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斯附身

    數學課堂，數學老師陳長億吐沫橫飛的講解著題目。目光掃向下方，很多學生有些昏昏欲睡。

    陳長億知道，剛開學不久，有些學生的心思，還沒從暑假裡的快樂生活中守住心。

    都已經高三了，你們這幫傢伙也不知道認真。雖然九月暖洋洋的天氣，又剛好是下午，確實讓人容易入睡的，但這些是你們不聽講的理由嗎？

    啊，那個是誰。是教楊帆的吧。竟然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這像話嗎？還把我老師威嚴放在眼裡嗎？

    好，就你了，陳長億眼睛一亮，決定抓個典型，震懾一下這幫不聽話的學生。

    一個粉筆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正中楊帆腦袋。學生們隨著那粉筆轉過視線，嘿嘿笑了。

    楊帆感覺頭部有個東西打到，迷迷糊糊間撓了下腦袋，繼續睡。

    陳長億心中噴火，臉上不露聲色，走到他身邊，裝作熱情地道：「楊帆同學，請問周公的女兒漂亮嗎？」

    背後同學用腳踢他的凳子，連著抖動幾下，竟然還沒反應，狠狠地在屁股上來了一下。

    楊帆感覺到疼痛，臀部一縮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課堂上一陣鬨笑。

    「楊帆同學，我的話你聽見了嗎？」陳長億敲打桌子，裝作不在意的輕鬆詢問。

    「哦，那個陳老師。我當然知道。」楊帆立馬向同桌林雨薇求救，想聽聽剛才老師到底問了什麼問題。

    少女面無表情，還給了她一個白眼。

    沒有提示的楊帆有些發懵，靜靜思考應該如何答覆。正在這時，腦海中突然有個聲音叫道：大師系統激活，感應到寄主對知識渴求，大師系統應運而生。

    什麼東西？楊帆更加迷惑了。有人說話嗎？看著四周一個個鬨笑著的臉，他們好像沒聽到吧？這是怎麼回事。

    「寄主無需疑惑，大師系統只有寄主才能溝通，為寄主成為世界全能大師，以量子形態存在，通過思想溝通，地球要發現大師系統，還需要四百年。」

    這……這……這什麼情況，到底是真是假。

    陳長億見楊帆還是一臉迷茫，心裡更加不悅，道：「剛才老師問你，恩……」想著說某某得女兒，對於教師來說實在不夠嚴肅，瞬間轉過口風道，「老師問你，黑板上的題目是不是已經會做了。」

    「老師，我……」看著一張張鬨笑的臉，特別是夢中情人祁月疏也在列，楊帆不能之類的話，真地說不出口。

    「系統第一次激活，可以體驗一回古往今來所有大師人物靈魂附身一小時，請寄主選擇。」

    一邊在急促的催，一邊有個機會在面前，到底是不是真是，也要試過才知道。這個時候，楊帆顧不上其他，大腦瞬間燃燒，回憶著歷史中出現的大數學家，管他如何，難道還會比現在更加難堪嗎？

    「我選擇數學家高斯。」楊帆在心中默默念道。

    「選擇完成，數學家高斯即刻一小時附身。」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瞬間的永恆，楊帆再次清醒時，頭腦中突然多了無數記憶。

    「陳老師，這道題目我會。」楊帆這時候，已經是高斯附體了。就高中這點數學，還能難倒他嗎。

    他淡定地走上講台，拿起粉筆，沒有絲毫猶豫，在同學竊竊私語中，在陳長億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一氣呵成不到三十秒解完。

    瀟灑扔下粉筆，楊帆道：「老師，怎麼樣，答案對嗎？」

    陳長億愣了很長時間，而台下同學也在發愣，難道這傢伙真地在聽講，只是假裝在睡覺，偷偷學習又假裝不認真的傢伙最討厭了。

    「恩，那個楊同學，就算題目會做，上課時間也要認真上課啊。」陳長億故作淡定，又拿出大義名分。

    「這個，陳老師，最近在學函數。昨天我也碰到一道函數題，考慮到半夜兩三點才解出答案，所以睡的有些晚了，陳老師見諒。也不知道這個題目到底對不對，現在寫下來，希望陳老師幫忙看看。」

    吳州附中，是極其變態的一所省重點中學，高一高二，就把三年需要學習的課程壓縮到兩年能教完，而到高三，重新複習回顧前兩年教學。

    楊帆想著雖然過了一關，但第二關大義還是難過的。如果等下通知班主任啊，班主任叫家長啊，這多麻煩，我就轉移下你的視線，讓你操心別的地方，省得再出蛾子。

    楊帆又一次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題目：

    函數f定義在正整數集上：f(1)=1;f(3)=3;且對每個正整數n有f(2n)=f(n)，f(4n1)=2f(2n1)-f(n)。試確定小於或等於1988並滿足f(n)=n的正整數n的個數。

    「各位同學也可以好好看看，我想到半夜剛好解出。陳老師，請幫忙做下答案，我也可以對對是否準確。」

    楊帆在講台上不下來，斜著眼看陳長億會怎麼做。

    底下悉悉索索聲一陣，同學都拿出紙筆，開始計算起來。而陳長億，也在開動大腦，這個有些難堪啊，這題目怎麼這麼難。

    要不要讓他直接寫出答案，這樣一來，師道尊嚴怎麼挽回啊。時間就這樣靜靜過去，老師和同學都在計算，同學抓耳撓腮確沒頭緒，而保持鎮靜的陳長億臉色異常難看。

    陳長億越是想答案心態就越急躁，眼看課堂時間過了大半，這可如何是好。

    不會是楊帆這傢伙，故意找個難度大得題目，讓自己出醜吧。教了十幾年高中數學，也不見得所有題目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