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密集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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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出了這件事後，被省市領導分別約談了四次：吳婧書記、馬書記、李軍書記、秦樂川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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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爭議的點是：王成這個做法，到底合不合法，王成感覺自己確實做過頭了；雖然發現了不少問題，但也把南紅縣推上了風口浪尖。

體制內自覺分成兩派：一派認為工作手機本身就是單位財產，核查這沒一點問題；另一派認為工作手機也是私人在使用，私人使用難免就會有痕跡和信息…

吳婧在找王成談話時指出：一定要深刻領會這次教訓，在今後的行為中三思而後行。

李軍則指出：這件事情也給執政提出了新要求新任務，如何在複雜的環境中把反腐工作做好？

王成這些天都很鬱悶，按理來說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公職人員亂搞男女關係，在社會上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這對整個社會風氣的影響是巨大的。王成太想把這些事辦好了…

現在社會上一看到漂亮女領導就…雖然有些觀點有失偏頗，但也能一定程度上說明風氣真的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老百姓不是傻子，老百姓比誰都門清。

楊迪安最近總遲到，據說他每天都往返達榻鄉和縣城之間，這讓王成有點費解。

但涉及私事，也不太好問。

不過王成發現了一個不太好的現象，這小子貌似有點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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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給葉浩說了句：「我想從湖西縣調一個正在處分期的幹部過來可以嗎？」

「你現在還是先別折騰了，還在處分期，你調過來幹啥？給自己找麻煩嘛？你現在已經是風口浪尖的人物了，老弟。」葉浩語重心長地說，這讓王成感覺到一陣難受。

王成帶著朱朗下鄉檢查工作去了。

朱朗在車上說：「有些話，不太好說，但真的目前這個體制內的作風問題，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了，再不整頓整頓，有些人就要飛上天了。歷史就是個輪迴，你看啊，所有歷史上出現的問題，又會變著法子再出現一遍…」

王成對朱朗的這番話深表贊同，確實如此。

「你的方向是沒有錯的，你看看現在就連一些村幹部，都喜歡在村里和一些留守婦女不三不四；更別說其他幹部了…我村里之前有一些剛結完婚丈夫就去賺錢的女性，長得還行，這就被下鄉檢查工作的鄉鎮幹部看上了，他們是想方設法騙人…後來呢？東窗事發，幹部調離僅此而已，留下一大灘爛攤子老百姓自己解決…體制內對這方面太寬容了，這是我的看法，我認為不能這樣的。相反，體制內應該更加嚴格要求…」

朱朗一邊感嘆一邊開車。

王成整個人靠在車子後座上，他很難受，他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反對？因為不少人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現在手機已經成為很多幹部事發的「第一現場」。

像沒啥事的領導，壓根不怕查手機；比如葉書記的手機，以前常年給王成保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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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記身體不好，我真的很擔心…」王成說著又想起了前幾天晚上他突然暈倒送去搶救的情景。

「他就是太操勞了，和其他老同志一樣，每天這走走那看看，少操心的話，也能健健康康的。但你看他閒的下來嘛？前兩天他搶救，是因為連續熬了兩個夜，在寫「房地產發展後期，我們政府應該注意的普遍發展問題」，這麼大年紀了，哪裡吃得消？」朱朗搖了搖頭。

「你啊，太像葉書記了，所以你身體也差；你看看你，有的時候去調研，我看得出來你對下頭一些幹部的做法很不滿意，但你一直忍著，牙都要咬碎了…」

王成笑了笑：「沒辦法啊，我說句讓很多人不舒服的話，很多人進體制前其實是很優秀的，但為什麼到了後期就變得麻木不堪呢？說到底還是我們…不說了。」

王成下了車，走在某鄉鎮某村的鄉間小道，他走在田埂上，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突然，他看到插著「示範田」牌子的田地，就蹲下來裝模作樣地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他什麼都看不懂，朱朗走過來說：「這就是示範田，種子農藥什麼的都嚴格按照規定程序去辦，給一定的補貼，我老家也有。」

「這樣啊？我確實看不懂，這種示範田一個村有幾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