看她那自由自在的樣子,這裡不像是白啟雲的臥室,反而像是她的床鋪。
這小鬼...
白啟雲眼皮一塌,但也沒多說什麼。
這傢伙最好晚上也別換房間,到時候他讓往生堂連人帶家產都一併姓白。
「等花粉季過去再說,我正好也休息兩天。」
胡桃津津有味地看著手中的輕小說,一雙白皙的大腿暴露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白光。
不得不說,這傢伙雖然平時鬧騰了點,身材平了點。
但若論及皮膚的細膩程度,在他認識的人中,最起碼能夠排上前十,甚至是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