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五十九章別當真吶,清衡道君
測試廣告1 和靈北商議了一下大概細節後, 花向晚便讓他先下去，自己坐在大殿中，摸著手邊扶手雕花, 思考著後續事宜。燃武閣 m.ranwuge.com
冥惑自己殺了陰陽宗的長老，陰陽宗就不足為懼, 清樂宮現下唯一能夠管轄的只剩傀儡宗, 傀儡宗為九宗末流，上不了麼台面。
若這種時候, 能把巫蠱宗出事嫁禍給清樂宮, 那鳴鸞宮應當會直接出手，只要他們殺了溫容，那清樂宮剩下兩位渡劫修士, 要麼投靠鳴鸞宮，要麼另尋外援, 不可能為了清樂宮死守。
這時候，她就該出手了。
如果她能贏，那自然好，若不能贏，她就只能到最後一步。
等真的那一步，謝長寂……容得下她嗎？
從死生界墜落而下時的痛感清晰襲來, 讓花向晚瞬間冷靜許多。
無論謝長寂容不容得下, 她都賭不起，現下最重要的就是穩住謝長寂，在那個東西出現前, 想辦讓他離開西境。
想到這一點，花向晚緩緩睜開眼睛，迅速給薛子丹了個傳信。
「迷藥, 日後用於謝長寂。」
完傳信，她轉頭看向窗外。
夜色正好，鳥兒雀躍於枝頭。
她緩了一會兒後，便開始仿佛麼事都沒生，拿了前堆積沒看的消息翻閱。
這消息來自合歡宮各地探子，重要的靈北都已經告知過她，不重要的累積在這裡，她卻還是一一打開紙條看過，一面看一面燒。
看到夜裡，她聽門腳步聲，抬眼看過去，就謝長寂站在門。
他懷裡抱著許多糕點，靜靜看著她，花向晚一愣，隨後笑起來：「怎麼來了？」
「同弟子聊完，便來找，接回去。」
聽到這話，花向晚便知道，謝長寂今晚上又打算要和她睡一張床。
她想起今早上的況，略有尷尬，輕咳了一聲：「那個，我還有很多事兒，先回去休息吧。」
謝長寂沒說話，目光落在桌面為數不多的紙條上，平和道：「那我等。」
「……回去睡唄，」花向晚笑容微僵，「一直待在這裡多累啊。」
謝長寂沉默，片刻後，他輕聲道：「不在我睡不好，傷勢難愈，日後的生辰宴，我怕難應付，要不還是……」
「唉等等！」
一聽這話，花向晚立刻站起來，她擠出一絲笑：「生辰宴是大事，定下了不好缺席，我還是同回去吧。」
「生辰而已，不是大事，先忙吧，」謝長寂顯得異常善解人意，「不必為我操勞。」
「哪裡？」花向晚繞過書桌，到他旁邊，笑得很真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謝長寂看著她，隱約似乎帶了笑，但神色卻一如既往，轉身道：「那就先回去吧。」
兩人在長廊，謝長寂悄無聲息為她擋了風，花向晚心中悶悶，轉頭看了一眼他手中一大堆盒子，頗為好奇：「這是麼？」
「弟子送的糕點，西境沒有雲萊的點心，他們出門在外，就自己學著做了許多。」謝長寂解釋。
花向晚點點頭，漫不經心：「今日同他們聊了挺久的。」
「講道而已。」謝長寂說著，花向晚便想起來，天劍宗年年都要給弟子講道。
那年在雲萊，她跟隨謝長寂去聽過天劍宗講道，各地弟子云集，仙山仙氣繚繞，仙鶴松柏，高山流水，無一不是眾人心中所嚮往的仙道模樣。
那時候謝長寂是普通弟子，領著她站在人群中，她仰頭看著高處修士，忍不住詢問：「有一日會這樣開壇布道嗎？」
謝長寂動作頓了頓，遲疑片刻後，他緩慢出聲：「不會。」
那時候她為是因為謝長寂自己沒信心，覺得自己不會成為這樣的大能。
可如今才想明白，那是因為他清楚知道，未來自己將一生守在死生界，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花向晚看著旁邊青年，他一身白衫，手裡拿著糕點，這讓他多了幾分煙火氣，看上去整個人溫柔許多。
她不知道為麼，莫名就想到他白衣繡鶴，開壇布道，萬人敬仰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麼？」
「我就是想，如果回天劍宗，這次應該可開壇布道了。」
花向晚說著，眼中帶了幾分期許：「還可再收幾個徒弟，然後有許多徒子徒孫，讓天劍宗繁榮昌盛，等麼時候就可飛升上界，成為一代佳話。」
謝長寂聽著她的話，沒有出聲。
花向晚越想越覺得這個未來頗為美好，忍不住道：「雲萊挺好的。」
「喜歡，我可帶回去。」
謝長寂開，花向晚一愣，片刻後，才意識到他在說麼，擺了擺手：「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算了吧，我還是就在西境這個狗窩呆著好了。」
說著，兩個人一起房間，謝長寂放好糕點，兩人各自洗漱。
等上了床，花向晚睡在里側，她側著身子看著面前閉眼淺眠的謝長寂，緩慢道：「謝長寂，我好久沒看修煉了。」
聽到這話，謝長寂睜開眼睛，花向晚看著他，似是思索：「好久沒看拿問心劍了。」
他平靜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輕聲解釋：「修煉靈力，我已經到頭了。」
「何謂到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