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總,查到了,季明洛確實也在市中心醫院住院,是因為飆車受了傷。」
沈秘書微微垂著頭,神情恭敬。
商祁硯濃眉緊蹙,沉思了好半天,拿起外套朝外面走了出去。
沈秘書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狠狠提起。
這件事,只怕不會善終。
商總他的情緒,越來越被時小姐左右了。
彼時,時歡也已經注意到了新聞的事情。
她揉著眉心,眼底儘是煩躁不安。
和商祁硯還沒完全和好,又出了這種事情。
不知道這男人又會怎麼折磨她?
正當時歡思考要怎麼解決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時歡暗暗咽了口唾沫,將手機放了下去,衝著門口的人揚起甜甜笑容。
「祁硯哥,你來了。」
商祁硯沒有說話,久久駐足在門口,望著她的眼神泛著幽深的凌冽。
下一秒,他的身後出現了幾名保鏢。
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只見,保鏢們二話不說,替時歡將住院東西收拾打包了起來。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幫你辦理了出院手續。」
商祁硯負手站在門口,深邃五官被頭頂燈光照耀得立體分明。
哪怕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他身上那股強大的震懾力也毫無收斂。
時歡一聲不響地站起身,低頭沉默不語地穿好衣服。
此時此刻,由不得她拒絕。
坐上車。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時歡垂著眼皮,一言不發的樣子無比乖巧。
這樣壓抑的氣氛維持到他們兩人回到家裡。
「給我笑。」
一走進客廳,商祁硯邊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
他指尖泛著涼意。
讓時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聞言,時歡十分配合地露出了笑容。
「真難看。」
可這個笑容並沒有讓商祁硯滿意。
知道他就是在故意為難自己,時歡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在醫院裡,不是和別人笑得很開心嗎?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憐?」
他腦海里浮現出她和季明洛在一起時的模樣,眼角的寒意也愈發明顯。
「我們就是偶然遇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時歡聲音溫柔,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雖然,她不太喜歡商祁硯的口吻,但此刻不能讓誤會加深。
她淡淡的柔順視線停留在商祁硯臉上。
漆黑的眼眸里沒有絲毫動怒。
平和,淡然。
商祁硯嘲諷出聲,「時歡,你在試圖激怒我。」
「祁硯哥,我沒有,我和季明洛真的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時歡咬了咬唇,滿臉誠懇。
「砰!」
刺耳的聲音,隨著她話陡然響起。
商祁硯半眯著眼眸,硬朗的輪廓上夾雜著一絲慍色。
整個客廳里死寂沉沉。
時歡努力克制著心頭慌亂,不卑不亢地盯著商祁硯。
「時歡,越界的事情,你已經做了第二次了。」
商祁硯沉著臉,臉上的陰鷙讓他看上去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
時歡緩緩低著頭,雙手攥著被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看你的病是真沒有完全好,明天開始我就讓保鏢跟著你,直到你痊癒為止。」
商祁硯涼薄出聲。
簡單一番話,就讓時歡明白了他的意圖。
「祁硯哥,你是讓人盯我?」
時歡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時歡,這場遊戲,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商祁硯低笑,可笑聲里沒有任何感情。
「祁硯哥,你不能這樣,你為什不相信我?」
時歡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語氣帶著一絲迫切。
如果一直被盯著,那許多事情都要耽誤了。
「呵。」
商祁硯目光聚焦在她白皙清純的小臉上,臉上洶湧著驚濤駭浪。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祁硯哥,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還能進行下去嗎?」
時歡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悲傷。
他一把拉住了時歡的手腕,手上暗暗使勁,強勢說道:「時歡,你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
「祁硯哥,我沒有。」時歡神情慌張,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商祁硯眼神陰測,猛地將時歡甩到了床上。
「祁硯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時歡根本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眼看著他將自己狠狠壓在身下,她瘋狂掙扎。
她握起拳頭,狠狠砸向了商祁硯。
時歡手指泛疼,可面前的男人依舊面不改色。
「時歡,記住,你休想擺脫我!」
商祁硯幽幽凝視著她。
冰冷的話語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