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二十分鐘的創作時間,剛好結束!
十大亭台內。
文人們神態各異。
有人自信有人緊張有人嘆息有人無奈,各自做題結果仿佛躍然於臉上。
其中。
第七亭台。
舒子文已經恢復了狀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英俊瀟灑姿態偏偏,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被羨魚蔑視的不快。
第十亭台。
花衛明身著長衫,負手而立,神態自矜,文壇大家之氣勢一覽無餘!
評委席。
安隆肅然開口道:「請各大亭台的諸位名家先互相傳閱,自覺不如者,可主動退出。」
頓時。
各大亭台在喧囂中互相傳閱彼此的作品。
傳閱的過程中,大家看著亭台內其他人所作的詩詞,有人扼腕嘆息、有人眼神意外、有人面色猶疑、有人交口稱讚……
「好詩!」
「好詞!」
「獻醜!」
「承認了!」
「自愧不如!」
「兄長好文章!」
「我這詩你不懂!」
「這裡面有典故的!」
各大亭台有人在商業互吹,也有人在與旁人面紅耳赤的爭論,似乎認為自己更好,最後各大亭台主動退出者並不多,絕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讓評委來裁判,這中間有些人存了幾分僥倖心理,畢竟詩詞這東西有一定程度上的唯心元素,各人自有各人的理解,除非是純粹的水平碾壓,否則好壞差異總歸不是那般一目了然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詩詞大會才會請來這麼多評委!
當然。
其中也有毫無爭議的勝者。
比如第七亭台內,所有人都對舒子文的作品交口稱讚;
再比如第十亭台內,所有人都對花衛明拱手,一副自愧不如甘拜下風的模樣;
再比如第三亭台……
優秀者有之。
中庸者亦有之。
等確認好主動退出的名單,主辦方終於安排工作人員把文人們的詩詞收集到一起,邀請八位評委對各大亭台對於詩詞的評判。
這時。
有人注意到,評委何清歡還未歸位,他竟然還站在羨魚那裡,整個人就如同一尊……
雕塑?
評委於暢忍不住出言提醒:「何清歡老師,我們該進行詩詞評判了!」
何清歡沒動。
仿佛沒聽到一般。
評委秦笑天皺了皺眉,內心泛起一絲古怪,跟著開口道:「何清歡老師?」
何清歡還是沒動。
他緊緊盯著羨魚的詩。
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而後議論出聲,不知道何清歡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何清歡老師!」
工作人員乾脆跑到面前喊他,這才把何清歡……
驚醒?
沒有錯。
就是驚醒。
他好像魔怔了一樣,此時被工作人員提醒,才堪堪回過神,略顯茫然的回頭看向評委席以及文人們。
張了張嘴。
何清歡似乎想要說話,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邊笑一邊走向評委席: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當他回到評委席,笑聲已經出現了一抹癲狂的意味。
這是失心瘋了?
幾個評委驚愕的看著何清歡。
文人們的目光更是泛起濃烈的不解。
羨魚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何清歡如此反常?
很顯然。
何清歡的異樣,和羨魚有關。
他看了羨魚剛剛所作的詩詞,然後就變成了這副摸樣。
直播鏡頭很會玩懸念。
從始至終,鏡頭都沒有正面拍攝任何一篇詩詞。
……
此時別說現場。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覺得莫名其妙。
「何清歡老師怎麼了?」
「羨魚到底寫了什麼啊?」
「感覺他看了羨魚寫的東西之後,人就不對勁了。」
「先不管這個,評選開始了。」
「剛剛第十亭都在夸花衛明的作品,搞得我很好奇啊!」
「舒子文好像也寫了首了不得的詩。」
「一會兒就要讀了。」
「何清歡咋不坐下來?」
「有了有了!」
「第一亭台的前兩名出來了!」
隨著幾個評委的討論,很快第一亭台的獲勝作品便已選出。
文人興奮!
觀眾激動!
大家已經不再去糾結何清歡的異樣,心中只剩下無限的期待!
「第一亭台的題目是,愛情!」
所謂情,無論今古都是人們繞不過的字眼。
這樣的命題,古今都不乏名作,絕對談不上生僻,更談不上難寫,很容易出現佳作。
眼下。
的確出現了佳作。
評委安隆的目光帶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