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墨的動作倒是極快,兩天後是周末,兩人照例睡到中午起床,吃過午飯,陸隨墨就接了個電話。
接完電話,他先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
「今天天氣倒是不錯。」
沈雲初茫然了一瞬,陰天啊。
「適合掃墓。」
陸隨墨嘴角勾了勾:「我前幾天叫人定做的跪姿小瓷人到了。」
「那東西畢竟晦氣,我就不叫人送過來了,直接送到爸媽的墓地那邊吧。」
沈雲初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跪姿小瓷人是什麼,以及,他嘴裡的爸媽是誰。
沈雲初似笑非笑:「現在就叫爸媽?有點早了吧?」
「哪裡早?」陸隨墨抬手,假裝無意地晃了晃自己戴著戒指的手:「這戒指可是你親自給你戴上的,你總不能夠剛戴上沒幾天,就不認賬了吧?」
「渣女。」
「」
沈雲初莫名其妙被冠以了一個渣女的稱號,只哼笑一聲瞥了他一眼,上樓換衣裳了。
正在換衣裳,陸隨墨也跟著上來了,徑直進了衣帽間挑選著。
沈雲初瞥了一眼陸隨墨衣帽間裡的衣服,微微揚了揚眉:「你要挑什麼?你不是幾乎每件衣服都長得一樣嗎?」
「除了白襯衣就是黑襯衣。」
陸隨墨低聲反駁著:「哪裡一樣?明明都不一樣。」
「有些衣服是純色,有些有暗紋,有些有刺繡,扣子的材質顏色也都不一樣。」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沈雲初輕咳一聲:「今天周末,你換衣服做什麼?」
她剛問完,陸隨墨就轉過了頭,一臉幽怨地看向了她。
「幹嘛?」沈雲初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控制不住地想笑。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陸隨墨咬了咬牙:「裝傻是吧?」
「我爸媽都喊了,戒指也給我戴上了,你要去掃墓,不帶我去?」
「我們馬上都要領證了,難道你還不打算將我介紹給他們?」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根本不打算負責。」
沈雲初倒是沒想到這一茬,聞言笑出了聲來:「好好好,負責負責,帶你去。」
「你先選衣裳吧。」
沈雲初隨手在一眾黑襯衣裡面選了一件:「我覺得這件就挺好。」
剛剛還說著這些衣服長得都一樣的人,突然選了一件衣服,讓陸隨墨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想等,所以故意敷衍。
「哪裡好?」
沈雲初輕咳一聲:「唔,這扣子的材質,應該是鴿血紅吧?顏色太正了。」
「配你剛好。」
「而且領口這裡,這個黑色刺繡也很好看。」
陸隨墨稍稍滿意,接過了沈雲初手裡的襯衣換了,兩人才一起出了門。
沈雲初的爸媽葬的墓園離他們家不太遠,兩人到的時候,陸隨墨的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見兩人過來,連忙將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
陸隨墨隨手接過,捧著花跟著沈雲初一起上了山。
沈雲初的爸媽葬在墓地最上面,在家裡口口聲聲想盡辦法要跟來的人,卻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沈雲初轉過頭,微微揚了揚眉:「怎麼了?」
陸隨墨的臉上難得的有些侷促:「我這樣去好嗎?」
「這樣穿合適嗎?」
沈雲初控制不住地笑了:「陸先生還有緊張的時候?」
陸隨墨看了沈雲初一眼,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緊張。」
這倒是新鮮了。
沈雲初忍不住地笑了:「放心,陸先生很帥。」
「我爸媽肯定會喜歡。」
「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爸媽就還挺喜歡你的。」
「真的?」陸隨墨還是有些踟躕。
「真的。」
陸隨墨這才又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卻又慢了下來:「可是,他們是因為我」
他只開了個口,沈雲初立刻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
她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他們是被陸軍卓害死的。」
「陸軍卓害死他們,是因為想要沈氏集團。」
「哪怕是沒有你,他也會想辦法動手。」
「若真的要論,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引狼入室。」
陸隨墨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喜歡沈雲初這麼說。
沈雲初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拽住了他的手,拉著他往上走:「所以,我們誰也不要自責。」
「事已至此,自責也沒有任何用。」
「這一切,只有一個兇手,就是陸軍卓。」
「而你,不是已經將跪著的陸軍卓小人裝上他的骨灰帶過來了嗎?也算是給他們報仇了。」
這哪裡算報仇?
陸隨墨知道沈雲初是在寬慰他,還是跟在了她身後。
只是手心卻隱隱染上了薄汗。
「放心,我爸媽人很好的。」
「等會兒我幫你問問他們,喜歡不喜歡你,同意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陸隨墨詫異:「這還能