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公我啊被人調戲了(1)

    。」

    陳白起一怔,他們來自不久前興兵滅了越國的趙國?

    「是何要犯?」

    「這種事他們哪會跟吾等外人說。」陳叔沒好氣地嚷了一句後,便掖袖擦淚,嘴裡喃喃道:「然此趟去越國販奴,我卻聽聞越國國君最疼愛的姒三世子在國破日逃跑了,聽那將領的意圖,此程專門武截近期前往越國買賣商販的商隊……莫不是懷疑有人混進了商隊中,哀呼,若被他們抓回趙國,吾等怕再無返回之日了。( 無彈窗廣告)」

    陳白起聽了陳叔的話,若有所思:「他們並不識越國姒三世子吧。」

    要知道此趟越國來往商隊不亞一百,天南地北各一方,若識人,何需冒著得罪各國的麻煩,選擇大規模勞師動眾截抓,只怕他們中無人識得越國的姒三世子……而這姒三世子趙國又是何方神聖,竟值得趙國如此費心抓拿。

    「然,如今我等全部都要被羈押返趙國了!這可怎麼辦,女郎,你趕緊書信主公,令他請陳氏宗家派人前來救我等!」陳叔灼灼地看著陳白起。

    「趙國有權利這麼做?」陳白起沒理會他的異想天開。

    他諷刺又輕蔑地瞪著陳白起:「女郎,你見識菲薄自是不知,這不需權利,因我等無權無勢,哪怕他們用蠻力將吾等擄走,若出了事,哪怕陳氏宗族前去要人,他們趙國頂多差人送來一箱子珠寶,楚國亦不能夠拿他們怎麼樣的。」

    啊,她忘了,在這個時代,連君主都並非萬能,反而那些只有擁有最強武裝才是能夠橫行霸道。

    陳氏雖然是士族門庭,但陳嬌娘只是分支庶族之女,根本得不到宗族青睞,否則又怎會自甘墮落干起這士族最不屑的庸俗跑商勾當呢。

    不似魏晉時期,即便是士族,若沒有足以對抗惡勢力的兵馬,沒錢沒糧沒武器,哪怕是聖人能令各國勢力敬重一二,但到底還是軟弱可欺。

    「既然趙國已欺上門來,我去看看。」

    「女郎,你大病初癒,還是讓……讓大姑爺去吧?」陳叔連忙阻道,面色陰沉沉地。


    陳起白轉首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並無半分退縮,甚至沒有半分不該說這話的意思,他看重大姑爺,並沒有因為這次她重傷的事情而避忌他,便心底瞭然——他瞧不起她,更鄙夷她。

    多麼可笑,一介食客竟鄙夷主家。

    看著他,陳白起笑了,但眼底卻無一絲笑意,冰冷一片:「我姓陳,而他……姓姬,陳叔想讓陳氏從此以嬌娘為恥嗎?」

    他聞言臉色微變。

    他讓一個姬氏去代替陳氏主家出面豈非可笑?這將是對陳氏這個姓的輕視與恥笑,哪怕她是一介女流之輩,也知一個家族姓氏對族人的重要性。

    在選擇親自去會面趙國戚將軍陳白起是有考慮的。

    事已至此不是她光站在那裡裝淑女不露臉就能完事,商隊沒有能夠支撐局面的能人,如果陳叔所言屬實,她若就這樣被當成逃犯同夥羈押返趙國,那後果便麻煩了。

    另則這一趟是陳嬌娘第一次出面跑商,跑商女低賤自知,這兩則「罪名」落在她身,只怕以後她要追隨某位主公時被人提出此兩宗詬病,那便真是百口莫辨了。

    在這個品性舉孝廉出士的年代,品格高貴決定著很多方面的成就。

    陳叔眼見喊不回也勸不回陳嬌娘,氣極敗壞,舉袖掩著側臉,亦不願與其同謀,但一隻眼卻懷著一股惡意遠遠窺視著,無知小兒,看這小賤坯如何被人奚落求饒!

    蒼茫黃天厚土,一寬袍大袖少女一身素白似蓮緩緩走近,只見她身材高佻腰瘦而腿長,肌膚白淨細瓷,有別於粗弊匹夫跟奴隸的黑黃,目光清澈溫和,腳踩木履,施施然而去。

    只見隨著她走動,那寬袍大袖隨風而舞動,頗有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飄逸感,更有一種亂風飛渡仍從容之感。

    陳叔瞪大眼睛——什麼時候這大字不識一個的女郎竟有此氣度風華?!

    「丹陽陳氏族女陳三見過戚將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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